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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等明天可以讓阿姨做你喜歡吃的菜,明天中午我跟你嫂子要在外面和約好的朋友吃飯,你和阿姨或者管家說清楚口味就好,他們明天都在的。」
阿姨管家司機幾個人除夕中午放假,正月初二就回來上班。
三人都是本地人,來回也方便的。
許聽悠吃晚飯,不插話,暗中觀察兄弟兩人的相處模式。
她老公還是她老公,沒對弟弟發脾氣,說話語氣很是溫和。
「嫂子,這種東西你怎麼能吃得下的?」
許聽悠沒想到祁霄會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這小子是大學畢業了吧,和哥哥說話怎麼像個小學雞:「我覺得還不錯的,阿姨做飯不難吃。」
「嘖。」
許聽悠冒出點火氣來了:「祁霄,你想吃什麼和阿姨說就好了,不想吃家裡做的,可以點外賣或者約朋友出去吃,你的朋友應該很多,肯定有能約出來吃飯的,不要這樣和哥哥說話。」
有火氣,許聽悠說話還是儘量溫柔,省得家裡爆發大矛盾了。
「不吃了。」祁霄乾脆離開餐桌。
祁晏坐在位置上,臉上沒有半分生氣,只是等祁霄見不到身影了,他和許聽悠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勉強了:「聽聽,我們繼續吃飯吧,晚上的事情你儘量別放心上。」
「祁晏,你不會……是領養的孩子吧?」領養的孩子會比親生小孩更加敏感?
祁晏和祁霄的性格差別,讓許聽悠越發覺得自己猜測沒錯。
祁晏:「我是親生孩子,祁霄也是,聽聽,你不要多想。」
「哦,我不多想了,生氣還是要生氣的,我都不捨得給你臉色看,阿姨做的飯也不難吃啊,他怎麼一臉吃土的表情。」
晚上晚飯是簡單了點,祁晏對山珍海味不是多感興趣,家裡餐桌上出現的都是家常菜。
他本人又愛吃白菜,晚上白菜還三吃了,換著花樣吃白菜。
那種自己覺得好吃的食物,別人肯定也會覺得好吃的心情,她能理解。
「聽聽,是不是真的很難入口?」
「很難入口我還坐在這裡吃飯?我想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和祁霄不會有接觸的,他生氣撩下碗筷,以後吃飯肯定分開時間吃……沒有接觸就好,如果有接觸,他還是這麼惡劣的語氣,我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他好言好語,你也不要試圖當和稀泥的和事佬。」
她和祁霄說話怕什麼?她都和祁晏離過婚了,還在乎這個被慣壞的弟弟?
弟弟或者公公婆婆對她心生怨恨,打壓她的事業,她找祁晏就好了,祁晏心軟,什麼都能給她擺平了。
她完全不在怕的好嗎?
非要說顧忌,她顧忌祁晏傷心。
祁晏:「好吧,我們還是儘量不要和祁霄在一塊了,待會兒吃完晚飯,我會跟阿姨說三餐的事。」
「嗯。」
...
「我還是很好奇祁晏的弟弟,這回和我表妹無關,純粹個人的好奇心。」班春衣和許聽悠在菜上來前,結伴去洗手間洗手。
許聽悠:「不怎麼樣,昨天晚上嫌棄家裡飯菜清淡,語氣不怎麼好,我生氣說了他幾句,都不知道家裡兩個小孩怎麼教育的,一個很有禮貌,一個過於沒禮貌,對親哥哥也不能這麼不客氣吧,真是被慣壞了。」
班春衣:「祁晏是親生的嗎?」
「你和我懷疑到一塊去了,我問祁晏了,說他是親生的孩子。」
班春衣:「我懂了,這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祁晏指定從小到大都讓著弟弟,太乖了,父母就沒在意他的心情,弟弟會來事會鬧,父母比較慣著弟弟了……我不是很懂上一代的父母啊,不是應該更喜歡乖乖的孩子?」
許聽悠:「應該不是所有父母都這樣,或許是弟弟年紀小吧,偏心小的更有可能,肯定讓著,我想想就不舒服。」
「不舒服是對的,可這些弟弟妹妹住過來,當哥哥姐姐的還只能讓著,沒辦法拒絕。」班春衣感同身受。
她已經快被表妹折騰出精神疾病了,昨天和許聽悠聊天,從情感話題聊到表妹生活中各種本人不在乎,卻把她逼瘋的小事。
吐黑泥不知道吐了多久,吐出來舒服多了。
許聽悠:「你們脾氣都太軟了,換成我,都不給他們住進來。」
兩人走到包間外面,說話聲音小了。
祁晏出來包間,剛好聽到妻子說脾氣軟的話,前面說什麼不知道,這句聲音很小他是聽見了。
「你也是去洗手間嗎?」許聽悠面不改色問祁晏。
祁晏:「嗯,我去洗手間,洗手間是往這裡走的吧。」
「對,這裡直走到盡頭,右拐就能看到,我先進去了。」
「好的。」
祁晏離開,兩人進去包間後,班春衣才和許聽悠說:「怎麼辦啊?祁晏如果是扶弟魔,會不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祁晏還有弟弟?」焦仁跟著意外道,扶弟魔他一聽就覺得是和弟弟聯繫在一起的「扶弟魔」。
近年來這個詞已經被用在許多重男輕女家庭的姐姐身上了。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祁晏身上獨一無二的氣質更明顯,說他有兄弟姐妹,認識他的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班春衣:「嗯,有個弟弟,和我表妹差不多,暫住在小許和祁晏家裡,住就住吧,還嫌棄家裡飯難吃,我表妹也是,她嫌我住的附近外賣不好吃,給她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