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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義朋表現得十分淡定:「我回家洗了個澡,然後陪媳婦去田裡放稻草。」
趙義剛哆嗦了一下:「我在小軍家烤火。」
下面輪到仁字輩的兩個壯漢說話,他們兩個人的說辭幾乎一模一樣,倆人同時說:「我在家裡/小軍家烤火。」
葉蓁招了招手,從五個壯漢面前走過,每經過一個壯漢都會停下觀察他們的衣服。
她在第五個壯漢面前停下,肯定說:「你們昨晚喝酒了。」
這時五個壯漢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默契,一起說:「沒有。」
葉蓁指向趙義朋:「你們五個人中只有趙義剛同志身上沒有酒味,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你們昨晚喝的是釀造了兩年以上的米酒。」
趙義朋明顯慌張起來,趙義田咳嗽一聲:「我們昨晚整晚都在巡邏,沒有喝酒。」
趙義朋接收到趙義田的安撫信號,點頭接話:「我可以發誓,我們昨晚確實沒有喝酒。」
葉蓁走到趙義剛面前,然後拉起趙義剛的右手,扯出他的衣袖:「你們喝了,趙義剛同志衣袖上有酒漬。」
五個男人面露錯愕,緊接著趙義田恢復鎮定:「大剛平時愛喝酒,他衣袖上的酒漬可能是以前喝酒時留下的。」
葉蓁笑了,從趙義剛面前走到趙義田面前:「你呢,你愛喝酒嗎?」
趙義田不明白葉蓁的用意,斟酌一會才說:「我不太愛喝酒。」
「那就好。」
葉蓁伸出手,食指點了點趙義田的衣領:「你這裡也有酒漬。」
趙義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下子失去所有語言。
大隊長朝身後的人使眼色,趙義建帶人上前按住趙義田幾個人。
大隊長板起臉:「長木生產大隊的規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幾個人中趙義朋的心理承受能力最弱,趙義朋癱倒在地,哆嗦著舉起手:「我說,我坦白。」
大隊長朝趙義建使眼色,趙義建帶人綁住趙義朋幾個人。
「帶上他們去宗祠。」
大隊長率先往前走,葉蓁緊跟其後,趙義建帶人走在最後面。
宗祠一如既往地莊嚴肅穆,打開宗祠的大門,大隊長回頭審視趙義朋等人:「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若是還不坦白,一律按族規處置。」
這話一出趙義朋幾個人瞬間腿軟。
葉蓁一直觀察他們幾個人,發現在大隊長說出一律按族規處理時他們幾個人立刻變得恐懼起來。
她只聽大隊長提過長木生產大隊有自己的一套族規,至今都不知道這裡的族規是什麼。
葉蓁進入宗祠,拉開椅子坐下。
大隊長、葉蓁、趙義國三個人坐在上首,趙義朋、趙義田、趙義剛等六個人在他們的對面,其他人則站在兩邊。
大隊長猛拍桌子:「你們昨晚都幹了些什麼,老實交代。」
「趙義田你先說。」
葉蓁看向趙義田,趙義田忽然被點名慌得不行,雙腿發軟。
大隊長帶他們來宗祠說明大隊長已經發現他們的秘密,喝酒的事辯無可辯,只能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不過有些事只能說一半,若是全說了,他們可能會被重罰。
「我們昨晚喝酒了。」
眾人頓時沉下臉。
趙義田繼續說:「不過我們只喝了一瓶,沒有喝醉。」
葉蓁挑眉,趙義田還在撒謊,他在說到只喝了一瓶時下意識低下頭:「不可能,你們不是第一次在巡邏時喝酒吧?」
大隊長又猛拍桌子:「趙義田,你還想繼續撒謊?」
趙義田哆嗦一下,抬頭看向葉蓁。
葉蓁沖他微笑,臉上的笑容似乎在說:「我盯著你呢,別撒謊喲。」
趙義田迅速收回視線,毫無保留說:「不是第一次,最近一個月我們每次巡邏時都能撿到一瓶酒,所以我們就……」
「所以你們就在巡邏時喝酒?」
趙義田點頭:「前面幾次都好好的,我們以為不會出事。」
大隊長抬腳去踹趙義田,葉蓁攔住大隊長:「姐夫,先把酒的事問清楚。」
「你們在哪裡發現的酒?」
「在暖棚附近的路口。」
「什麼樣的酒?」
「米酒。」
「每天都能撿到?」
「不是,在我們負責巡邏暖棚時才能撿到酒。」
趙義田忽然說:「不止我們小隊撿到酒,其他巡邏隊肯定也撿到酒。」
趙義建剛好也是巡邏隊的小隊長,他急忙說:「別攀扯我們,我們巡邏時絕對沒有撿到酒。」
旁邊的趙義恆也說:「我們巡邏隊也沒有撿到酒。」
大隊長看向趙義田:「蠢貨,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趙義田確實不明白,他以為每個巡邏隊都能撿到酒,沒想到只有他們巡邏隊能撿到酒。
為什麼只有他們巡邏隊能撿到酒?
「大隊長,我不是很明白。」
大隊長脫下鞋子扔向趙義田,大喘氣:「話都說到這裡了你還不明白,你腦子裡面長草了嗎?」
眼看大隊長又要脫鞋子扔向趙義田,葉蓁急忙按住大隊長:「姐夫,咱們先說事情。」
大隊長重新穿上鞋子:「你們真以為撿到酒是你們的運氣?蠢死你們算了!人家肯定是看出整個巡邏隊中你們巡邏小隊最蠢,所以故意在你們巡邏時給你們送酒,為的是灌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