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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停下動作。沈川著急問:「媽,烤好了嗎?」
葉蓁放下刷子:「還沒有,還要再烤一會。」
沈川吸溜口水, 伸手去摸烤全羊,被烤全羊表面的溫度燙得縮起手指頭。
葉蓁和沈霖淵、沈霖呈無情嘲笑沈川。沈川呲牙,湊過去撥弄烤全羊下面的火把。
葉蓁按住他的手:「給你割一塊肉嘗嘗味道好不好?」
沈川更饞了,嘴裡分泌出口水,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起來。
葉蓁拿過盤子,順著羊腿的地方切下一塊薄薄的羊腿肉,這塊羊腿肉烤的剛剛好,表層冒出油脂,切割面帶著淡淡的的嫩粉色。
葉蓁把整塊羊肉切成九塊,撒下磨好的黑椒粉,拿過牙籤戳起一塊肉送到沈川嘴邊:「吹三下。」
沈川吹三下,迫不及待張嘴咬住牙籤。
「媽媽燙!」
葉蓁給另外八塊肉插上牙籤,笑眯眯說:「媽媽不燙,是你的舌頭燙。」
「小鯉魚、小螃蟹過來奶奶這邊。」
沈霖淵和沈霖呈快速朝葉蓁移動,葉蓁給他們一人一根竹籤:「吹三下慢慢吃,剛才你們小叔被燙了舌頭,可疼可疼了。」
沈霖呈一把捉住牙籤,伸長脖子,嗷嗚一口咬住牙籤上的肉塊。
翻譯快速吞咽口水,那塊肉看著油滋滋的,一定很香!
好想吃一口。
葉蓁仿佛看出翻譯的想法,站起身遞給他一根竹籤:「有些燙,不要直接塞進嘴裡。」
站在翻譯身後的佐木擰起眉頭,眉頭擰的死死的,心想,華夏人好粗鄙,烤羊肉怎麼可以整隻烤?這樣烤出來的羊肉完全沒有烤羊肉的靈魂!
他不僅這樣想,還出聲建議葉蓁:「告訴葉女士,烤羊肉要切開,要慢刀出細活。」
翻譯僵住,烤全羊就是要整隻烤,切開了的烤全羊還是烤全羊嗎?
不是,切開了的烤全羊叫燒烤 !
不過他只是小小的翻譯,只能照著佐木說的翻譯:「葉同志,佐木閣下說烤全羊要切開烤,要慢工出細活。」
葉蓁瞟佐木一眼,看到佐木眼裡的嫌棄。
她站起身,拿起一根牙籤遞給佐木:「佐木君嘗嘗嗎?」
翻譯硬著頭皮翻譯:「葉女士說烤全羊很好吃,請您嘗一嘗。」
佐木不想吃,但一會還要和葉蓁談合作。為了合作可以順利進行,他伸手接過牙籤。
葉蓁笑眯眯說:「已經吹涼了,不燙,吃吧。」
佐木聽不懂,不過他看懂了葉蓁的手勢,葉女士這是讓他吃的意思。
他把羊肉送進嘴裡,眼神從不屑到驚艷:「好吃!」
翻譯如實翻譯:「佐木閣下說好好吃。」
吃過烤全羊,葉蓁和佐木說起正事。佐木想要買下今天的所有展覽品,希望葉蓁可以以最低的價格把展覽品賣給他。
葉蓁不同意,一邊和他講價,一邊領著他前往第二個小廣場,也就是千佛展覽廣場。
這次展覽為免費展覽,長原當地人和那些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已經進入千佛展覽廣場,這會兒千佛展覽廣場人滿為患。
葉蓁領佐木和翻譯往前走。佐木想起早上聽到的傳聞,小聲和翻譯說話:「我想見葉女士的外甥。」
他調查過葉建兵,知道葉建兵是一種的外甥。
翻譯轉身和葉蓁說話:「佐木閣下想見葉建兵同志。」
葉蓁知道他為什麼想見葉建兵,故意擺出疑惑的表情,糾結一會才說:「您轉告佐木閣下,請他稍等片刻。」
葉蓁喊來吳遠方:「遠方同志,你去找建兵過來。」
吳遠方點頭,穿過人群出去找葉建兵。
他很快找來葉建兵,拉著葉建兵穿過人群,走到葉蓁面前。
葉蓁給葉建兵使眼色,葉建兵點頭:「你們好,我是葉建兵。」
翻譯和佐木說話:「佐木閣下,他就是葉建兵。」
佐木擺手:「我知道他。」
他早上在茶館見過他,只是他聽不太懂華夏語,對葉建兵和那些人說的話一知半解。
他直接問葉建兵:「你的手串還好嗎?」
翻譯問葉建兵:「佐木閣下和你問好,他還問起你的手串。」
葉建兵舉起手:「壞了。」
在翻譯的翻譯下,葉建兵和佐木進行簡單的對話。
佐木問:「是佛祖示警嗎?」
葉建兵答:「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不是。」
佐木問:「你昨晚夢見佛祖了嗎?」
葉建兵答:「我不知道,可能夢見了,可能沒有夢見。」
佐木問:「能把你的手串賣給我嗎?」
葉建兵答:「不可以,我的手串已經送去婆娑寺供起來了。」
這是葉蓁給葉建兵事先寫好的詞,寥寥幾句話埋下無數個問號。比如說佐木問是不是佛祖示警,葉建兵答不知道,但後面又加一句可能是,可能不是。
華夏文字博大精深,這句可能是,可能不是有好幾種可能,一種是佛祖示警了葉建兵不知道,一種是佛祖示警了,葉建兵知道,但他不敢相信佛祖給自己示警,一種是佛祖沒有示警,但葉建兵不知道佛祖有沒有示警……
簡單來說就是說了等於沒說,回答了等於沒有回答。
聽完葉建兵的回答,佐木被繞進去了,露出疑惑的表情,心想,佛祖到底是示警了還是沒有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