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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夢境是可以模仿疼痛的,所以這並不是測試的最好辦法。」
余聽:「。」
話他媽都讓他說全了,現在她看起來就像是個憨批。
余聽理平衣裙上的褶皺,默默和晏辭拉開幾厘米距離。
她原本還想再和晏辭相處一下,確定好自己的心意,要是晏辭也對她流露出好感,那就告白。誰知道小可憐會突然如此大膽!就、就和她表白了,儘管那句話十個字有十三個字聽不懂,但也很讓他意外。
余聽用餘光打量著晏辭。
他頭頂的星星變成了四顆粉紅色的心心,其中一顆一直在撲閃撲閃冒著粉色泡泡,泡泡偶爾還會哆嗦兩下。看的出來他也是做萬全準備的,甚至很緊張……
「我知道很突然,現在的所有情緒都會打擾你的理性,所以你不用馬上給我答案,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喜歡不是兒戲;告白也不是心血來潮。」
余聽是童年時的遙不可及;是現如今的夢寐以求。
她越靠近,晏辭越控制不住的幻想著美夢成真的那一天。
晏辭不知道告白後會不會被拒絕,沒有一道數學公式可以提前預測答案。
他有百分之五十乃更高的可能性被拒絕。
可是比起被拒絕得來的恐懼,晏辭更怕余聽成為此生的不可解。所以無論余聽同意還是拒絕,他都會坦然接受,給他維持了長達十年的暗戀寫下一個答案。
「周日晚上,我在上次去的遊樂場等你。」
晏辭生怕她突然拒絕,起身匆匆離開。
走兩步又折返回來,將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順便還幫余聽給李叔打了電話。
余聽直愣愣地目送晏辭遠去。
不、不是啊!
其實她現在也可以回答的!!!!
余聽傻坐一會兒,才起身就覺察到有人在看他。
一回頭,對上季時遇陰冷的雙眸。
余聽嚇得一個哆嗦,裹緊西裝,梗著脖子喊過去:「你瞅啥?」
季時遇沒說話。
余聽害怕季時遇這狗賊現在就迫害他,不敢大聲嚷嚷,縮起脖子快速逃走。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
季時遇凝視片刻,收斂視線自相反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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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結束後就是暑假。
以往余聽都會將假期的時間安排的密密麻麻,譬如和小姐妹去哪裡獨家,或者是去哪裡看演唱會。
然而這一次她一點都沒有感受到期盼,想的都是和晏辭去遊樂場玩。
嗚嗚,她沒救了。
「聽聽,我們準備走啦。」
恍惚中,夏七七拎著行李箱敲響房門。
她要和夏媽媽回老家一段時間,蘇姨先前已經允了假期。
余聽擺擺手,不忘叮囑:「記得給我帶特產哦~」
「好啦,那我走了。」夏七七把門帶好,腳步聲很快遠去。
明天就是周日,余聽從床上爬起來在衣帽間翻找著要穿的衣服。
粉紅色有點艷俗。
紅色過於喜慶。
白色太素,黑色嚴肅,都不適合。
余聽對著滿屋子的衣服陷入推搡,這裡面沒有一件是適合穿給晏辭看的。
她耷拉著小腦袋決定去找姐姐撒嬌,順便討要點零花錢。
結果剛離開臥室,就撞上準備離開的余榕。
「姐姐,你要出去呀?」
「去參加一個慈善活動。」余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二話不說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卡,「密碼你生日。」
余聽喜形於色,接住卡跳起來在她臉上親了口,一溜煙跑遠。
「你這孩子……」余榕無奈地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時間緊迫,上車才對著鏡子補妝。
開車的是江淮,他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將一個羊皮袋丟過來,說:「我去監獄處理夏父的時候碰見了季時遇。」
余榕撲粉的動作一頓,低頭拆開了羊皮紙帶。
裡面是幾張季時遇從探監出來的照片,雖說拍攝角度不好,可畫面極其清晰。
這家監獄位於A城郊區,坐大巴車都要好幾個小時才到,季時遇無父無母,更沒有親戚居住A城,余榕想不通他為什麼出現在那裡,更不明白他好端端去監獄做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
「幾天前。」
「見的誰?」
江淮看向後視鏡,輕輕吐出一個名字:「孫志寬。」
余榕瞬間擰眉。
「認識?」
余榕丟下牛皮袋,搖搖頭:「和我父親曾是故交。」
江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和我父親,還有季時遇的爸爸都是戰友,後來因為刑事犯罪判了無期徒刑。我父親死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余榕對孫志寬的了解不多,畢竟那會她還在上大學,父親去世後才正式接手公司事務。
「聽公司的元老提及過,孫志寬以前和我爸,還有季叔叔一起投資過新項目,但是後來捲走了所有投資款項。」
那筆錢的數額巨大,在當時造成過不小的轟動,同時也給余氏企業造成巨大虧損。
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加上余榕了解不多,具體內幕並不是太清楚。
她想不通,季時遇為什麼刻意去探監孫志寬,再往難聽點說,當時季父的死和孫志寬是有幾分關係的,如果不是孫志寬款走三人的投資款目,季家也不會負債纍纍,季父更不會一時想不開去投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