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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歌說:“旁邊有諸多惡鬼,但南星有主人牽著,南星惡鬼是不敢隨意放肆的。”
杜若仙覺得
他說得有道理。
杜若仙溫和的問南星:“你介不介意?如果介意我把鏈子拿開。”
他已經知道拿鏈子牽著很不好,之前那樣的做法,南星遲早會恨他,所以他什麼都要經過南星的同意。
反正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
他們的牽扯更深了,南星會慢慢喜歡他的。
他小心翼翼的不再做任何南星討厭的事。
南星看也沒看旁邊的曲天歌,只對杜若仙笑:“我知道,杜少爺是為我好。”
杜若仙很是愧疚的握了握他的手:“我真是,很對不住你,我之前真的不該……”
曲天歌別過臉不想看他,杜若仙真是是很認真的和一隻惡鬼在相戀,而這隻惡鬼,也不知道是如何想法,竟然也是配合。
真是孽緣。
杜若仙在半山腰買了個大院子,讓下人收拾好了,就帶著南星去住。
南星也是乖乖的跟著。
走的那天是個清晨,杜若仙和南星一起爬山,他拿了一個乾淨的水壺一邊走一邊接些清晨的露水。
曲天歌說,這些東西對南星很好,比吃供奉還要好。
杜若仙一邊走一邊和南星有說有笑。
“那院子我看過的,修得很好,整日都是陰著,你去哪裡都可以,還有個大水潭。周圍都是些有靈氣的植被,以後我每天早上都幫你去接露水,哦,對了,我最近還學了裁紙衣,往後我裁好了衣服,便燒給你試試。”
南星微微側過臉:“謝謝杜少爺,我其實只要杜少爺的精.元就可以了。”
杜若仙耳朵都紅透了,“你、你小點聲,這麼大早上的萬一給被人聽見了可不好……我、我不是說教你,你、你想要都可以的,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也想給你,這些對你好……”他見南星一副沒聽進去的模樣,又說,“你不必這麼生分,不用叫‘少爺’,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是叫我阿若,我、我是覺得這樣親近些……”
杜若仙瞥見南星沒怎麼聽的樣子,便把水壺給他,輕輕的說:“壺裡有很多露水了,你要不要喝一口?”他便喊,“南星,喝露水了。”
南星笑道:“我喝完了你還要繼續給我裝呀……”
南星接過水壺,只見杜若仙本來是笑著的,但突然變了臉色,南星沿著他的眼睛望過去
,只見側方的小路迷霧裡,正走來一個人。
是張川穹。
……...
張川穹最近過得很不順利。
應該是自從南星不在身邊後,越來越心煩意燥,越來越不順。
因南星鬧了好久要吃飯,便是在家裡習慣性的多做一碗飯,盛飯時下意識喊了一聲,可南星連個聲都沒有。
這才想起南星已經在杜若仙身邊了。
如此只能把飯倒在外面,外頭的一幫小鬼爭搶著吃剩菜殘羹。
他的眼睛已經能看到鬼的模樣,那些小鬼雖然多數長成了人樣,但一個個像兇惡的畜生般爭搶食物。
看了就心煩。
有時候有些事需要小鬼,比如除陰氣、比如遏制惡鬼幫忙收服,因為南星不在身邊,幾乎找不出信任的小鬼。
南星走後他再也沒有收過一隻小鬼了,要麼是太弱了看不上,要麼是太強了,身邊沒有信任的小鬼遏制,他不敢貿然收服。
木然很強,但是他不信任,平日裡讓他去戰鬥是可以,但是閉眼把腦袋交給他,他除非腦子壞了。
他甚至睡覺的時間也要在門外床邊貼滿了符,防止被養的小鬼反噬殺掉。
他也經常一點動響就驚醒。
精神狀態很不好,也時常做夢。
不知怎麼,經常夢見南星,夢見南星在一片火光中大聲的哭,可他還沒來得及細觀,又是嚇得驚醒。
醒來後心裡像壓在一塊石頭般沉重,久久不能回過神,他摸了摸臉,是一片濕意。
他摳著手指頭一天天算、算著杜若仙什麼時候消氣,後來終於忍不住了去了杜若仙的莊子,打算把南星要回來。
可那莊子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偷偷潛入莊子裡查看,在之前發現南星的房間裡勘察,發現很多痕跡。
滿滿是南星血的氣味,雖然乾涸了很久,但他在這裡流了很多血。
而且這個床,連床底都貼滿了符籙,下面做了一個陣法。
這是要把南星弄死啊!
杜家說不出杜若仙去了哪裡,只說和一個相熟的天師走得,走的時候很急,看起來不是很對勁的樣子。
張川穹碰到過普通人養鬼的情形,要麼是被鬼害死,要麼是養得不恰當把鬼弄死,他們沒輕沒重,不知道怎麼養。
而杜若仙也
說,南星害他、偷他的東西,是把南星扣下來調.教,會不會已經把南星……
不、不會的,杜若仙和他簽過協議的,不會對南星怎麼樣的!
張川穹把協議拿出來仔仔細細研究,竟是沒看到協議上說,什麼時候把南星還給他。
當時以為杜若仙生氣便急著簽了,他根本沒有那麼仔細逐條研究協議,他認的字都不全,都是偷偷從學堂和書館自學的,哪裡知道這些文人商人的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