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對面斷崖的張川穹急切的喊:“南星!”
南星皺著眉頭睜開了眼,那邪神戴了個牛頭面罩,下顎從獠牙嘴裡露出些許,伸出舌頭時非常噁心。
他還舔了舔南星耳垂的鮮血。
南星乾嘔了一下,忍不住說:“你好噁心,快滾!”
南星剎那間發力,掐著那邪神的脖子將他按到在地,那邪神嘻嘻笑著,速度極快,伸手穿透了南星的胸口。
南星睜大眼睛吐了一口血。
好快啊。
這種程度幾乎是碾壓式的。
可見剛才的對打,只是在玩弄他。
邪神的手腕剎那間長出藤蔓,牢牢把南星包住。
張川穹手底下的鬼接到命令來救南星,但還沒靠近半丈,便被那邪神的藤蔓捏爆。
邪神嗤笑一聲,摟著南星從半崖墜落下去。
對面的張川穹一聲大喊,不知是慌了神還是魔怔了,也跟著跳了下來。
南星眼眸睜大,竟是在用力掙脫,那邪神瞧著南星胸口的傷越來越大了,忍不住說:“你想死啊?”
邪神的手插在南星的胸口,指間處長出藤蔓,南星這樣掙扎,除非半截身子不要了。
他冷呵一聲,用藤蔓將張川穹一卷,便扔了上去。
螻蟻一般的。
黎明的太陽從山的那頭冉冉升起,南星看見張川穹的身體宛如一粒上浮的塵埃,在黎明橙黃的晨光里染成了金黃,在高高的半崖平地上安全著落,與他遙遙遠去。
他聽見張川穹強勁的心跳越遠。
他看見張川穹好像向下看了一眼,但沒有再次跳下來。
南星怔怔的看著,他的身體在墜落。
但是突然間輕鬆極了。
好似什麼重擔快要卸下來了般,好像什麼枷鎖開了一樣,他的身體輕得像是在飛。
邪神手上的藤蔓收起,從南星胸口拔出自己的手,歪了歪頭,摘掉自己的頭套,他滿頭灰藍色的發在空中起舞,露出一張俊美妖異的臉。
他慢條斯理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帶著一絲病態的痴迷,喃喃叨念著什麼,將手上的血舔得一乾二淨。
山谷上,慢慢升起的太陽將群山渡成了金色,張川穹狼狽不堪的摔在了地上,滿身塵土。
他吃力的爬起來,極端的力疲讓他眼前發黑。
最近不知怎麼,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他爬到斷崖前,往下一看,再也沒有勇氣跳一次。
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做了這種蠢事,他是肉.體凡胎,竟是情急之下為了南星要跳下去。
南星是鬼,不會摔死,只是他被那邪神挾持,不知能否脫險。
他清楚的看見,南星因為胸口的傷才被南星邪神壓制的。
傷怎麼來的他清清楚楚。
他現在很後悔,後悔把南星讓給過杜若仙一次。
而山谷下,太陽未能照進,宛如黑暗的深淵般墜落。
邪神挾住南星,滿是興奮的落在谷底,他把南星壓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上,樹幹上伸出幾根活動的藤蔓將南星牢牢捆住,又弄出幾根細軟的藤把南星的雙手捆住固定在頭頂。
南星怒道:“你幹什麼!”
邪神微微蹲下身,仔細看南星的胸口,嘖嘖道:“被天師釘了釘子,這麼多符文難以癒合,我是好心幫你把符文除掉……”他啞聲說,“也幫你癒合傷口……”
新鮮植物的清香濃郁起來,邪神在幫他舔舐傷口。
“唔。”南星滿頭細汗,有些痛苦的嗚咽,那邪神的口液不知是什麼,竟是有奇效,傷口正在飛速的癒合。
但是傷口也奇癢難耐,南星難受極了。
好一會兒,那邪神舔了舔唇,一雙金黃的眸子盯著南星的臉,像狩獵的野獸般,目光似一寸寸舔舐,他聲音沙啞:“我好像見過你,我嘗過你的味道……”
他說著,探出一條藤蔓切斷,切口處流出粘稠青綠色的汁液,邪神捏住南星的下巴,將汁液餵了進去。
南星嗚咽一聲,渾身的全部麻痹了般軟軟的垂下指間。
邪神連忙把南星放下,然後背在背上走。、
他說:“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一會兒就行了,我背著你順順氣。”
邪神是一頭灰藍色長髮,耳垂處掛了一對刻著符文的黑色大耳環,身上有一股難以馴服的獸類氣息。
南星隱約記得曾經在這種氣味的東西手上吃過虧,很是憎恨這種氣味,他慢慢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試圖勒死他,但他剛剛吃過不明汁液,身上沒有力氣,只能軟軟的趴在邪神的背上。
很久很久,不知背著跑了多少座山,邪神問:“好點了嗎?”
南星不說話。
邪神並不在意南星說不說話,便用藤蔓把南星托起,做出一架塌椅的形狀,把南星放在上面固定。
他坐在南星身旁,金黃的雙瞳宛如一對飢餓的獸目,滿眼的垂涎和欲.望,他冷白的喉結微微滾動,舔了舔唇,“我好想要你,我好想和你交.合……”
他說著,還沒等南星回應,便壓了上來。
南星現在腦子好了不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和采陽差不多的的程序,但是這個不是采陽,是很可怕的侵犯,特別是這種類似於野獸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