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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不等淑賢行禮,就上前去扶住她,拉著她的手寬慰著說道:「那些奴才們真是膽大包天的敢在這其中興風作浪的,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們還得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時不時的出來煩煩人,你別煩擾,我給你撐腰。」
淑賢搖了搖頭,放柔的聲音的說道:「皇上也說了,只是煩人而已,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誰忠誰奸,都是小問題,皇上不要為臣妾煩心。」
淑賢如此溫柔的說著,明亮的陽光將她的五官刻畫的更加的柔美,也讓那一雙眼睛,像是綻放著陽光一樣的璀璨。
那雙眼睛裡溢滿了疼惜,雍正見此,便知自己這先生的掩飾,並沒有瞞過她。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滿是不高興的,將頭擱在了淑賢的肩膀之上,如同一個大孩子一樣。
淑賢默默地伸出手,順著雍正的脊背,溫柔的包容著說道:「每一個人都是有著惰性的,自然願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興風作浪,那樣他們能夠占得先機。
但那有如何,皇上想要做的最終都會成功的,因為那是為天下的黎民百姓謀福祉的好事,那是大勢所趨。
本來該站在風口上,一飛沖天的他們目光短淺,才錯過了這樣了不得的機會,日後還不知該怎麼悔改呢。」
淑賢如此斬釘截鐵的說著,就像是看到了那樣的未來一樣,沒有說出相信二字,卻已然從側面將相信渲染的分明。
有人替自己不平,心中的那口鬱氣也不知不覺地消散的許多,就像是壓在心頭的煩擾憤怒都被另外一個人給分去一半一樣。雍正更像是個孩子一樣,將頭靠在淑賢的肩膀上蹭了蹭,很是不滿的繼續像說小話一樣,嘟嘟囔囔的說道:「就是,明明是天大的好事,偏偏他們只能夠看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無能小人。
就會擱那兒興風作浪的,搞什麼民心所向,還真以為他們自己是聖人了。」
淑賢更是放柔的聲音的跟著憤憤不平地表示道:「能夠遇上皇上這麼個一心為公的好皇上,他們就該偷偷樂了,肯定是看皇上,您看著比誰都冷酷,其實比誰都溫柔,所以才敢如此以下犯上的。
故意的鬧出這樣的動靜,卻不知只會讓您改革的決心更加的強烈。」
是的,雍正當上了皇帝,自然是希望讓天下百姓能夠過的好的,即使有些許的私心,但更多的是為民請命的決心和公心。
旁人的阻攔又如何,曾幾何時,即使高高在上的皇族都比不過世家,但時至今日,何人能不向皇族俯首稱臣呢。
無非是因為他動了別人的蛋糕罷了,但他什麼時候在意過虛名,反正本來他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前朝,保守派那是不斷的朝他施壓,改革派也生怕他動搖了心思,一直不斷地向他進言,紛紛擾擾的讓朝廷都像是菜市場一樣,鬧鬧騰騰的讓人煩不勝煩。
卻沒有一個人敢如此一語中的地說中他的心思,亦或者有些人能夠看出他的心思,但對於皇權的敬畏,他們卻不能夠表現出完全能夠揣摩出皇上的心思,君威測呀。
淑賢這樣毫不避諱的話,等於是□□裸的表達了對於雍正的信任,這怎能令他不高興呢!
心中原本壓抑著的煩擾和暴躁,全部都化為了滿滿的情意。
目光溫柔如水的抱緊了淑嫻,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柔和的說道:「那是當然,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事情,就算前路有再多的荊棘,朕都會劈出一條通天大道的。」
如此說著的雍正氣勢如虹,哪怕他目光溫柔如水,其他人能夠感受到的卻是那份如同山嶽一般巍峨壯闊的氣勢,讓人只覺得敬畏。
淑賢反手抱緊雍正,帶著兩分得意的說道:「有皇上給臣妾撐腰,給了臣妾最大程度的偏愛,後宮的人,就算上躥下跳,也是控制在那一個度里的。
除了幾個按耐不住的蠢貨之外,其她人都還在觀望呢,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皇上只管放心。」
淑賢聲音高昂的如此說著,那話里的自豪也讓雍正更是嘴角含笑。
贊同的說道:「淑賢你一向都是最了不得的,但凡下定了決心去做的事情,總能堅韌的完成。」只是他想要保護她,不願意讓她受到任何的風雨罷了。
雍正這話沒說完,但淑賢與他心有靈犀,又何嘗不知道他近乎於病態的想要保護自己的想法呢,當下更是表情鬆緩的不行。
滿是安然的抱緊了雍正,嘴角含笑,什麼話都沒說,但那緊緊的像是要將兩個人揉進彼此的骨血之中的動作,已然將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表達的分明了。
愛人也是如此渴求著自己,兩情相悅的美好,讓雍正更是情緒高昂,兩者緊緊的相擁著,膩歪了好一會兒,才相攜走進宮殿之中。
站在一旁的蘇培盛親耳聽見兩位主子是如何話家常一般的將前朝後宮的大事給定下來,心頭對皇后更是敬畏。
自從順治帝光明正大的立了那麼一塊後宮不得干政的牌匾之後,就等於是在前朝後宮畫下了一道鮮明的解,誰也不敢在明面上逾過那條線。
在這個時候,還能輕描淡寫的讓皇上主動的跟她說起了前朝的事情,如何能夠不讓他敬畏呢,憶及皇上幾次三番的和皇后談及前朝的事情的模樣,蘇培盛原本彎下的腰,更是往下躬了幾分,以表示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