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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賢理解的點了點頭,想也不想的就說道:「這我當然知道呀,可你不一樣呀!」
因為是他,所以坦誠,因為是他,所以赤誠,還是因為他,所以才毫無保留的。
不是因為淑賢自己本人就是一個開朗熱情的人,是因為雍正對於她來說是最特殊的那一個人。
一路走來,被許多人愛過,卻不是最愛的那一個人的雍正,終於感覺到了那一份偏愛。
剎那間,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唯留面前這個人在黑白二色的世界之中,仿佛熠熠生輝一樣的耀眼的人。
被緊緊抱著的淑賢有些不明白,只是將心裡話說出來了,怎麼雍正突然間就一副受到了刺激的模樣呢?
感覺到雍正情緒起伏的她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任由雍正緊緊地擁抱著自己,可沒得到一個答案,心裡實在放不下。
帶著兩分羞怯和試探的問道:「那麼皇上答應給我寫信了嗎。」
原本激烈到有些沉重的情緒,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插話面前,都只剩下了哭笑不得的感覺。
淑賢之所以如此重視此事,也是因為心中的不舍和思念之情比自己更深。
這麼一想,心中的甜蜜更是壓抑不住的噴涌而出,之前所累積起來的種種好感,一直壓抑著的感情如河水沖回堤壩一樣,勢不可擋,一瀉千里。
溫柔的點了點頭說道,「然要寫呀,淑賢,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了面了,要是不寫信,我這滿腔的思念之情可就壓不住了。
當然,這也是為了淑賢好,不寫信就怕你晚上想我想的,在被子裡偷偷哭的時候呢。」
雍正開始不再避諱自己對於淑賢產生了感情的事情,如此理所應當的調侃著,就像是個毛頭毛腦的小伙子青澀莽撞的衝著自己的心上人如此說著。
小姑娘家家的,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小眉毛一揚,白眼一翻,十指纖長的小手握成拳,像個剛出鍋的小饅頭一樣蓬鬆細軟。
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嘗一嘗的欲望。
淑賢並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看來是有多麼的可愛,像只小奶貓炸了毛一樣自認為極有威勢的揚了揚小拳頭。
大聲的說道:「誰說的,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才有意這樣說的。」
原來,哪怕自己偽裝的再好,可真心將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所有想要逗弄淑賢的心思,全部都化成的眼中的溫柔,寵溺又認真的說道:「是呀,只要想到之後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淑賢,我心裡可難受了。」
抱著一種奇怪的自尊心和女孩子自衿的心情,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之後,淑賢小臉都羞紅了。
卻沒想到沒聽到雍正這樣認真又寵溺的話語,那雙黑眸之中的深情,話語之中的溫柔如同一縷又一縷的春風,吹的人心裡都痒痒的。
淑嫻一心想要寬慰雍正,偏偏她越是著急反而越是腦子一片空白的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最後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僵硬的站在原地。
淑賢沒有後宮嬪妃們口吐蓮花的本事,卻也更顯出了她的青澀和懵懂,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明白。
越是見證過人心的複雜,就越知道乾淨和純潔有多麼難得,雍正心頭的寵溺之情越來越深,溫情脈脈的握住了淑賢的手。
叮囑著說道:「淑賢,回了烏拉那拉府,也要記得給我寫信,別嫌麻煩,每天多寫一些!」
這話與其說是吩咐,不如說是男子對於心上人的請求。
親自面對這樣溫情的雍正,淑賢原本暈乎乎的腦子,更是暈為了一缸漿糊,傻乎乎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很想你的,所以才會說和你傳信。」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好一會兒,雍正這才想明白,原來是回答他之前說的話。
這孩子真是傻的可愛到讓他心軟,像是排揎心裡那種柔軟到無處放置的感情,雍正惡作劇一般的用手揉亂了淑賢的額發。
把精美的髮髻給弄得毛毛躁躁的,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
對此,愛美的淑賢直接的炸了毛,舉起小手直接給雍正來了兩個愛的小拳拳,嬌嬌俏俏的抱怨道:「這個是我最喜歡的髮髻,今天為了以最好的形象來見你,在梳妝檯前坐好久才梳好的呢!
本來以為可以美美的來,美美的離開,結果現在全都毀了呀。」
小姑娘不覺得情切之下打了兩下皇上是需要什麼誠惶誠恐的事情,畢竟在她心裡,這是會包容她的心上人。
小姑娘更憤怒的是,美美的造型被毀了,怒氣衝天的小姑娘一張小臉皺的就跟個包子似的。
雍正頭一次被人這樣親昵又帶著兩分泄憤的打,看著手揚的高高的,實則還是怕打疼了自己,在最後關頭總會下意識的停下來,那輕輕的給自己一拳的動作,弄的雍正新奇不已。
雍正聽著淑賢如的孩子一樣抱怨的理由,更是感覺到了她的純真和對自己的信任。
對於淑賢的感情也更加的純粹,帶著年長者對於幼者的包容,亦有對於小嬌妻的寵溺。
開懷地說道:「哪裡需要弄這些麻煩的東西?你只須要站在那裡,在我眼中就是最美的女子了。」
好嘛,這話說的真是不是情話,甚是情話了,所有的煩躁皆被一隻無形的小手拂去,留下來的只有愉悅和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