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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法一出, 那就再也壓抑不住了,雍正心頭越發地蠢蠢欲動,恰在此時弘曆派人來請了。
本來此事淑賢不該摻和進去的, 她既非嫡母又非親母,此時皇后甭管在有名無實,那也是在那裡的。
但此刻心中有了別樣想法的雍正卻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衝著身體恢復得極好,還有幾天便出了月子的淑賢笑著說道:「弘曆派人來請我去東四所,恐怕就是後宅的一些事情。
你姐姐是弘曆的側福晉,又一向深受皇帝寵愛,恐怕也會被牽連進去,連你怕也得去一趟,乾脆就和我一起去吧。」
這話說的再怎麼冠冕堂皇,也掩飾不了雍正試圖叫淑賢一起去的意思,明明淑賢僅僅只是一個年輕的庶母而已。
弘曆和淑賢都動了,熹妃自然是緊隨其後,裕妃也跟著一起行動。
眨眼間,眾人就齊聚在了東四所中,看到的是先一步下了龍輦,慣常的沉著一張臉讓人琢磨不透的雍正。
之後,對方轉身衝著龍輦伸出了手,自然的攙扶著淑賢下了龍輦,很是周到的幫淑賢理了理大大的斗篷。
全副武裝,裹得跟個毛糰子一樣的淑賢,看著一眾滿是驚奇的盯著自己的人,有些窘迫的眨了眨眼。
雍正才不管其她人怎麼看呢,於他而言,愛一個人,便是讓她和自己分享榮光,給予她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雍正順勢拉住淑賢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彼此之間那插不進去另外一個人的氛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多麼的恩愛。
一向重規矩的雍正肯和淑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黏黏糊糊的動作,所有人對於淑賢有多得寵有了更多的認知。
弘曆心頭微沉,面上卻沒多說什麼,上前去面無異色的說道:「本來後宅的事情,也不該麻煩皇阿瑪的,只是太醫查出富察氏也被人用了避孕的藥物,而且還是日積月累的用著。」
這若是放在一個寵妾滅妻的環境之中,那尚且情有可原,無非是妻妾碾壓罷了,但問題是,富察氏一直深受弘曆的信重,掌管著東四所中的大權。
做事情更是滴水不漏的,讓所有人讚嘆不已,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會中後宅女子的算計,更多的可能是因為外人的算計。
這麼一想,那範圍可就大了,弘曆就算有著隱形太子之名,但也僅僅如此罷了,若是手伸得太過,那免不了的得被雍正剁了爪子。
還不如將一切都擺在雍正的面前,也好讓雍正能夠更加快速的最查出真正的兇手,當然也是向自己的皇阿瑪尋求幫助的意思,帶著一種隱隱示弱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藉此讓所有人都知道伸向弘曆的爪子,最終都會被雍正剁掉,父子倆之間的關係好著呢。
事關皇家子嗣,雍正也跟著皺緊了眉頭的思量著,淑賢聽後卻明白富察氏避孕的事情,被人發覺,然後挑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還是不是淑慧的手筆。
弘曆是自己孩子的競爭對手能夠落井下石的,淑賢自然不會心軟。
當下跟著做疑惑的問道:「後宅碾壓可是不少的,還是請太醫先將四號哥府中的人看一遍再說吧。
畢竟有些手段,那是一環接著一環的,若大不是貿貿然的鬧大了,結果事情並非如此,那樂子可就大了。」
淑賢聲音軟軟糯糯的如此說著,嘴角那一抹調皮的笑容,更透露出一種小女孩兒,看八卦,看樂子的感覺,像是鄰家的小女孩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寵愛。
弘曆卻額頭冒汗,淑賢這話里字字句句皆透露出一種這是後宅碾壓的意思,而弘曆自己的後院都擺不平,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他還能幹什麼呢?
熹妃馬上護犢子的站出來,似笑非笑地問道:「珍皇貴妃娘娘這是經驗豐富呀,否則怎麼會說出如此篤定的話,明明太醫都還沒看過,皇上也沒查探過。
娘娘都能夠篤定的像是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發展一樣,這樣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
淑賢很是無辜的歪了歪頭,衝著雍正皺著鼻頭賣萌的說道:「皇上知道的,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當然了,在雍正看來,淑賢那就是乾淨純粹的像是小天使一樣的人物,當然了,有時候也免不了的像個孩子一樣頑皮。
想著淑賢孕期愛聽人八卦的事情,雍正寵溺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朕知道,你這丫頭就是調皮,跟個孩子似的。」
熹妃就算有再多的挑撥的話,但面對這樣選擇性眼瞎,對淑賢帶著幾十米的濾鏡,深刻的演示了什麼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雍正那都沒轍。
就算熹妃恨不得抓住雍正的肩膀狠狠地搖他,讓他看清楚,那個滿是挑釁,故做無辜的淑賢有多麼的惹人恨。
面上還得強扯出一抹大方的笑容,以此表示自己也沒有多想。
嗯,你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想的,皇上都板上釘釘的為此事定性了,她們難道還能夠和皇上對著幹不成?
富察氏站在一旁,真是小臉煞白,她敢用性命表示最初自己絕沒有多想什麼,可問題是瓜田李下,真被查出來事情的原委那就講不清楚了。
站在一旁溫婉的笑著的高氏,用眼角餘光看到了富察氏那副臉色煞白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更是溫軟多情。
經過一段短短的歪樓,眾人的視線重新的扯回了原點,也讓富察氏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