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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賢比之雍正更加的羞怯,白玉般的臉龐上染上了紅霞,因為羞澀那雙眼睛裡更是染上了幾分水色,兩隻還抱著腿的手更是擰的跟麻花一樣。
這副忐忑不安,羞怯至極的模樣,讓雍正找到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更有了一種在白紙上塗抹的刺激感。
淑賢微微的咬了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害羞至極的說道:「我是烏拉那拉淑賢,正黃旗佐領訥布爾家的小格格。」
如此羞澀靦腆的自報家門,顯然是希望和雍正走下去了。
淑賢是一個很冷靜且分的清輕重的女孩子,上一次她已經動心了,但在即將面臨的現實面前,她還是理智的退縮了。
這一次,她卻又一次居然地提起了話題,哪怕她已經思考的很清楚了,卻仍舊覺得雍正比之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這種滿心赤誠的愛戀讓雍正心牆徹底倒塌,他親眼瞧著這個傻姑娘是如何喜歡上自己,之後再權衡利弊的退縮,直到今日徹底的愛上了自己。
一直被人詬病刻薄寡恩的雍正心頭難得的升起了一分不忍,這樣一個滿心赤誠的姑娘,適合留在這個深宮之中嗎?
不知道雍正的想法的淑賢,見雍正還是如此沉默著,只以為他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心有芥蒂。
原本璀璨的像是倒映了星光的眼眸,漸漸地黯淡了下來,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勉強,眼眶微紅眼中噙起了淚珠。
因為淚光視線都有些模糊了起來,淑賢倔強的昂著頭,死死的盯著雍正,就仿佛要將他的身影刻進心裡一樣的鄭重。
這樣乾淨純粹的,只因為他而流露出來的深情讓雍正在面臨一束純白乾淨的光時,而下意識的衍生出來的退怯消散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占有欲。
雍正目光貪婪的伸出手為淑賢輕輕地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淚珠,寵溺的說道:「傻丫頭!你光看我這模樣,就知道我和你有多大的差距,我難得的為你多考慮一些,誰知你就急眼了。」
是的,是「我」,而非是「朕」,在之前和淑賢的相處過程中,總是有意無意的迴避著自稱的雍正,頭一次用了一個普通人的自稱。
因為這個傻姑娘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而這一縷乾淨純粹的光都已經照耀到了自己的身上,那麼就別怪他占為己有了。
心中如此想著,雍正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憐愛了起來。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再回想自己剛才慘兮兮的哭鼻子的模樣,淑賢更是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只是剛才哭的太狠了,在一時情緒都有些平復不過來,皺著小鼻頭的又抽噎了好幾聲。
眼中一直含著的淚珠滾滾而落,嘴角的笑意卻是那樣的明媚,仿若驕陽一樣的耀眼。
又哭又笑的模樣真是傻乎乎的,更別提那鼻頭通紅的小模樣,跟只傻乎乎的被搶的蘿蔔的小白兔一樣。
雍正心裡這般想著,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真實的寵溺,清冷淡漠的神色也因為這種寵溺而迅速破冰,在冰雪覆蓋之下,已經解凍了的溪水潺潺地流動著,生動又溫柔。
如同冰川般冷肅難以接近的人也因此多了兩分親和之感,親眼瞧著那黑沉的仿佛在翻滾著烏雲一樣,深沉的令人難以逼視的黑眸,是如何烏雲破日般灑下溫柔的目光。
淑賢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甚至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完全都看痴了。
那傻呆呆的模樣就好似被勾去了魂魄一般,不得不說,作為被痴迷的對象,雍正表示這滋味很好。
難得的動了一份真心,自然計較起了往日沒放在心上的事情,即使再怎麼粉視太平,都不得不說,兩者之間的年紀差的太大了。
大到令雍正這樣的人也難得的有了一份不自信,但淑賢這樣痴迷的神色,很快的就撫平了他心中自己都不知道的焦慮。
心情更加熨燙的他,伸出手點了點這隻傻兔子,好笑的說道:「傻丫頭,還不快走,瞧你這呆呆的模樣,真準備,讓人再抓著你一回。」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一觸即離,淑賢卻有種被雍正觸碰到的地方正在火燒火燎人的感覺,滾燙的感覺讓那塊皮膚和其他的皮膚分離開來。
淑賢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又害怕,因為這份觸碰抹除掉之前雍正的氣息,十指纖長的小手微微蜷縮著,伸在半空中,隔空描繪著雍正觸碰的那一塊地方。
這樣流露出情意的痴迷之態讓雍正還能說什麼呢?無奈的包容她唄,這丫頭傻就傻點吧,反正他作為君主,總是能夠護著這丫頭平安一生的。
親自成為一個小姑娘情動初開的人,享受了這青澀懵懂的愛戀,體會了一把養成的快感的雍正對於淑賢的保護欲也是空前絕後的強烈了起來。
懷揣著一種像是對女兒的寵溺,像是對情人的寵愛的心情,雍正無奈的拉起了小姑娘的手,纖細軟嫩的小手普一入手,便讓雍正不自覺的精神一震。
既是因為他對於淑賢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也是因為淑賢不知不覺地調動了體內的異能孕養著雍正的身體。
長年累月的蘊養雖然沒有異能對於宿主本人的效果佳,也能夠延年益壽,讓雍正長命百歲,短期看來就是精力充足,狀態更佳。
而這種細微的差別,雍正壓根兒就不會往什麼神神鬼鬼的方面想,而是會自我說服,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