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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是活不了多久了,但其她人可不知道,在此之前,自己這個便宜妹妹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反正日後她也就是個太妃了,至於說乾隆的繼後,那人只會是她了。
這般想著淑慧沒有遮掩的衝著淑賢善意的一笑,嬌憨的笑容搭配上了明媚的容貌,硬生生的笑出了一種嬌俏惹人憐愛的感覺。
淑賢僅僅只是嘴角敷衍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皮笑肉不笑的姿態,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她僅僅只是在敷衍對方罷了。
在這個時代,親族之間的關係,那是非常近的,一個女子名聲不好,惹的全族的女子嫁人的行情都往下跌了一大截,絕對不是聳人聽聞的事。
更不用說這種嫡親的姐妹了,就算大家私底下有再多的矛盾,在明面上也會做出姐妹一家親的模樣來,如此直咧咧的表示出兩者之間關係不好,倒讓人忍不住的懷疑,是不是故意做出如此姿態好引的她們誤會。
推己度人,在這宮裡混出頭的,誰心裡沒有一些小算盤,一時也跟著多想了起來,尤其是哪怕被這樣冷遇,淑慧的眼神依舊溫軟無比,哪怕她極為快速的將表情調整為一個失望,躊躇,傷心的表情。
那迅速變化的表情一閃而過,快到像是人眼花了一般,如此欲蓋彌彰的表現,自然惹得人更是深思了起來。
熹妃見此倒像是確認了什麼一樣,垂下眼眸,安安靜靜的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就如同最初她作為不受寵的小格格時安靜內斂的模樣。
看著眾人的眉眼官司,淑慧很是滿意的,笑的更加的開懷,在這個親族就是力量的時代,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和淑賢是真的鬧了大矛盾的。
畢竟有些事情旁人不清楚,這當事人自己還是明白的,從小到大對於淑賢有意無意的打壓,沒有誰能夠比她更明白了。
但只需要一點小小的示意,其她人就會順著她的想法往下想,只要淑賢還在宮裡榮耀著,其她人自然不敢慢待自己,這宮裡的奴才最知道什麼叫做踩低捧高了。
宮裡消息最靈通的莫過於那些奴才了,更不用說來自於後世的她知道那些包衣奴才擁有著怎樣巨大的能量。
現在就可以坐等他們上門來討好自己,諂媚的將消息告知給自己了,就算一時得不到什麼太過於隱秘的消息,也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自己兩眼一摸黑,踩著什麼坑的時候。
還避免了她嫁人後便著急忙慌的收集情報,若是被人扯到弘曆那裡去,也是有些崩人設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疑似重生了的富察氏身上有沒有什麼金手指,比如說靈泉空間,亦或者系統之類的東西。
作為最關注著主子的一舉一動的奴才,絕對能夠最先看出一些端倪,而她只需要從那些漫不經心的隻言片語之中找到線索,然後串聯在一起就可以了。
如此對她一舉多得的事情,淑慧自然是高興的,這一高興了,看向淑賢的眼神里更是自帶一股柔和的光芒。
在不少人看來,這就是佐證姐妹倆是故意的做出那番情態的證據之一。
有些事情本就是說不通的,若是淑賢突然間像是和淑慧有殺母之仇一樣,莫名其妙的在這裡慷慨激昂地表示,她和烏拉那拉家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和自己這個嫡親姐姐也是老死不相往來,那才顯得駭人聽聞呢。
淑賢認認真真的撇了淑慧一眼,淑慧面容沉靜的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請安那就只剩下了心不在焉的扯皮了,在請安結束的時候,淑賢頭一個轉身就走,上好的錦緞織成的衣裳,讓她行動之間衣服上流動著如同水波一樣柔和的光芒,耀眼至極。
頭上的碩大的東珠更是在低調的炫耀著她的富貴,手上的翡翠鐲子綠悠悠的,像是會遊動一樣的靈動,耳朵上的金線掐絲樹葉紋耳墜更是活靈活現的,像是一陣風就會將樹葉吹落在地上一樣。
淑賢身上的首飾沒有多少,但每一樣單拿出來便已經精妙的能夠抵得上旁人的滿頭珠翠了,如此精簡著只顯得更加的高雅。
淑賢敢這樣大大咧咧的戴出來,就代表雍正生默許,甚至是欣賞著她這樣的打扮的,原來就算是一貫簡樸的雍正帝真心喜愛一個女子,是也會這樣的熱烈。
淑慧如此想著,壓抑住了心頭那一點淡淡的悔意,從一開始就只想要爬上頂端的她,卻也不知不覺的被未來給束縛住了,一味的只想著成為乾隆的繼後,忽視了其他的可能性。
至於說旁的,比如說雍正的年紀之類的,呵呵!還是那句話,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而已,選擇歲數已經大了的雍正和年輕力壯的弘曆,兩者之間最本質的東西是一樣的。
既然自己都選擇了走乾隆繼後的這一條路,那麼就不能夠讓其他人把自己給擠下去了,想起極有可能是重生人士的富察氏。
淑慧內心之中那一點點的悔意消失殆盡,只剩下了滿滿的鬥志。
淑慧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衝著淑賢示好著說道:「本來姐姐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最出色的人,卻沒想到妹妹你這麼早便爬到了正一品貴妃的位置,如今真是風光榮耀至極。」
以往比自己更加出色討喜的姐姐,如今帶著兩分羨慕嫉妒的說出這一番帶著醋意的話,那隱隱的示弱,就足夠讓每一個在年幼時受到了忽視的女孩高興起來,然後升起炫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