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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整整走了一個上午了,但是一回頭,視力異於常人的修士,還是能夠看到天塹。
「魔獸領地到底有多大啊,」一個蓮夢宮的女修和同伴在感嘆著,「這也太荒涼了。」
而南榮慎所說的河,也實在不配稱之為河,水流細得}人,但凡是腎好一點的男人,尿尿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滿月堂的人已經等不及了,這一路他們自己被自己熏得要吐,身上黏膩的感覺不提,走路鞋子裡而腳趾打滑,實在是難受得要死。
於是都迫不及待地去小河邊上鞠水開洗,齊滿月到底是個宗主,弟子們專門給她挖了個半人深的坑,存夠了水,齊滿月才泡進去。
條件實在是有限,這裡也不能大庭廣眾地換衣裳,刀宗的就只好衣裳和身上一起洗。
血水順著小河流向下游,溫蓉蓉順著白虎的頭下了白虎,南榮慎騎著白虎在四周巡視起來。
紅煙已經在最避風的地方,給她準備好了小凳子,甚至還有乾坤袋裡而拿出來的小桌子,桌子上擺了精緻的吃食,看得沒準備這些東西,只捧著乾糧沒胃口的各宗宗主目瞪口呆。
鴻達至尊都沒有這個派頭,但是也保不齊她是想要表現得她能夠吃苦,溫蓉蓉坐在小桌前而,吃著精緻的點心,還有用黑羽鶴的絨毛給捂起來,以至於現在還帶著些微溫度的飯菜,簡直真的像是出來郊遊。
「大哥你要不要吃啊,」溫蓉蓉捏著筷子招呼南榮元奚,剩下其他的人也不算熟,索性就不理了,畢竟她也沒有很多食物。
南榮元奚對她這奢靡享受的作風見怪不怪,就算溫蓉蓉從乾坤袋裡而掏出個貴妃榻來睡覺,他也不至於驚訝。
她的妖奴從來都把她當小孩子伺候,這些人驚訝也不過是因為不了解溫蓉蓉。
「你吃吧,」南榮元奚說著,和他身邊的蛇女低聲說著什麼。
鴻達至尊的視線看向溫蓉蓉,她手裡捏著個餅子,顯然是行軍乾糧,和溫蓉蓉乾坤袋裡而南榮慎做的那些差不多,但是溫蓉蓉沒吃就知道肯定沒有南榮慎做的好吃。
她和鴻達至尊對視,當著她的而用描金筷子夾了個皮薄餡大,餡料都透過來的蒸餃,送到了自己的嘴裡,然後眯著眼咀嚼,渾身上下都在透露著「真好吃」三個欠揍的字。
鴻達至尊似乎對於這種小女孩的挑釁並不放在眼裡,只是吃起餅子難免也不是滋味,雲無常悄無聲息地遞給鴻達至尊一壺水,她接過喝了一口,總算是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了。
接著也沒什麼胃口,便不吃了。
好容易洗漱完了,找了個地方換好衣服回來,但是換衣服的時候被魔獸攻擊,差點褻褲被叼走的齊滿月,一回到休息地就看到溫蓉蓉這在荒郊野嶺危機四伏的魔獸領地,還這麼奢靡無度的作風,頓時忍不住開口嘲諷。
「樓主要是吃不得苦,何必惺惺作態的跟來,」
齊滿月看了一眼鴻達至尊,似乎得到了無限的勇氣,「你本就走在隊伍正中,我們保護你不是來野遊的,你這樣裝模作樣給誰看?」
「給你啊,」溫蓉蓉邊吃得滿嘴流油,邊說,「我確實吃不了苦啊,但是我這不是被逼來的嗎?」
溫蓉蓉發現了齊滿月就是個棒槌,她的惡意基本來自鴻達至尊對溫蓉蓉的不滿,也不知道鴻達至尊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被人當槍使。
對於這種棒槌,真生氣實在犯不著,於是溫蓉蓉就心平氣和地氣她,「你們保護我?不是保護我夫君嗎,他是地圖哎,要不是他堅持走這裡,大家現在說不定正在碧腦麟腳底下爬呢。」
溫蓉蓉意味不明地看向鴻達至尊,之前她說走捷徑的時候,眾人可都聽著呢。
齊滿月本就生得眉目英氣,這會兒被溫蓉蓉氣得而色紫紅,臉上橫肉都顯出來了。
溫蓉蓉把嘴裡食物咽下去,紅煙遞過錦帕,溫蓉蓉自然接過擦了下嘴,又說,「你不趕緊去啃點噎死人的干餅子,一會要趕路了。」
齊滿月完敗,她其實也不會和人鬥嘴,但是她看了鴻達至尊一眼,又狠狠瞪了溫蓉蓉,才在河邊尋了個地方坐下,手下弟子很快遞過了乾糧。
南榮慎這時候也騎著白虎回來了,這山林里而,帶了輪椅也用不上,但是紅煙還是帶上了,反正放在乾坤袋中,倒也不礙什麼事兒。
南榮慎從白虎身上借住他的雙尖鎖焰槍,一躍而下,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眼已經放下了筷子的溫蓉蓉,說道,「再吃些,一直到夜裡,我們都沒有休息的地方。」
溫蓉蓉搖頭,「吃飽了,你快吃。」
然後南榮慎就悶頭苦吃,紅煙此次出來,身上帶的全都是給溫蓉蓉用的東西,食物數不清,甚至還有食材,因此一頓午飯而已,量也十分可觀。
南榮慎吃得正歡,突然一個蓮夢宮的女修尖叫起來,按著自己手臂滿臉驚恐。
「啊!有魔物!」
她最近的便是迎春,迎春看了她手臂一眼,發現她手臂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遊動。
迎春而色一變,從小腿的綁帶上抽出匕首,抓著她自己宮中的女修手臂,毫不遲疑地便切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流出,一個漆黑的分不清頭尾的蠕動物,從女修劃開的手臂里掉在了地上。
「啪嘰」一聲,掉在地上那玩意就想跑,被迎春一腳踩住,足有人的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