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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一看胖嬸兒收了一千五,也不好意思全退了。
只得也學著她的樣子,退回了五百。
還小聲的咕噥了一句:「這錢就不該要,合該我吃他的喝他的再拿錢,心裡沒數唄?」
胖嬸兒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如果不要或者退多了,她這個乾兒子都不可能幹。
與其推來推去,還不如他倆以後盡心盡力幹活,替他節省點人員成本。
老張頭不說話了,也知道胖嬸兒的用心。
的確小蘇這個孩子是非常不錯的,值得他們這些老傢伙好好對待。
蘇默言見他們收下了,也便放下了心。
三千就三千,也不再和他們計較了。
發完了工資,三人休息了一會兒。
蘇默言又去看了看莫如深,把他推進浴室里,簡單的沖了個涼。
夏天到了,植物人一直躺在那裡,不好好照料很容易起膿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默言又不想讓護工小哥給他沖涼擦身。
他給自己的理由也非常簡單,如果莫如深的唧兒被護工小哥看了去,那自己豈不是很吃虧?
雖然他和自己只是名義上的伴侶,但這種事,人類都是自私的。
還有就是,如果護工小哥給他沖涼洗澡的話,那豈不是又有人知道莫如深那啥賊大了?
這種讓人自卑的事,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
再多一個人員傷亡,倒也沒有必要。
蘇默言給他沖完涼又吹乾頭髮,才把他推出來交給了護工小哥。
小哥算是看出來了,嫂子對哥的占有欲強到讓人髮指。
看都不給看的嗎?
唉,倒是也可以理解。
不知道為什麼,蘇默言就覺得護工小哥一下午看自己的表情不太對。
不過不重要,反正誤會什麼的以後自然就能解除了。
下午的麻辣燙時間如約而至,很快他的院子又坐滿了人。
只是今天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落,有位大叔滿腹惆悵的說道:「我在這邊開店十幾年了,從咱們小區建成就在那兒賣雜貨。我前年續租的,一下子交了五年的房租。結果說清退就清退了,連個理由都不給。先不說租金退不退的事兒,我這一大卡車的貨,往哪兒擱?現找鋪面沒那麼快,也不能擱在倉庫里發霉。只能在路邊擺著地攤,能處理多少是多少了。」
另一位大媽也說:「我好好賣我的童裝,結果也說清退就清退了。今天晚上我還得去趕夜市,過了這個夏天,我這貨也得砸手裡。」
有好事的問:「誰那麼大的手筆,說給我們清退就清退了?」
有知情的人說道:「說是要開美食城,這年頭,我就沒見幾個美食城開出來的。」
聽到這裡,蘇默言瞬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些人,怕是被昨天那個九哥清退的吧?
那個九哥說給他一天考慮的時間,估計他晚點兒還要過來。
就在蘇默言給一個顧客結完帳後,九哥果然帶著兩個人一起過來了。
他一見到蘇默言便直截了當的問道:「小伙子,想清楚了沒有?願不願意跟著九哥我一起發財?」
蘇默言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說小區對面的商鋪是誰那麼大手筆,敢情是這位九哥租下來的啊?」
正在蘇默言這邊吃飯的眾租戶一聽,立即耳朵都豎了起來。
九哥的臉上卻滿是得意洋洋,十分得瑟的說道:「知道你九哥我的實力強了吧?九哥背後的金主實力更強!小伙子,只要你跟著我干,保證讓你賺十倍!」
蘇默言卻猛然朝他啐了一口,說道:「你那髒錢,我不賺也罷!」
九哥冷不防被啐了一臉,一臉怒氣的說道:「你敢吐我口水,我……」
他剛要舉手,卻又硬生生給放下了,咬牙切齒道:「我九哥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蘇默言心中冷笑,怕是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敢和我一般見識。
如果真的把我怎麼樣了,蘇家怕是也饒不了你。
畢竟蘇家還想從自己這裡撈好處,不敢把自己得罪死了。
他有恃無恐,冷嘲熱諷道:「你知道小區對面那排商鋪,社區的商販租了多久了嗎?那是別人賴以為生的生計,你卻二話不說把別人的生計斷了。你這樣的行為,別說做生意,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踩到狗屎。」
九哥氣道:「你說誰呢?呵呵,別以為我不敢把你這兒砸了!」
雖然蘇家人吩咐不能打蘇默言,卻沒說不能砸他的店。
然而他剛要吩咐那倆人動手,幾名一直坐在那兒吃飯的小商販全都站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和九哥理論。
「小蘇老闆說錯了嗎?我們在這邊租了十幾年了,小區建成的時候就在租!結果你倒好,來了就把我們趕走了!你到底什麼背景?」
「我們可不管你什麼背景,你搶了我們的商鋪也就算了,還敢來我們小區里挑釁!怎麼著?當我們這些人都是死的?」
「就是!小蘇老闆也是做生意的,來了以後對我們居民都很照顧。賣給我們的東西,也都因為街坊鄰居的關係便宜不少!結果你倒好,想薅我們的羊毛就算了,還想殺羊不成?」
「敢欺負小蘇老闆,你問過我們沒有?問過我們這裡的村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