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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給我老公打個電話,馬上就跟您走。」
警察卻道:「您還是坐上車再打吧?這樣我們都方便。」
說著兩名警察上前,把錢瑗帶上了警車。
警察開走後,謝琪和阿桑才從會所的大廳里走了出來。
兩人看著警車遠去,阿桑才說道:「這件事缺少一個受害者,讓張淑玲的父親報警再合適不過了。」
以尋找女兒為契機,再以錢瑗冒充他女兒為由頭,起訴錢瑗。
謝琪拍了拍阿桑的肩膀道:「這件事多虧了你,否則的確會很棘手。」
阿桑道:「您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他接的任務,都是與正義相關的,否則他不會接。
謝琪道:「走吧!我們去警察局看看情況,聽聽錢瑗是怎麼說的。」
這件事查到現在,他只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來到警察局後,阿桑的一個戰友接待了他們。
讓他們在休息室里休息了片刻後,便和他們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阿桑的戰友給了他們一份親子鑑定報告,說道:「這位錢女士並不是張老漢的女兒,所以她應該本名也不叫張淑玲。我們根據阿桑提供的信息去調查了一下,果然在周鳳琴那裡了解到,錢女士其實是她的女兒。」
這個結果其實在謝琪的預料之中,他猜到了周鳳琴肯定和錢瑗有一定的關係。
阿桑的戰友又道:「但是當年具體是因為什麼,才發生了這樣一個烏龍,就不是我們可以管轄的了。」
張老漢找失蹤的女兒,警察的確有義務管。
但你說謝家的一個護工,三十多年做了一件什麼事,已經過了法律的追述期。
哪怕她們當年真的做過什麼事,想要讓她們負法律責任,也有一定的困難。
但是接著阿桑的戰友又道:「不過她涉嫌對陳力行賄,根據我國的法律,需要接受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刑罰。不過這個得看後期量刑,坐牢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了。」
阿桑和謝琪點了點頭,便和這位戰友道了別。
兩人為了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又讓人找來了周鳳琴。
周鳳琴已經嚇壞了,全然沒了剛剛威脅錢瑗時的那股子威風勁兒。
她的臉上還帶著傷,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看上去情況不太好。
謝琪問道:「周鳳琴?」
周鳳琴瑟縮了一下,說道:「是我,謝家少爺,對不住了……可我也坐不了牢了,我快死了。我兒子欠了四百萬的賭債,我替他還了。我得了肝癌,本來想著拿剩下的錢去治病,結果又讓我兒子給強行要走了。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我活該。謝家少爺,你放過我吧!我不得好死,熬不了幾個月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一旁的阿桑看著他們,就只能想到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做人一定要正直善良,不要作惡,否則真的會遭到報應。
謝琪冷漠的看著周鳳琴,覺得她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便道:「我不拿你怎麼樣,但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張淑玲是怎麼死的,她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周鳳琴頓了頓,有些艱難的說道:「當年都是我糊塗,做了錯事。」
三十七年前,謝老夫人去銀杏庵齋戒。
她信佛,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一趟銀杏庵。
不為別的,只因數她偶然路過這裡,發現這裡一片銀杏。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銀杏庵的師太們種的。
她就覺得自己和這個銀杏庵有緣,也想結下這個善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每次過來也就呆個七八天。
結果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漲水。
還年輕的老太太也是愛湊熱鬧的,她只是好奇的去看了一眼漲水的池塘,結果就掉了進去。
周鳳琴也害怕,如果謝夫人出了事,她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奈何這趟出門就只有她貼身跟著,水太深了也不敢下,只敢大聲嚷嚷:「救命啊!快救命!快來人啊!」
也許是幸運,在她的呼喊下,有個女人沖了過來。
她看上去有點瘋瘋傻傻的,但水性還不錯,幾下就把老太太給救了上來。
可是就在那時候,池塘發生了滑坡,直接把那瘋瘋傻傻的女人給帶了進去。
跟著她一起的還有個小女娃,六七歲的樣子。
一見媽媽掉進了水裡,也要下水去救人。
周鳳琴根本來不及攔,因為這會兒老太太已經昏迷了。
她不敢耽擱,把老太太送回了庵里,並讓人送她去了醫院。
自己回去看那對母女時,發現娘倆都在水裡漂著了。
周鳳琴不知道該怎麼辦,卻看到和她一起過來的女兒竟然蹲在池邊哭。
沒錯,她未婚生女,見不得光。
雖然帶在身邊,卻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也從來不讓人知道她有人女兒。
這幾天她女兒不知道怎麼的,和那個淹死的小丫頭玩到了一起。
周鳳琴上前罵道:「喪門星,哭什麼哭!你怎麼沒跟著一起死了?」
她女兒說道:「張淑玲和她媽媽就住在山上,她們家就剩她們倆了,連給她們收屍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