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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覺得兄弟倆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談,便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蘇默言對他笑了笑,並使了個眼色,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南星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也同樣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兩人雞同鴨講一番後,南星便離開了青疏的房間。
青疏莫名奇妙的看著弟弟和南星的互動,有些無語,問道:「找我有事?」
蘇默言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閒聊。聽說南星接了新劇本,我想投資。」
青疏疑惑道:「投資?為什麼?」
蘇默言道:「你不是想捧南星嗎?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讓人簽在薑汁可樂,自已給他成立一個工作室不好嗎?反正南星是穩賺不賠的,肉還是要爛在鍋里。」
青疏當然知道要給他成立工作室,只不過最近還需要製造一些矛盾。
他想,拓榮應該快來見他了,至少,會給他打個電話。
就在青疏這樣想的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蘇默言好奇的看著他的手機,青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默言點了點頭,便見青疏接起了電話。
對而傳來一個嗓音撕啞的男聲,他說道:「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青疏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所以呢?您現在對我還報有什麼期望?」
聽對方的氣音,像是笑了笑,說道:「我親手把你養大成人,教你識字做人,教你天地之道,你翅膀硬了,就這麼跑了?」
青疏道:「首先,我是保姆養大的。其次,識字做人是家庭教師教的。最後,天地之道根本不需要你教,我可以自學成材。補充一點,你賺來的錢,有一半以上都是靠著我的能力。所以,這樣看來,我也並不欠你什麼吧?」
很顯然,對方沒想到青疏會說出那麼多話來。
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果然是長大了,學會和我頂嘴了。」
青疏道:「只怪我長大的太晚,被你支配的時間過長,做的壞事太多。」
後而還有一句,對家人的傷害太久。
但暫時他還不想讓拓榮知道,自已的人生回歸了正軌。
可能拓榮很得意自已的傑作,語氣里還透著些許洋洋得意:「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孩子,回來吧!我們父子倆,沒有隔夜的愁。」
青疏的表情變的異常難看,他冷冷道:「哦,你把我們那種關係,叫做父子?」
拓榮用他那沙啞的嗓音,用自以為十分溫和的聲調說道:「你要承認,自已是與眾不同的。既然有渴望,為什麼要壓抑自已?」
聽到這裡,蘇默言要噁心死了。
單單是這個聲音,聽著他就很窒息。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猥瑣乾癟,仿佛吐著蛇芯的毒蛇一般粘膩的形象。
就憑那死老頭子,還想對我哥哥做點什麼?
一想到這件事,蘇默言就恨不得打爆那老頭的狗頭。
青疏卻並不生氣,只覺得作嘔,他聲線冰冷的說道:「不過也要感謝這件事,讓我徹底認清了你。」
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一直走不出拓榮那些日子裡對他的所作所為。
但如今他卻釋懷了,畢竟他對自已做不了任何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有些隱疾。
那邊的拓榮安靜了片刻,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已真的是個天才,那是因為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天才。你學到的那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青疏猜測,拓榮所說的真正的天才,有可能是自已的父親青玉。
於是青疏開始好奇,青玉到底是怎樣的人。
其實他現在和拓榮,都在藏著手裡的底牌。
他不知道拓榮的手裡還有什麼人,還控制了什麼人。
必須要摸清了,才能制定和他斗的策略。
從小時候和他秘密接觸的那些人里來看,至少有三張底牌還是他不知道的。
那些人,至少也是和他謝爸旗鼓相當的人。
兩人的每一句對話都是試探,青疏接下來又說道:「我當然不承認自已是天才,但是我覺得這些東西用來跟你斗,足夠了。怕是你根本鬥不過某一個天才,所以才會想在我身上找出優越感?但你有沒有想過,曾經你連我的一半水平都不到呢?」
這話很明顯觸怒了拓榮,他嘶吼道:「你別以為你真的了解我,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當年我教你的,也不過是些皮毛。還有,你真當我給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全部嗎?」
這一點青疏當然也猜到了,不過還是假意試探道:「哦?是嗎?不知道你留了什麼?」
拓榮卻把語氣放緩:「你乖乖回來,我會把一切都給你,好嗎小疏。」
青疏道:「當然不好,不如我們就試試,最後贏的會是誰吧?」
說完青疏便掛斷了電話,在一旁憋了半天的蘇默言終於忍不住了:「這老王八蛋的臉是不是比城牆還厚?他媽的,要是讓我逮到他,看我不撕了他那張老逼臉!」
青疏:……
他忍不住笑了笑:「阿離,你……別說髒話。」
蘇默言卻氣不過,繼續罵道:「不是,哥,你是怎麼忍住不罵人的?這種人就該罵死他,讓他媽棺材板壓不住親自上來教訓他才對!賤不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