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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成這樣,好奇怪啊!
在蘇默言的生拉硬拽下,青年被他拉進了房間。
蘇默言給他倒了一杯紅棗茶,放到了他的手中,問道:「對了,我叫蘇默言,你叫什麼名字?」
哪怕找回了自己的雙親,蘇默言仍然一直用著原來的名字。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名字是老院長給他取的。
而且也沒有改姓的必要,畢竟那兩個家族都後繼有人了。
謝琪倒是提過,被蘇默言輕飄飄的否了。
反正已經有了孫子,謝琪也沒有強求他跟自己姓。
只要他開心,謝琪真的什麼都能由著他。
這個爸爸,也確實夠溺愛孩子了。
對面的青年有些拘謹的握了握后里的杯子,答道:「我叫青疏。」
「青叔?哈哈,你這個名字很占便宜啊!」
青疏頓了頓,才糾正道:「是疏離的疏,不是叔叔的叔。」
蘇默言發現了,他每說一句話就要頓一頓。
一開始他以為是他說話前都要思索一下才會這樣的,今天才發現並不是。
因為他氣血虧虛,導致了氣口短淺。
人說話是需要氣息的,所以他才會深吸一口氣,才開始說話。
蘇默言突然有點心疼他,說道:「你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虛弱?先喝點紅棗茶吧!這個可以適當的補氣血。」
誰料對方卻搖了搖頭,拒絕道:「謝謝……但我不能喝這個,我們先說正事吧!」
蘇默言很奇怪,明明他的身體已經虛弱成這樣了,為什麼卻不能喝這個?
難道是虛不受補的體質?
畢竟別人的事,他也沒辦法多過問,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
只得跳過這個話題,點頭道:「好,你剛剛說我的伴侶會犯火災?」
對方又是片刻的停頓後才道:「這只是我的一個預判,不一定準。但安全起見,你最好提醒一下他。」
蘇默言點頭:「嗯,我給他發條信息,但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我嗎?」
青疏的眼中出現了片刻的恍惚,而後才道:「因為上次你幫了我,我不想欠任何人。」
蘇默言卻並不認同他這個說法,搖頭道:「那你幫我一次就夠了,我幫你一次,你沒有必要幫我第二次。」
很顯然,青疏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幫他。
蘇默言卻直接道出了其中原因:「是不是因為那個拓榮先生?」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青疏猛然站了起來。
一看他這個反應,蘇默言立即便知道了,他也跟著起身道:「果然讓我猜對了嗎?」
青疏的眉心微皺,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名字?」
蘇默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你先坐下,不要緊張,我們和你是一個陣營的,我們也是深受其害。」
青疏重新坐了回去,抿了一口紅棗茶,卻又重新放回桌上,才說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們也千萬小心他。」
蘇默言道:「我知道,但我們也只是剛剛查到他的影子,根本不知道他對到底具體對我們做過什麼。」
青疏緩緩閉了閉眼睛,其實他幫助蘇默言他們,也算是彌補自己曾經的罪過。
拓榮雖然也於天地一道有些造詣,卻也只是懂一些皮肉。
而深研入骨的,只有青疏。
他從小由他教養長大,不論是三觀還是秉性,都是在他調教下長成的。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他想他這輩子可能都會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
好在,他逃的比較及時,那人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看清了那人的本來面貌。
一個醜陋,惡毒,毫無人性的畜生。
他閉了閉眼睛,又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他要毀掉一些人。不,具體說是毀掉一個人。而要毀掉這個人,就要先毀掉他身邊的人。所以……」
聰明如蘇默言,瞬間就明白了:「啊……所以,他要給那些人改變命運?給他們安排一些命運里的變數?」
青疏點頭:「這些變數一旦發生一次作用,就會產生不可逆的傷害。我不知道這些人里包不包括里,但肯定包括你的伴侶。因為拓榮給我看過他的八字,問我……怎樣才能讓他永遠偏離原來的軌跡。」
說到這裡,青疏又是用力閉了閉眼睛,說道:「對不起,有些事,並不是出於我本意的。」
蘇默言突然想到了莫如深的父母,雖然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莫如深父母那場車禍……」
青疏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了,跟我沒有關係。」
蘇默言竟是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和青疏為敵。
哪怕他加起來只見過對方三次,卻下意識的不想和他站在對立面。
好在,他現在是和自己一個陣營的。
青疏接著說道:「我也猜不透他接下來的行動,但如果猜透了,我會第一時間過來通知你。」
蘇默言一臉驚悚的說道:「過來通知我?你是會瞬移嗎?還有,我這裡是二樓,你怎麼過來的?還有還有,上次你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門前,你是怎麼算到我住這兒的?你是不是大師?特別厲害的那種?」
青疏戴著口罩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指著對面那棟白色建築物說道:「我那天無意間發現,你們就住在我們隔壁。這邊雖然是獨棟,但樓與樓之間只隔著幾米的距離,我架個梯子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