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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他為她謀取的。
她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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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的攀談之後,向暖暖對於吳永立送給妻子的禮物設計,已經心裡有了些數。
她認真思考著。
「實在感謝。」吳永立又是感激又是歉然地道:「我的要求很多,也很瑣碎。難為暖暖你肯耐下心來認真聽我說。真是太麻煩你了。」
之前他還有種種顧慮,想著簡單說一下,讓這小姑娘隨便做點設計出來就好。
誰知,隨著兩人談話的深入,他發現這小姑娘很有自己的想法。
每當他提出來一個想要的細節時,她都能很快地反應過來,而且和他說起她的打算,詢問「這樣做」可不可以。
不多時,吳永立也認真起來。開始講出自己埋藏心底多年的往事,想要給她提供更多的思路,力求讓這個禮物更加完美。
「不怕向小姐笑話。」吳永立:「我年輕時候沒什麼錢,做事也很衝動,時常得罪人。都是我太太一直陪著我,開導我。我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
雖然他一個「愛」字都沒提。
可是,談起太太時候的表情和語氣,以及他的字字句句,都在透露著一個訊息。
想來夫妻倆感情確實非常好。
聽著吳永立的話,向暖暖構思著禮物設計的同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想法。
為什麼不開拓新思路,為這些「結婚已久且感情很好」的夫妻們,專門開闢「情深不移」的結婚紀念版首飾呢?
即便是到了中年或者老年。
人們面對並肩攜手多年的伴侶時,那份心中的愛,應該也是不會衰退的吧?
只是埋藏在心底,不會輕易表達出來而已。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只不過是一閃而過。
目前來說,她打算全力以赴為吳先生把禮物設計出來,還沒有精力去想那什麼「情深不移系列」的事情。
自從知道了顧開遠和向暖暖的關係後,葛菲就處於一種「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太玄幻」了的狀態中。
眼神飄忽,沉默寡言。
和平時嘰嘰呱呱沒完的那個她相去甚遠。
向暖暖察覺了菲哥的不對勁,湊過來小聲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如果真不舒服的話,她就讓人送菲哥回家。
「沒有。」葛菲喃喃說道:「我就是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妙的世界。」
本來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Pia,就扯到一起去了。
比如賀明津和顧開遠。
認真說來,厲害的還是暖暖。
如果沒有她。
賀神和班長怎麼可能有關係!
葛菲扒住向暖暖的肩膀,愁眉苦臉長吁短嘆:「哦我的可愛小暖暖,你可真是個人間尤物。」
吳娟在旁邊頓了頓,沒忍住,慢吞吞說:「你怕不是弄錯了尤物的意思吧?」
「也不能這麼說。」吳永立和她們在同一桌,聽聞後耐心解釋:「尤物這個詞有很多種意思。我們從字面的單純意義上來講的話,這麼用倒也可以。不算是錯誤的用法。」
吳娟點點頭:「這樣啊,知道了。」
吳永立十分欣慰地嗯了聲。
葛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認真仔細的父女倆,心說果然「遺傳」是非常奇特的現象。
怎麼辦。
今天受刺激太多,她又想嚶嚶嚶了。
這時候董佳悅兜兜轉轉了一圈後,又來到了她們這一桌。
今天用餐的時候,董佳悅並沒有回董家的席位上。
向暖暖挺理解的。
畢竟出了那種衝突事件,面對著姐姐董佳愉,董佳悅肯定心裡不太自在的。
她們桌雖然還有其他賓客在。但她、葛菲和吳娟好歹都是山海私立的學生。
大家平時也都熟悉。
董佳悅和她們坐在一起能夠輕鬆點。
「真是晦氣。」董佳悅砰地下坐到椅子上,丟下手裡的紙巾扔到桌上,臉色不太好看,一臉的憋屈。
葛菲歪著頭問她:「怎麼了你?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兒,瞧著很有故事啊。」
「就那林玉……呃,賀家二太太。」董佳悅到底是看到了同桌的向暖暖和吳永立,說話克制了許多:「她擔心她兒子的身體,在那邊緊張兮兮的。別人說什麼,她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而且。
剛才賀文鈞帶著董佳愉去見林玉茹。
結果林玉茹嫌賀文鈞話多,把董佳愉給說了一通。
董佳悅知道林玉茹現在心情很煩。
畢竟早晨賀文哲身體不好的時候,她也是在場的。
但她可以忍受自己被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懟幾句,卻忍不得被人這樣對待自家姐姐。
在董家,爺爺嚴厲至極。爸媽又恩恩愛愛平時一起出去玩不在家。
從小到大,對董佳悅最好、最照顧她的,就是姐姐董佳愉了。
看到董佳愉被林玉茹說了幾句,董佳悅直接要當場發飆。
還是董佳愉脾氣好,硬生生拉住她,她這才硬生生忍了下來的。
一肚子火氣沒處發。
來到桌子邊上的時候,周圍大多是認識的人,她才繃不住抱怨了幾句。
向暖暖擔心賀文哲:「四哥身體又不太好了嗎?」
董佳悅點點頭:「剛才過去的時候,他有些頭暈。賀家二叔叔說他應該是身子虛導致的,沒什麼大事。賀二太太和他吵了幾句,說身子虛也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