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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舌頭痛。」秦池野說。
兩人來了一場唇齒互博。
裴嶺笑的不行,咳了咳很正經說:「看來我們要好好練習一下。」
「好,都聽你的。」
「現在不行,我嘴巴皮好像破了。」
「好。」
「但可以稍微親一下。」裴嶺提要求。
秦池野滿足,低頭,輕輕地吻在了裴嶺的唇上,很輕柔那種。
不僅是秦池野害怕,剛才粗魯的確認,其實裴嶺也很激動興奮開心,混雜在一起,也會大膽熱情的去親吻他的男友。
這一次的吻更像是安撫。
「沒事了。」裴嶺說。
秦池野嗯了聲,重複了遍:「沒事了。」
等秦池野換好衣服,和裴嶺下樓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客廳里有熱薑茶,大人們就當沒看到倆小伙子嘴巴的問題,李文麗招呼兩人喝喝薑茶,說完,想起什麼,說:「姜可能辣了些。」
已經來不及了。
秦池野和裴嶺喝了口,一個舌尖疼,一個嘴巴疼。
「……慢慢喝吧。」李文麗最後只能這麼說。
王阿姨做了午飯,熱湯麵條,簡單了些,但吃著暖和。邱助理推辭,秦詔讓坐下吃吧,不是在公司不用那麼多規矩,邱助理才坐下。
裴洪豪早上帶著兩保鏢出去幫忙了,剛秦池野換衣服時,李文麗大概說了下情況。
秦池野不知道,裴嶺坐在餐桌邊上,和秦池野說話。
「昨天晚上才知道,今天定好的祭祖不要女性參加,然後我們就發起抗議,我爸去協商……」
裴洪豪協商什麼,他那個遠房大伯有高血壓,一把年紀了根本沒辦法說通,直接給其他人說明天不祭祖,誰祭祖就是跟他裴洪豪作對,不去的每戶人員都有過年紅包。
這種時候,拿錢、拿權『壓人』比費口舌勸服管用許多。
所以今天四點多根本沒人去,除了大伯要去,他兒子還想著拿過年紅包,以及不想得罪裴洪豪,蓋這個祠堂為的什麼,為的就是巴結籠絡裴洪豪,不能頭尾顛倒了。
大伯老了,不會設鬧鐘,臨睡前一遍遍提醒兒子時間到了叫他。結果睡醒了問:到時間了沒?
他兒子:還沒,早著呢。
大伯又睡了會,天外黑漆漆的還下雨,也看不來時間,房間的表也壞了不走動了——他兒子昨晚給把電池摳了。
問:到了沒?怎麼夜這麼長啊。
他兒子:沒呢,還早著趕緊再睡會。
不等大伯再睡,就聽轟隆巨聲,嚇得人從床上坐起來,問:「怎麼了?天要塌了?」
沒電,全家摸黑點蠟,等弄明白後,全家都一身冷汗。
他兒子說:「祠堂那個山頭滑坡給塌了。」
老頭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不敢信。
「幸好沒去,多虧了六哥,不然咱們這裴家男丁全都能陷進去,老的小的……」
裴洪豪在所有堂兄弟里排第六。
家裡女性成員是不去,但小孩子要去的,兒媳婦一想到要是她兒子也去了,命沒了,那她絕對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找這老骨頭償命。
可又一想,老骨頭也去了,她丈夫也去了,那時候兒子、丈夫都沒了。
這樣的想法,本來計劃今天出發要去的裴姓,或者沾著關係的家裡都後怕。
幸虧六哥/六叔不讓去了。
傍晚時,雨水停了,還是沒電。
裴洪豪早早回來,知道秦詔過來雖然詫異,但看到小秦,心裡是一陣的熨帖和感動,拍拍小秦胳膊,「好,好。」
知道小秦人不錯,讓著小嶺,對著小嶺有耐心,什麼都讓著。可今天這一茬後,裴洪豪是徹底的放心了,知道小嶺和小秦在一起沒錯的。
小秦有擔當有責任,主要是把小嶺放在第一位。
「秦總教的好。」裴洪豪客氣話。
「也算親家了。」秦詔笑了下,「叫名字也成。」
裴洪豪當即笑,「秦老哥,今晚就住這兒了,等路好走了,一起回去。」
「那就打擾了。」
邱助理回市里住酒店。裴家客房有限,阿姨收拾好了二樓一間本來是給賠錢住的,東西都換了,是乾淨新的。一樓是阿姨和保鏢的房間,沒空房了。
「那小秦和小嶺睡?」李文麗拿不定注意。
裹成熊寶寶的賠錢舉手,「媽咪我和哥哥睡呀。」
秦池野也拒絕了,說:「我和我爸住一間。」
秦詔有些恍惚,表面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比起秦池野的偽裝,秦詔根本沒有任何的破綻,讓誰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多少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他以為直到死了,秦池野也不可能再叫他一聲爸。
白天鎮上村里住的裴家親戚送來了炭火,還有那種農村冬天取暖用的爐子,給搭好了,一聲聲的道歉裴洪豪的主意,才能免了這一遭的難。
不過就算這樣,二樓房間還是很冷。
秦池野和秦詔簡單洗漱過,父子倆分開兩邊,中間能再睡一個小賠錢。在黑夜裡,秦池野說:「湊合一晚。」
「池野,不算湊合。」秦詔說。
過了會,秦詔又說:「那時候我剛回秦家,是我爺爺帶著我經商學做生意,說我天生是個商人,能挑得起秦家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