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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慌了神,沒辦法,只能聽兒子的。
過了幾天,風頭避開了,班裡也不討論這件事,表面上看上去蘇夏沒什麼損失,但其實有些同學私下裡在小群吐槽。
【其實我也知道是廠家老闆的問題,但怎麼說,現在還不能說,一說就是排擠蘇夏就是欺負蘇夏,很無語。】
【老子因為他喝了半個月的傻逼玩意。】
【一拳打在棉花上,好煩。】
【算了算了,自認倒霉吧,以後離遠點。】
這是男生群的發言。女生小群也有。
【你們有沒有感覺蘇夏有點點聖母婊和綠茶啊?就什麼錯都是別人的,廠家老闆,包括買了喝了的同學,只有他清清白白的,還不能在班裡說,一說就委屈無辜說對不起,搞得好像我們欺負他一樣。】
【你們是我好朋友我才說的。】
【其實我也有感覺,但怎麼說平時這不是問人家題了嗎不好落井下石,反正弄的難受。】
【你們發現沒,以前劉敏和蘇夏走的很近,一直幫蘇夏,現在劉敏都不和蘇夏玩了,周一重新排座位的時候,劉敏坐後面去了,跟蘇夏隔得遠。】
【他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三人小群和劉敏都不太熟,只有一個人繞著去問了別人,那人和劉敏關係好,回答的話也是一頭霧水懵了。
【不知道,沒聽敏敏說,問這個幹嘛?】
小群私下聊聊,沒答案很快就轉移到別的地方上了。這位劉敏同學後來去問劉敏,對哦你怎麼不和蘇夏玩了?以前走的好近,還以為你喜歡蘇夏。
劉敏說沒有。不願多說。
到了晚上睡不著,才戳開朋友那條問題,寫了下。
【之前感覺是自己多想,我覺得他好現實,有目的性,而且容易影響我心態學習。那時候他在我們班尤其成績好的那些人里,人緣還不錯,加上家裡條件不好,我要是說這種話就是看不起欺負他,所以一直沒和人說過。】
【他就是這樣,說的做的都是他對、無辜,給同學講題、幫同學順手帶東西、作業交不上來先給你拖著也不記名字,但是怎麼說,那時候去競賽班,每次考試我成績落後一些,他就安慰我,我還挺感動,現在回過頭想,他安慰完我,我壓力更大更焦慮。】
【一直說多難,要是被淘汰被退回去多丟面子被瞧不起。經常在我面前說家裡父母做小吃攤辛苦,不好意思問父母要錢買資料,我家是開補習班的,我就主動給他內部學習資料,都是我父母給我的。】
【還有好多好多,都是些小事,他也沒對我做什麼壞事,就是每次和他相處,我總覺得疲憊、焦慮、壓力大,就跟這次事一樣,你看咱們班裡誰會誰敢說他?】
【連班主任都在班會上提了下,就怕我們孤立蘇夏,怕蘇夏想不開。現在要是和蘇夏發生分歧吵架,那你就是壞學生,幫蘇夏說好話,才正確。】
劉敏朋友給劉敏發語音安慰。
「我大概懂了,你看過沒,有些人就會用語言打壓控制你,還有個詞PUA,可能還沒到那個份上,但是感覺好像……」
……
這些言論是在看似平靜二班底下起的小波瀾。不過也慢慢有了些小變化,比如蘇夏感覺大家對他更可氣,但和他聊天真心實意相處的有些少了。
他沒往心上去,過段時間就好了。蘇夏想。
這樣狀態持續到了第一次市聯考,裴嶺和蘇夏吵起來了,準確說發生了一丟丟小口角,裴神速度很快解決。
市聯考。
裴嶺和蘇夏在一個考場。裴神當然是當之無愧第一號。
秦池野嫌送裴嶺去考場,給帶的保溫杯,從自己書包掏出筆袋,裡面鉛筆都是他削好的,東西準備齊了,就離開。
「中午去吃烤肉,張嘉琪說請客。」
「他今天怎麼這麼大方?」裴嶺好好奇。
秦池野:「他生日,我也才想起來的。」
裴嶺:……笑死。
「張嘉琪要哭了,我生日我野哥竟然忘了,到底是不是親生小弟了。」裴嶺都能想來張嘉琪嗷嗷的聲,學的惟妙惟肖。
秦池野也逗笑了,說:「你生日我不會忘就好了。不管他,禮物我送,你不用買了,他肯定很喜歡。」
「ok。」裴勞斯比劃手勢,他和秦池野現在是一家人,一家人當然不送兩份禮物了!
裴勞斯很機智的!
「是溫熱的,記得喝。」秦池野走前提醒了句。
春天氣溫不穩定,昨天春寒料峭倒春寒,今天陽光明媚的,很多人都感冒了。昨天晚上裴嶺就打了個幾個噴嚏,早起鼻子就有些塞,說話嗓子不舒服。
秦池野交代完就去自己考場了。
裴嶺乖乖打開保溫蓋,吸了一口,頓時一張臉皺了起來。
「!!!」
秦池野給他沖的感冒沖劑!
「板藍根也太難喝了叭。」裴勞斯斯哈不下去,鼓著臉,硬是給咽下去的,他說話含含糊糊的。
李有清聽到難喝倆字,下意識說:「你不會買了什麼補腦液?」
「???」
裴嶺問號臉,李有清就知道他想多了,裴嶺怎麼可能喝那個。
「我剛聽你說難喝。」
「我是說板藍根沖劑難喝,秦池野給我搞了一大壺,啊啊啊啊還要喝完。」裴嶺一邊發愁,一邊慢吞吞吸了一口,繼續艱難咽下去,說:「裴神辣麼聰明怎麼可能需要那種東西?那個玩意一聽就很腦袋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