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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完美。」
對過答案,百分百的正確率後,裴嶺放下筆,樂滋滋的躺平,今天學習完成,可以睡覺了。小夜燈熄滅,整個床簾里漆黑,大腦還處於做完題的興奮狀態,一時半會睡不著。
裴嶺就開始進入睡前胡思亂想狀態。
他想起了秦池野,兩人這兩天『冷戰』,裴嶺又不是傻子,還是他故意先挑事的。
裴嶺喜歡男孩,那個遙遠回不去的世界,他初中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那時候上生理健康課,老師講一些男女生理知識,裴嶺就發現不對勁,但也沒有特意探尋,慢慢的,到了高二才確定自己性向。
所以周現誤會,也不算騙周現。
他是喜歡男的。
裴嶺還沒有喜歡過人,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秦池野的形象。秦池野很帥,打籃球帥,長得也帥,游泳課上身材也和其他同學不一樣,有薄薄的肌肉,骨架也很完美漂亮。
嗯嗯,他是顏狗他知道。
上次從周家回去,路上車裡,裴嶺跟他爹提了一嘴秦池野,他爹對他喜歡男孩也不反對排斥。
新的家還挺幸福的。
裴嶺翻了個身,想到這兩天的冷戰,其實也還好,他就是喜歡秦池野的顏,目前這個階段也就這樣,未來的事情誰知道,也許,對秦池野的好感只停留在現在,那一層『帥』上……
不想了不想了。
裴嶺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裴嶺睡醒,拉開床簾嚇了一跳,周現搬著椅子睡在上面,離他床位一步之遙,身上還裹著那張昨晚塞進書包里的毯子。
渾身扭曲的擠在那張椅子裡。
就這還能繼續睡,沒有醒?
裴嶺鎮定後佩服,穿著拖鞋去洗漱。陽台許文翰在背單詞,但這次不是對著外頭窗戶,而是對著屋裡的窗戶,眼神看傻子看裡面椅子上的周現。
「什麼情況?」裴嶺問。
許文翰是五點一刻醒來,然後學習,雷打不動的規律,說:「五點半回來的,搬個椅子就坐在你床邊。」又看向裴嶺。
裴嶺無辜聳肩,「我沒欠他錢。」
「周現就是個怪人。」許文翰最後如此總結,然後繼續一邊背單詞一邊盯著周現犯蠢的樣子看,早上單詞都能多背幾個。
許文翰和周現互相攻擊對方怪人。裴嶺習以為常,淡定刷牙洗臉完畢。
「臥槽,裴嶺?裴嶺人呢?是不是走了?」
屋子裡突然響起周現的聲,聲音之大,之不掩藏的害怕,許文翰戴著耳機都能感受到,摘下了耳機,看著慌張的周現,「在衛生間。」
「嚇死我了,沒走就好。」周現猛地鬆口氣,急急忙忙往陽台走。
裴嶺在衛生間聽得一清二楚,十分害怕周現堵廁所門——這真的變態過分了。幸好他上好了,提上褲子推門出來,周現已經走到陽台門口了,裴嶺:!!!
「你幹什麼,離我先遠點!有話遠遠說。」
周現像是熬了一夜硬撐著的喪屍。
裴嶺威嚇住周喪屍,去洗手。周現有求於人,扒著陽台門,哀嚎:「裴嶺,咱來是不是好兄弟?幫我個忙行不行,只能行,不然我就死定了。」
「求人不要道德綁架。」裴嶺擦著手上的水,很認真說:「要有點誠懇態度,要是你拿是我朋友,必須要幫,不幫不是朋友這個來說的話,那就沒得聊了。」
周現堂堂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可能沒睡醒,腦子也不好使,乖乖站在門框那兒,哭喪著臉說:「我求你,我不道德綁架,這件事只能你救我和張嘉琪狗命了。」
還有張嘉琪的事?
能讓周現包夜早早回來,還坐在他床邊——裴嶺想到了,「你和張嘉琪說我和秦池野壞話了?」
「你怎麼知道?」周現腦子都是木的,抓了把臉,「也不是壞話。」
裴嶺來了點興趣,眼神靈動,「你先說說看,我考慮要不要幫你打掩護。」
周現剛起了個頭「我」,就被裴嶺打斷:「說謊我能看出來,珍惜這一次的機會。」
「我——我好好想想。」周現將和張嘉琪合夥編的謊話打消掉,真不敢亂來了,斟酌了一下下,老實說:「昨晚我和張嘉琪說了一下你,也不是講什麼壞話,真的,你的事情我也沒說。」
「張嘉琪說你和秦老大冷戰,我們關心關心同學友情,沒想到秦老大來了,聽見了。」
周現想到昨晚他和張嘉琪背地裡偷偷摸摸說的話,秦老大突然出現打斷,嚇得兩人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
「老大問我們說什麼,聽見我們說你名字,我倆當時有點慌,張嘉琪就說『周現剛說裴嶺最近也心情不好』——」周現說起來還是後怕,當時不知道秦老大沒聽全,只聽到後面提裴嶺名字部分。
裴嶺點點頭,讓周現繼續。
這倆絕對編了什麼。
「輪到我了,秦老大臉太嚇人了,我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說你在宿舍偷偷哭。」
???
裴嶺一臉問號,氣笑了,「我?偷偷哭?你話給我說清楚。」
「我錯了。」周現一個滑跪,要是能上手,就要抱裴嶺大腿嗷嗷哭了,說:「我倆這不是說你和老大鬧矛盾冷戰嗎,就想著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為了點小事吵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