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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兩聲,飛|刀插|中獸人的兩支手臂。
可是……他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將飛|刀拔出扔到地上。
艹!
獸人的嘶吼聲越來越大,樊小余此舉又一次激怒了他。
***
關鍵時刻,第四間房突然發生巨變。
就見從牆壁里突然伸出來一道道薄板,薄板上嵌著整片的玻璃,轉眼就將房間分成十幾個小空間,令這間房成了鏡子迷宮。
時夜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利用鏡子拖延時間,用他的攻擊路數儘快想個策略。」
樊小餘四下一望,全是她自己,不僅如此,還折射出無數個出口,好像走哪個都行。
她試了兩次,直接撞到鏡面,於是伸出雙手摸索著鏡面找路,同時說道:「你說得輕巧,他連飛|刀都不怕!」
時夜:「用三|棱|刺|刀。」
樊小余靜了幾秒,腳下緩慢而沉著,已經順著鏡面沿著出路走向外圍。
她正要開口,就赫然在鏡面中驚見獸人。
獸人也見到了她,立刻嘶吼著攻向樊小余,然而拳頭打中的只是鏡子裡樊小余的影響,鏡片碎了一地。
幾次之後,獸人煩了,遂揮舞雙拳,見到鏡子就打,拳頭將薄板穿透,很快落在地上的鏡片越來越多,活動空間越也來越大。
直到兩人又一次對上,樊小余反手一抽,從後腰上抽出一把三|棱|刺|刀。
獸人見狀,低頭看了眼腳下,也拿起鏡片當武|器,而且還拿起鋒利的兩大塊,一手一塊。
樊小余眼神漸眯,媽的,倒是比她想像中聰明。
與此同時,就聽到時夜說道:「接著!」
另一根三|棱|刺|刀在空中划過,穩穩的落在樊小余手中。
很好,論到用刀,她是行家。
樊小余凌空一躍,自上而下向獸人攻去,獸人抬手用鏡片擋住,鏡片立刻被刺刀打斷,刺刀一次又一次和鏡片發生碰撞,清脆作響。
直到獸人手中的鏡片被削光,樊小余看準機會,回身一踢,但獸人紋絲不動。
媽的!
樊小余改換策略,抬腳踢中他的下|體。
獸人立刻後退幾步,撞上牆壁。
果然,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做到刀槍不入的。
樊小余手裡的三|棱|刺|刀直直追了過去,插|進獸人的肩膀,然而只是半根指頭的深度,果然皮糙肉厚。
樊小余咬緊牙關,用力頂住獸人的力道,抽出麻醉針,順著刺刀製造的傷口扎入,注射……
這時,時夜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慢悠悠的:「一支不夠。」
靠!
樊小余又拿出第二支,如法炮製。
獸人的反抗越來越弱,背脊頂著牆壁,直到無力的滑下,身上還扎著兩個針管。
樊小余抬腳踩住獸人的肩膀,將刺刀拔出,吁了口氣。
***
時夜已經走角落走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塊白布,面無表情的看不出情緒,來到樊小余面前,見她正低頭整理裝備,也不管一身的狼狽,不由得嘆了口氣。
樊小余卻不疑有他,只覺得時夜擋住了僅存的一絲月光,正要抬頭叫他躲開,下巴處卻憑空多了一抹溫熱。
樊小餘一下子怔住,眉頭擰起。
可下一秒,就見時夜用白布擦過她臉側的血漬。
她「嘶」了一聲,傷口生疼,抬手就要拿走白布,同時說道:「我自己……」
可時夜卻躲了一下。
這一抓,一躲,樊小余抓住的就不止是白布,還有時夜的手。
時夜猝不及防,手指一抖,滑過樊小余的掌心。
這一下就變了味道……
只是時夜背著光,神情看不清,只是那雙眸子亮得出奇,又深又難測。
反觀樊小余,月光打在她臉上,正映出巴掌大的臉上微微的怔忪,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裡面清澈一片,就如月色下微波粼粼的湖水。
不過是兩秒鐘的停頓,樊小余已經抽走了白布,忍著疼將血漬吸走。
時夜也未動聲色,垂下眸子從身上拿出上次給樊小余用過的藥膏,倒也不堅持親自來,只是遞過去。
樊小余無聲接過,擦到臉上。
時夜的聲音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輕緩柔和:「放心,這種藥不會留疤。」
樊小余想了下,道:「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她再一抬眼,將藥放進兜里的同時,就撞見時夜掛在嘴角若有似無的笑。
只是下一秒,牆邊就發出濃重的呼吸聲。
兩人同時愣住,一起看去,那獸人居然打起呼嚕了……
哦,外面好像還有敵人。
嘍囉之後是獸人,接下來樊小余絲毫不敢輕敵,非但不輕敵,反而還有點興奮,她已經很久沒玩的這麼痛快了。
兩人來到第三間房,樊小余揚了揚下巴,聲音又冷又清脆:「下一個!」
敵人那頭半響沒動靜。
樊小余想了一下,補充道:「不是來抓時夜的嗎,下一個!」
時夜在一旁眼眉一抽,以餘光微微斜了她一眼,隨即走到一旁,此時此地一點同進退的念頭都沒有了。
哎,上一次並肩作戰時他還是那個小時夜,雖然和樊小余配合默契失當,但總算贏得漂亮,這回他特意捯飭了一下,打算來個成年人之間的默契搭配,製造點小回憶什麼的,怎麼想到這姑娘,真是太不可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