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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得親手揪出這孫子不可。
頓了一秒,樊小余又道:「不過這一次,咱們多了個幫手,溫言。」
溫言被點名,站起身,靦腆的向大貓和Bill打招呼。
大貓叫道:「你相信他?他可是……」
樊小余接話:「黑客狗仔。所以才會找他。」
樊小余轉而看向溫言:「加入我的團隊,就一條規矩,信任和忠誠。若是背叛,我會直接廢了你。」
溫言忙不迭的點頭,臉上通紅。
大貓似乎還有微詞,卻在下一秒對上樊小余的眼神,立刻噎住。
從小一起長大,大貓是這個世界上最會看樊小余臉色的人,她隨便一個眼神,吐露一個字,大貓都能讀懂背後的情緒。
眼前的樊小余,不能惹。
Bill開口道:「小余。」
樊小余望過去,但見Bill背光而立,眼神藏在眼鏡後:「如果最後和對方對上了,我和你一起。」
樊小余挑起眉:「你要出面?」
Bill怪醫的身份人間蒸發多年,遇到多大的誘惑都不曾露面,在很多人眼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回竟然要破例?
Bill笑了:「難得遇到對手。何況這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手術刀。」
大貓叫道:「可是這個人在活人身上下刀,這麼狠,肯定是個瘋子,對殺人這種事早就麻木了,Bill你能行嗎?」
樊小余卻說:「不,這個人不是麻木,而是興奮。在他眼中,恐怕人和動物草木沒有區別。他在意的,只是解剖的過程。」
簡單地說,就是沒人性。
Bill和樊小余交換了個眼神,轉而對大貓笑道:「放心,不是還有小余麼?我只是想做最壞的打算,最好的準備。」
樊小余唇角勾起:「關鍵時刻,先照顧好自己。」
如此,一音定錘。
大貓也不再爭辯,轉而拋出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找?時夜有沒有留下線索,是被那個人抓了還是有其他打算?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咱們通通都不知道。」
樊小余轉而看向溫言:「給我接刑事局,我要和陳崢對話。」
***
陳崢整夜沒有合眼,他將自己關在時夜待過的審訊室里,關掉攝像設備,雙手撐著桌面,盯著時夜留下的時間軸和證據鏈。
千頭萬緒,像是一團麻繩,時夜畫的時間軸和羅列的證據鏈,就像是從這個麻團中揪出了一個線頭。
陳崢有種預感,只要仔細推敲時夜整理的線索,一定能找到出口。
審訊室里安靜的不像話,陳崢正在沉思,平板電腦卻突然亮起來,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陳崢驚魂未定,就對上樊小余冰冷的面容,她眼中帶著諷刺,有點瞧不起人的樣子。在她身後,還有大貓、Bill和溫言。
陳崢一瞬間明白過來:「你們黑了我電腦?」
樊小余扯著唇角:「我們不僅能黑你的電腦,還能黑你整個刑事局。安保系統這麼渣,難怪刑事局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活人都看不住。」
「你!」
陳崢又一次領教了樊小餘一句話就能把人氣上天的本事,可他一時之間也只吐得出這麼一個字,主要是被人戳中軟肋難以反駁。
陳崢撐著桌面,閉眼深呼吸,同時告訴自己,樊小余無非就是因為自家男人失蹤了找人撒氣而已,他一個大男人應該讓著小姑娘家。
可是陳崢剛剛做完心理建設,就被樊小餘下一句拆了台。
「我是來幫你們刑事局破案的。」
陳崢:「……」
緊接著,鏡頭就被帶到一塊白板上,上面赫然畫著和陳崢面前一模一樣的時間軸和證據鏈,顯然前一天的審訊過程樊小余是從頭看到尾。
陳崢正在震驚和消化事實,樊小余那邊說道:「你們刑事局的探員雖然沒用,可是我相信也不會放任外人出入自由,還帶走時夜。」
隔了一秒,樊小余笑了:「時夜是自己走的,但他不是畏罪潛逃。」
而且連她都瞞著,還特意編出一個Dr. 將她支開了幾分鐘。
陳崢盯著樊小余幾秒,忍著氣接話:「對,時夜的確是一個人離開。我們調查過禁閉室,只找到他的腳印和指紋。」
時夜對刑事局內部了如指掌,要躲過守衛和製造逃跑的機會,以他的智商來說不是難事。
聞言,樊小余挑起眉:「那麼問題來了,時夜為什麼走?」
她指著白板上的第一樁案件,皮笑肉不笑的說:「時夜提過一個疑點。方偉將飲料遞給巴士司機,怎麼能確保巴士司機立刻就喝?哦,昨晚時夜在審訊室里,我們通過話,他懷疑方偉和巴士司機是被人催眠。」
催眠?!
陳崢怔住,一時間也忘了追究樊小余居然黑進禁閉室和時夜對話這件事。
樊小余也不管陳崢能消化多少,繼續道:「而且,幾個案發現場的攝像頭都拍到時夜的畫面。可是那些視頻我仔細看過,雖然是他本人,行為舉止卻有點古怪。我懷疑在那幾個時間段,時夜也被人催眠了。」
如果連樊小余都看出來了,那麼昨天在審訊室里看到視頻的時夜,不會想不到。
以時夜的推理能力,恐怕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將整個案件推理完畢。
陳崢很快道:「時夜一定知道催眠的事。那麼,他是被兇手催眠了才越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