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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夜站起身,戴上特質墨鏡,仔細在案發現場周邊搜索,果然在地上看到一片葉子沾著詭異的藍色。

    時夜撿起葉子,做了簡單的藥劑測試,那是一種無嗅無味肉眼看是透明的迷藥,對人腦有損傷,已被禁用。

    回過身,時夜正見到正拿著電鋸神情猙獰的兇手。

    前面的草地上躺著女死者,呼吸停滯,雙目大張,斷了一隻手,劈斷的蔻丹落在泥土中。

    兇手已經鋸完了一隻手臂,正準備第二次啟動。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細微聲響。

    兇徒很敏感,迅速轉身。

    時夜也跟著轉身,卻只見到一道黑影穿過他,沖向體型高大健碩的兇手。

    兇手的口鼻被捂住,掙扎了兩下就翻了白眼,原本要拉動電鋸的五指也無力張開。

    電鋸落在地上,在泥土地上留下血漬和凹痕……

    ***

    不日,刑事局就趕往黑市某診所,嫌疑人物,黑市怪醫。

    可趕到時,嫌疑犯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刑事局的人只在空蕩蕩的手術室里發現一隻潰爛的斷肢,卻不屬於女死者,而屬於某位男性。  

    而且是該男性生前被人用電鋸切掉的。

    怎麼,斷肢案是連環案?

    與此同時,刑事局主管收到一條信息,來自時夜。

    「斷肢案和你們沒破的那宗連環碎屍案兇手是同一人,不過不用擔心,他的屍體很快會出現。」

    斷肢案和碎屍案是一人所為?

    這個傢伙憑什麼判斷的?

    兇手很快出現……還是屍體?

    別扯淡了!

    刑事局的人對時夜的定論嗤之以鼻,根本沒往心裡去。

    但不到兩天,又有人在女死者的同一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

    令人膽顫的是,這個男人生前也斷過手,斷手處還被接上了一隻女人手臂,皮膚白皙,五指纖細,指甲上塗著蔻丹,有一枚劈了。

    經法醫檢驗,男死者的dna和在黑市診所里找到的斷手dna,完全吻合。而且新接上的女人手臂,正屬於遺失斷臂的女死者……

    而且就在三天前,這個男人才經歷了一場近乎完美的斷肢再植手術,只是術後很快出現詭異的排異反應,兇手最終死於造血細胞壞死。  

    此案和時夜的推斷完全吻合。

    時夜自此聲名大噪。

    刑事局主管最終裁定,連環碎屍案已破,但斷肢案仍需追兇。

    神秘失蹤的黑市怪醫也因此上了通緝犯黑名單。

    ***

    手術進行到此,秦小樓已陷入昏厥,但他的溫度卻越來越高,令身下的冰塊加速融化。

    樊小余動作利落的給秦小樓又注射一針冷凍劑,同時注意到站在身後的時夜,卻未呵斥,只是語氣平淡的問:「小子,知道這個哥哥為什麼會自燃麼?」

    時夜抬起眼皮,正對上樊小余的目光。

    頓了一秒,時夜目光轉移,望著秦小樓蒼白慘澹的面容,說:「人體腸內的氣體容易燃燒,屍體產生的氣體也是易燃氣,人類的脂肪可作燃料。此外還有閃電、體內原子爆炸、雷射束、微波輻射、地磁通量這些因素也會導致人體自燃。這個哥哥好像更像是因為磁通量,大概是什麼東西改變了他的磁場,導致體質變異。」

    時夜的聲音又輕又脆,若非是童音口述,在場幾人幾乎要以為這番話是出自什麼學者什麼專家。

    大貓難掩詫異,儘管已經見過他後腰的條形碼。  

    連專注於手術的bill都快速的抬了下眼,正和時夜望過來的眼神,撞個正著。

    唯有樊小餘聲色未動。

    更確切地說,她是故意將問題拋給時夜。

    這小子身處一片碎屍中還有空跟她裝洋蒜,後腰刺著條形碼,犯下幾裝腦垂體被竊案的八爪蟲對他言聽計從,都一再說明他的與眾不同。

    但不得不承認,即使這小子和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有過同樣的遭遇,他都遠比他們當年那批更加出色。

    手術很快進行到第二步,骨支架重建。

    bill接過特質的髓內針,正準備固定髓內。幸而秦小樓的斷肢切割整齊完整,使得整個固定過程快速穩固。

    可即使bill的十指快如閃電,也不可能在毫無麻醉劑的情況下令秦小樓毫無痛覺。

    秦小樓又一次疼醒,雙目大睜,身上的汗已浸濕了防護服,在如此冰封的溫度下升起騰騰白霧。

    但只是一秒,秦小樓又昏了過去。

    連原本緊緊束縛住秦小樓的綁帶,也耐守不住這樣的高溫,將要融化。

    大貓迅速報數:「脈搏32!」  

    儘管機械手已迅速來到角落的置物架前,拿出新的綁帶,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bill喊道:「小余!」

    與此同時,綁帶崩裂。

    樊小余躍上冰床,手中的鎢金絲直直飛向機械手,末端勾住綁帶迅速拉回。

    她片刻不停,翻身下床,重新將秦小樓固定。

    但秦小樓卻疼的整個人都抽搐起來,樊小余再度翻上床,避開光線極力將秦小樓控制住。

    樊小余大喊:「秦小樓,你給我堅持住!」

    那溫度,即使隔著防護手套,樊小余仍覺燙手。

    從小到大,樊小余就沒見過比秦小樓還注重保養的人,數年不見傷風感冒,更別說大病。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割破手指的小傷,對秦小樓來說都極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何況這次斷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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