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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和剛才大貓、Bill所遇不同的是,「樊小余」是看得見兩人的,還一直衝著兩人笑。
時夜定下神來,輕聲道:「看來,從此刻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回憶,咱們雖然進的來,卻不能改變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十月以後真是各種糟心,十一的時候搬了家,因為是臨時的所以家具都暫時隨便放了,等房子裝修好再搬回去。但是自從搬過來就沒有一天睡眠正常,原來床頭朝東,現在床頭朝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每天無論多早睡覺,多困多累,到凌晨至兩點之間都會醒過來,特別清醒再也睡不著,等困了就要五六點鐘見了,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然後還有某公司對我違約官司的事,官司不難打,噁心的是對方有點癩皮狗,弄得心情一直不是很好,雖然勝訴了可是對方很有可能繼續賴帳或者上訴,總之要申請強制執行,或者等對方上訴我應訴,又要明年見了。
好啦,我回來更新啦,不管怎麼說,官司的事情忙完了,心裡也踏實一些了,睡眠的事只能慢慢調整了,趁著我最精神的時候趕緊更新,然後我就去嘗試睡覺了,明天繼續。麼麼噠!
☆、第76章 另一個我 13
時夜定下神來,輕聲道:「看來,從此刻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回憶,咱們雖然進的來,卻不能改變什麼……」
不能改變麼?
是啊,已成歷史的記憶如何改變,SP基地煞費苦心實行異能開發計劃多年,也沒能製造出能改變歷史的異能人,饒是曾經的Scarlet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過去,也有時間限制,也沒能改變任何人和事,既定要死的人,終究要死。
樊小余不由得有些晃神,目光定定望著走在前面的那些小孩子,聲音很輕的問:「時夜,如果我看到的在實驗艙里那個有早衰症女孩真是我的姐姐,那麼她也應該在這個基地,對麼?」
時夜微微凝眉,看向樊小余的側臉:「恐怕是的。」
樊小余又道:「你還說,我姐姐有早衰症而我沒有的原因,一是我的基因得到修復,二是我們同父異母。是不是?」
時夜頷首。
樊小余垂下目光,道:「可你不是說,她『當年』病的那樣重,按理說是活不到成年的,更不可能將這段記憶保存至今。那麼,也就是說……」
樊小余不由得頓住。
時夜接道:「也就是說,如果咱們闖入的是你姐姐的夢境,她應該還活著,而且生命得以延續至今,極大可能已經病癒,最低限度也得到控制。這也就是為什麼,夢境主人對你有極大的信任感,甚至讓童年的你,引你我進入這段回憶。」
樊小余微微抬眼:「你肯定?」
時夜搖頭:「不能。」
隔了一秒,時夜又道:「我只是用排除法。假設你姐姐已經去世,要利用一個死者腦海中的記憶製造夢境世界,或是竊取裡面的資訊,以現在的技術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死者的意識只能靠儀器維持四十八小時,是絕不可能像這樣保存十幾年,而且保存的這樣完整,這需要夢境主人有極其強大的潛意識和想像力。再簡單點說,生理上有缺陷的人,思維意識一定會異於常人的強大,如果夢境主人就是你姐姐,而非將你姐姐的記憶移植的其他人,那麼你姐姐就一定還活著。」
樊小余不由得握緊拳頭,心裡跟著一緊,不知何故,雖然得到時夜的一番肯定,心裡卻越發緊張起來,甚至不安。
事實上,乍一聽到姐姐還活著的說法,樊小余是欣喜的,總歸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血親,並非隻身一人,然而這欣喜卻又是那樣的搖搖欲墜,像是你終於碰到了夢寐以求的寶貝,才剛剛沾到指尖就發現寶貝的另一頭還牽在別人手裡,隨時都有可能抽走,讓人不敢將這種欣喜坐實,只怕是空歡喜。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也很單薄,一向獨來獨往且給人收屍為業,久而久之便把生死看的更透徹,看得更沉重。一直以來,樊小余最難預測的便是倘若有一天自己死了,該由誰給她送葬,不免展開許多想像,後來又覺得自己庸人自擾,死都死了,自然是天為幕地為墓,生是一個人來,死自然也是一個人走,即便有親人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鮮少有人可以共同來世攜手赴死。
可這些念想,都被時夜的幾句話剝開了,好像過去二十幾年的日子一下子被推翻,要是突然多了個姐姐,她該如何是好?
牽掛。
這兩個字忽然自心頭浮出。
姐姐……
多奇怪的兩個字,突然和她有了瓜葛,而且也許待會兒就能看見她。
樊小余從恍惚中醒神,見那兩隊孩子越走越遠,便開口道:「走吧。」
樊小余率先抬腳追上去,時夜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仿佛腳下輕快,但樊小余聽得真真的,越走近時,時夜的步子越發的亂,腳跟落地也重了。
樊小余將視線投降隊尾的時風的後腦勺,正見到兩個發旋,這應該是遺傳,時夜也有兩個。
時風身子弱小,比同齡的男孩子還要矮上半個頭,走在童年的「樊小余」旁邊,仿佛「樊小余」還躥了點個頭。
樊小余隱約記得,時風說話也是個細聲細氣的樣子,動不動就臉紅,膽子又小,是異能人中出了名的愛哭鬼,有一段時間經常跟著她,直到實驗室大爆炸前的幾個月,實驗人員將異能人內部分組,時風被分到另一邊,和樊小余就斷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