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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禾看他,「怎麼?」
賀馭:「我好看嗎?」
聶青禾笑:「好看啊,很好看。」
「你喜歡嗎?」
聶青禾臉都紅了,點點頭。
賀馭:「喜歡嗎?」
聶青禾:「喜歡。」
賀馭:「那請你記住我現在的樣子,然後每天檢查對照,看看我還是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聶青禾被他看得有點心慌,原本不過是走個形式,弄個婚前協議,畢竟她那些已婚的同事和朋友們,都說婚前必須要有婚前協議,否則離婚的時候真是頭大又麻煩,原本相愛的人都磨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仇人,讓人心力交瘁。
她不想和賀馭變成那樣,兩個人的世界裡一旦摻進一點點第三個人的氣息,那感情就會最終破裂。
她爸媽如是,宋清遠和原主也如是。
愛情是排他的,是獨占的,是不講道理的,是感性不理智的。
從前她以為她可以收放自如,控制好,可在等待賀馭的這幾個月里,她突然發現她沒有。
她其實和她媽媽一樣,占有欲是極其強烈的,如果愛人背叛了她,那她必將視若仇敵,一生不得諒解。
可她同樣害怕,害怕她和賀馭也是俗人,也不能避免俗世的愛情保鮮定律。
她怕一旦他不愛她了,她不能自如抽身退步,她會比原主和宋清遠那般糾纏得更厲害,她可能也會忍不住想毀了他,或者毀了自己。
所以她要趁著還沒有開始婚姻生活,抓住最後的一點理智和冷靜,給自己劃一道槓。
這道槓就是底線,他不愛她了,她就轉身走開,不糾纏不怨懟。她不愛他了,她也走開,不欺騙不耍弄。
顯然這時候的賀馭還沒有辦法接受她這樣的理念,甚至有些受傷,可她還是要說清楚,跟他,也跟她自己。有一個預防措施在這裡,一旦發生了這樣的問題,就照章辦事,不會亂了陣腳,更不會因為無法接受而歇斯底里。
賀馭看著她,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道:「青禾,你要這個,我就給你這個,可我還是要說清楚,除非你親口跟我說不再要我,否則我不會放手,除非我親口跟你說,否則你也不能放手。」
不要聽別人說,不要讓別人說。
這句話讓聶青禾瞬間紅了眼睛,原主和宋清遠就是聽太多別人說,宋母說,宋大姑說,正室說,下人說,不僅如此他們還讓別人互相傳話,然後越來越錯。
她朝賀馭笑,雙手環住他的頸,湊上去親吻他,低聲呢喃:「賀馭,我現在就想要你。」
賀馭把她親得暈頭轉向,把自己弄得渾身滾燙,卻用最大的自制力強行阻止聶青禾亂扯他衣服的手。他聲音暗啞地道:「休想在成親前拿走我的清白,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聶青禾:「……」
作者有話要說:
賀馭:婚前協議差點給我氣撅過去!
第133章 好玩--你欺負我的證據。
第二日賀馭先換了朝服進宮面聖,皇帝自然對他大加讚譽,賞賜豐厚,果如洛將軍所料皇帝將上值二十四衛的訓練交給他,又擢升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同時賜封前軍都督府僉事作為榮譽頭銜兒。
實在是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戰功赫赫,加官進爵的速度遠超旁人,除了多賞賜奇珍異寶、珍貴藥材之外也不能進爵太快。
離開皇宮以後賀馭騎馬快速走了一圈各衙門,然後又去了縣主府找媳婦兒。
諸多想要拜會他的武將、同僚都擠在將軍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個個心焦得很。
管家也不說什麼,只負責給他們續茶,這茶是找高人特意配置的——比別的茶水格外利尿。
客人們喝了幾碗茶水就爭相要去茅廁,不得已只能先告辭了。
他們總不好去縣主府找人的,畢竟他們和聶青禾沒交情,也不是一個體系的,說不上話兒。
別說賀馭,就連洛將軍他們也找不到人影兒了,據說也在聶家,正跟聶家商量賀將軍和聶老闆的婚期呢。
就有那好事者開始編排,說沈知北正躲在無人處肝腸寸斷,不敢見人,更不敢見賀將軍,生怕賀將軍打爛他的屁股。
「我和你們說,如今賀將軍回來了,你們看吧,那些個男人們……」
「你先別說男人,之前不是說縣主府沒有下人,縣主的爹娘親自打掃院子嗎?還說他們家捨不得吃肉,整天喝粥,這跟咱們有啥兩樣?那是縣主府嗎?」
「這你就不懂了,要不說久貧乍富不行呢,他們家不但不吃肉,聽說老太太還讓人在院子內外種菜呢,說偌大的院子空著可惜,還得灑掃不如種菜。」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家就住那一片兒,他們家自己吃不完還拿出來送人,我娘還得了一個大南瓜呢!」
很快話頭就被縣主娘種菜喝粥的種田話題給搶走,還想聽縣主男人們八卦的不幹了,非要把話題給搶回來,就有人說到了宋清遠。
「聽說他是聶老闆的娃娃親。」
「不是,他和聶老闆的哥哥是娃娃親。」
「就是!在金台城的時候,他倆在府學卿卿我我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呢。後來聶老闆給宋秀才踹了,攀上了賀將軍的高枝兒!」
「你純粹放屁!聶老闆多少男人,用得著攀高枝兒?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