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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是他媳婦兒了!
他有點後悔沒帶著閆老爺子一起打馬狂奔,否則現在就已經在提親呢。只是他體諒老爺子年老體衰,而且人家還得在家裡過中秋節呢。
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看她,捨不得移開視線,卻不說話。
聶青禾被他看得臉都紅了,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傻乎乎地,看什麼呢?」
賀馭:「你好看。」看我媳婦!
聶青禾:「你吃月餅吧。」
賀馭:「嗯。」他這才看了一眼旁邊的空空如也只有渣的盤子,委屈地抿了抿唇角,看了她一眼。
聶青禾笑起來,「誰也不知道你回來啊,沒了。」
賀馭的眼神就更委屈了。
聶青禾實在無法想像別人眼中殺伐果決的賀將軍,怎麼能和眼前的呆頭鵝是一個人呢?他這會兒比上一次清晨和她坐在門檻上談戀愛還要呆呢。
她忍不住又笑,「爐子裡有呢,等會兒給你拿。」
賀馭:「我餓。」
聶青禾:「走吧,去我家,我娘該燉好雞了。」
賀馭心頭突然一熱,手不聽使喚地自己動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裡剛好,就好像專門為他長得一樣,讓他心神一陣不受控制地蕩漾。
聶青禾也是心頭突地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大膽。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沒有鬆開,她也沒有抽回來,但是他也沒有索求更多,只是握著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著她。
他眼睛裡都溢滿了笑,溫暖得仿佛要溢出來。
他這會兒感覺身體酥軟,胸口涌動著無數的力量,想讓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歡喜的力量又太過強烈,強烈到讓他鋼鐵般的身子都酸軟。
原來強烈的喜歡是這樣的。
他才知道,也終於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變成火,還是變成水,他都想與她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過了好一會兒,賀馭醒過神來,忙起身讓聶青禾坐下,免得累著她。
他從自己胸口貼身的地方掏出那個荷包,又從裡面拿出一串沉香鴛鴦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聶青禾把手伸過去,想讓他把手珠放在她手裡,誰知道賀馭卻看得出神,纖纖素手柔弱無骨,皓腕如玉,膚如凝脂,他腦子裡不受控制地蹦出好些個詞彙。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纖細的手,然後把那一串手珠幫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膚雪白細膩,手珠顏色深沉,越發襯得她肌膚如玉,美麗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腕細細,手珠卻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聶青禾從他拿出那串手珠,就聞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這是一些名貴香料壓製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濃郁而持久。
這種珠串的香氣是持久不散的,而且還會因為吸收了空氣的潮氣而香氣越發濃郁。
她覺得太貴重了,不過既然他們要成親,那似乎也沒什麼。
這應該是他送自己的定親信物了,那她就收著。
她輕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聽說她喜歡,賀馭更加高興,他握著她的手捨不得放開,然而理智告訴他得放開,最後他沒忍住就遵從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聶青禾只覺得一陣酥麻從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電了一樣,嚇得她立刻把手抽回來。
賀馭眼中浮起一絲失落。
聶青禾垂眼笑道:「剛才靜電了,你沒覺得麼。」
賀馭不知道什麼是靜電,他就知道自己心動得不行,想擁她入懷中,但是還得強行克制,就……很不爽,很委屈。
閆先生怎麼還不來!
她都親他耳朵了,他不過親她手心而已。
他看了一眼她紅潤嬌艷的唇,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樣不好,容易失控,如果像做夢那樣在她面前失態可就不好了。
哎,想到做夢他又委屈上了,原本他以為自己控制好就行了,哪裡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來勾引他!!!
他真的想過拒絕的,可她變著花樣勾引他,他真的拒絕不了。
當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都那麼瘋狂的,有時候倆人就是說話什麼的。
聶青禾發現這人的眼神越來越委屈,越來越幽怨,就有些忍俊不禁。「好啦,月餅好了,立刻就給你吃,別委屈了。」
賀馭抿了抿自己的唇,她的唇吃起來肯定和自己的味道不一樣,估計和夢裡也不一樣。
猝不及防的,他臉就紅了。
聶青禾打開烤爐的爐門,然後套上自己縫製的厚棉花手套,要去拿裡面的烤盤。
賀馭人高腿長,胳膊長手長,一下子就把她給攔住了,「我來。」他生怕她被火星崩著,哪怕一個小火星,他也受不了,想想就心口疼。
他幫聶青禾把烤盤一盤盤地端出來,放在桌上放涼。
聶青禾又拿了買來的油麻紙開始包月餅,她打算送大掌柜、林錢和柳徽幾位也嘗嘗。
賀馭想給她幫忙。
聶青禾:「你吃你的,我自己弄。」
賀馭瞅著她那一沓子紙,這得裝多少啊!他默默地也拿了油麻紙,開始給自己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