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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行的笑話里,就有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要是公子也這樣……不能想,一想他要笑。
賀馭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讓他把這些書都封存,反正他已經會了!
阿大忙親自收拾,突然,他笑道:「公子,沈探花也怕公子沒人教人倫之事,送了一本更精美的呢。」
不過沈探花送的沒那麼露骨,不但畫面精美,詩詞也更講究意境,估計是此類書中的極品,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他自己所做。
賀馭臉都黑了!
難道自己在他們眼裡,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這事兒還用他們一個兩個來教不成?
呵呵,吃飽了撐的!
他乜斜了一眼箱子裡的書,對阿大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沈探花送我一本,我送他十本,去送!」讓他帶去漠西解悶。
阿大:「好勒!」
等阿大走後,賀馭坐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想去找聶青禾。
這一次在漠西受傷醒來的時候,他就想他把前半生獻給了大周和黎民百姓,那這後半生就該隨心所欲了。他不要功名利祿不要什麼權勢,他就想時時刻刻陪著她,大把大把地給她揮霍他的時光。
就看她睡覺他也能看一宿的那種。
於是,三更天賀馭回到縣主府,洗漱一番又悄悄溜進聶青禾的房間。
自從他們定了婚期,聶父聶母就帶著紅花和小力搬去別的院子住,把正院留給她出嫁用。
聶青禾又不習慣用丫頭,只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娘子在外面作陪,伺候茶水沐浴之類的。
房間的角落還燃著一盞小油燈,那是聶青禾的夜燈,屋子裡昏暗卻不至於一團漆黑。
賀馭也沒驚動她們,他進了內室在床前打坐一會兒,起來看聶青禾睡得深沉,便拿了小剪刀又要剪她的小髮辮。
他之前受傷,那支箭矢穿透荷包釘入他的身體,他能動以後就把荷包連同兩人的髮辮和斷箭一起埋在那裡了,算是一種告別和紀念。
這時候聶青禾醒了,她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小剪刀上,再抬眼看他,軟糯道:「你想幹嘛?」
賀馭把小剪刀放在自己手指上比劃了兩下,笑道:「修修指甲。」
聶青禾往裡讓了讓,把他扯上床,「不睡覺瞎折騰。」
賀馭心虛就被她扯倒了,躺在她身邊。
她也不問他為什麼在她房間裡,也不問他到底要幹嘛,只管窩在他懷裡手腳纏著他繼續睡。
這下賀馭熬不住了。
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四處飛奔而去,白天看的本子走馬觀花一樣在腦海里閃,雖然閉著眼卻好像能把他閃瞎。
他睜開眼,鼻端是她身上幽幽的香氣,就忍不住扭頭看她,這一看那些畫面就直接變成真的,每一個都是她的模樣,每一眼都能勾他的魂魄。
他沒忍住,親了親她的唇,又親她尖尖的下頜,然後親她白膩的一截頸項,再親她的鎖骨。他就跟中了蠱一樣,被蠱惑著還想親更多的地方,他想知一團瑩軟是怎麼釀瓊繆的,想知道……
他鼻息不知不覺加重,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衣襟,卻又硬生生閉上眼默默忍了一會兒,然後躺回去。
聶青禾撲哧一聲笑出來,她伏在他胸口,水眸在昏暗的屋子裡越發迷人,「賀馭,我們還有幾天就成親了,你不用忍得這麼辛苦。成親那天禮儀繁雜,還要陪客敬酒,到時候又累又繁瑣,反而沒什麼興趣了呢。」
賀馭:「我有!」
聶青禾:「來嘛,不要忍了,再忍會生病的。」
賀馭轉個身背對她,「你不要勾引我。」
聶青禾纏著他,「那你吵醒我,我睡不著了,總得做點什麼。」
鬼使神差的,賀馭腦子裡就閃過一段話,還是那書上看來的,說女人取悅男人有很多種方法,男人取悅女人也有很多種。
他轉身看她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大手便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你不待跑的。」
聶青禾仗著他自制力強且向來一言九鼎,相信他不會在洞房前破戒。賀馭的信守承諾不只是對別人,對他自己一樣,凡是他自己定好的規矩,他從來都是第一個遵守且真的不會說話不算數。
她俏生生地笑,「你別跑就行!」
上一次在美容中心他就跑了!
她開始扯他的衣服。
賀馭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腰帶不松不緊地綁住,卻也讓她掙不出來。
聶青禾眯了眯眼仿佛看外星人一樣看他,喲,一會兒不見長本事了,還會玩這個。
「賀馭,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賀馭:「傷口有什麼好看的?丑。」
聶青禾:「我想親親那裡。」
賀馭:「成親前你不能碰我的身體,這是婚前協議。」
聶青禾:「你耍賴。」
賀馭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推在床上,開始學以致用。
聶青禾睜圓了大眼,想推開他,可她的手被他拉高制住根本無法做什麼。
過了半晌,她水潤的眸子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淚,賀馭放在她唇間的香囊都要被她咬破了。
賀馭親吻她的唇,把她眼角的淚珠也吮掉,低笑道:「還敢嗎?」
聶青禾唔唔兩聲,低啞道:「賀馭,你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