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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低聲私語的時候,賀馭感覺有人窺探便扭頭看過去,就見賀釗站在安國侯府門前,正面色陰沉地看著他們。
賀馭看著他,心境有些複雜,他握了握聶青禾的手讓她先回去。
聶青禾也扭頭去看賀釗,小聲對賀馭道:「他看起來不單純呢。」
賀馭:「沒事。」
賀釗看他要過來和自己說話,反而一扭頭哼了一聲就跑回府里去了。
聶青禾:「他也十五歲了吧?」
賀馭:「嗯。」
聶青禾:「這麼看和賀重一般大啊。」人家賀重又善良又上進,懂事得讓人心疼,這個賀釗就招人厭,如果他不是賀馭的弟弟,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她牽著賀馭的手,「回家啦。」
賀馭便握緊了她的手,他一點都不難過,因為他將有屬於自己的家,是她給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聶青禾:賀馭,你真好玩。
賀馭【記小本本】:你別後悔!
第134章 婚禮、洞房--欠的帳,都是要還的。
等待迎親的日子,賀馭除了去衙門,多半時間都陪著聶青禾。而聶青禾做正事的時候就無比正經,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待有空閒的時候她就無比不正經——調戲賀馭。
賀馭第二本小本本已經記滿了她欺負他的證據,她卻混不在意。那天還在美容院中心又欺負了他一回,把他勾引地差點失守,最後還是聶青禾心疼他身上的新傷忍不住哭起來他才抓住了最後一點理智。
他盤算一下迎親的時間,還有半個月,如果不想辦法反擊,小丫頭怕是要尾巴翹上天了。
這日他跟阿大要一樣東西。
阿大:「公子,您要什麼?」
賀馭:「我聽說你有一本秘籍。」
阿大納悶:「公子,我有什麼秘籍?哦,您是說那本劍譜嗎?」
賀馭:「不是劍譜,是……」他耳朵紅紅的,尾音軟軟的,等著阿大自己意會。
阿大狐疑,抓著後腦勺想了想,噢~~明白了!這成親前男人都得學幾招,勛貴子弟一般十三四以後有通房,早就會了,自家公子沒通房。像有些一般富家子弟,大人也會帶他們去特殊場合體驗體驗,免得成親那天手忙腳亂,自家公子潔身自好,自然不能去那些地方。
想來想去,可不就只有看書了唄。
阿大嘿嘿一笑,「公子您等著。」
阿大出去跑了一圈,第二日帶回來好幾本冊子,神神秘秘地鑽進縣主府中賀馭的房間。
賀馭正從聶青禾房間出來,她今兒沒出門,在家裡洗頭來著。她嫌頭髮長洗頭累就讓賀馭幫忙,他自然樂意,結果她不老實,洗個頭不但把她自己弄濕,還把他都弄濕了,然後哼哼唧唧地讓他幫忙換衣服。
這樣的場合,他知道自己鐵定把持不住,便把聶青禾推到屏風後面換衣服,他則跑了出來。
阿大朝他擠擠眼,「公子,躲著點人啊。」他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賀馭就做賊一樣拎著布包找個無人的角落,最後找到花園一角的假山,貓在那裡看書。
嗯,阿大辦事利索,說找書就真的找書,又全面又專業。既有鑑賞篇,還有教姿勢和技巧的,甚至還有道家房中術、密宗歡喜禪……
雖然這本子畫得有些粗糙,人物走樣,形體比例怪異,可氛圍卻極到位,尤其那些香詞艷曲看得人面紅心跳,呼吸不暢。
賀馭幾次看不下去,想把書撕了挖坑埋起來,最後又忍不住硬著頭皮繼續看。
這書和練功的書可不一樣,練功你一邊看還能一邊演練實踐,這個只能腦補。
看到最後,賀馭感覺腦子裡嗡嗡的,看到牆角一棵烏桕樹上纏著一條藤,他腦子裡都浮現出剛才看的香艷畫面,甚至自發地配上一句香艷的詩詞。
完了,他被毒害了。
他閉上眼睛甩了甩頭,想把那些不正經的東西甩出去,結果什麼「嬌柔一捻,幾番雲雨」「溫比玉,膩如膏」……
他看著手裡的書,後悔看這勞什子了,他再也回不去從前的單純和淡定了。
「賀長安,你躲在這裡做什麼?」假山外面傳來聶青禾清脆的聲音。
她剛沐浴過,及腰的秀髮擦得半干,就那麼披散下來,越發襯得白玉般的臉蛋嬌嫩如花。
賀馭心跳如鼓,不敢看她了,藏在身後的書也跟燒紅的烙鐵一樣拿不得放不得。看著她扶著假山轉過來,他剛才看過的那副後花園幽會圖,突然就巨清晰無比地浮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漲紅了臉,往後退了一步,「這裡、潮濕,小心滑。」
聶青禾狐疑地看他,「這裡潮濕你躲在這裡幹嘛?你聲音怎麼都啞了?你躲這裡幹什麼壞事了?」
賀馭急中生智,立刻把書精準地丟在最高處,一般人都夠不到的地方,然後上前擁著她往外走,「剛才內急,走了。」
聶青禾嫌棄道:「你居然——」
他向來講衛生的,並不會這麼隨意,所以聶青禾有點驚訝。
賀馭半推半抱地給她弄走了,想著吃飯的時候再去把書埋了或者燒了,反正不能讓她看見。
吃晌飯的時候,聶母對聶青禾道:「閨女,還有十來天就要出嫁了,咱就算不做全套嫁衣,總也得意思意思吧?」
別人出嫁從頭到腳都是新娘子自己做的,還得做送給公婆、叔伯妯娌等人的禮物,自家和賀馭都不舍的青禾受累,自然不會讓她做。可怎麼的也得做一點意思一下,哪怕自己繡一條喜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