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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悄悄上前,看到了床上人物的系統介紹:【安錦芙:段望生妻子,NPC】
腳踩在木地板上的嘎吱嘎吱聲似乎驚醒了床上的人,她翻了個身,臉露出來。
這讓幾人差點驚呼出聲。
慘白的臉、枯槁的面容、青黑的眼底以及下垂的嘴角,這簡直就是一個油盡燈枯的老太太!
可她的頭髮偏偏是黑的,就像是被什麼妖孽一-夜之間吸乾了精氣,瞬間變成一層老樹皮似的。
安錦芙看到了幾人,她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六福連忙迎上去:「夫人,夫人他們是來參加少爺葬禮的客人,來看望您……」
於嫣已經嚇得挪開眼,不敢往床上的方向看。
沈亦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恐懼感。
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這個安錦芙看上去已經老得快死了,可偏偏那雙眼睛不似老人的渾濁。
她從見到幾人開始,眼睛就黏在他們身上沒離開過,就好像……有什麼話想對他們說似的。
江衍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在梳妝鏡前的一隻相框前站定。
相框裡是一張黑白照片,看樣子應該是段望生和安錦芙的結婚照。
與這個安錦芙不同的是,照片裡的女人穿著一席白色的民國風婚紗,面容姣好年輕漂亮,臉上的笑容都洋溢著幸福。
六福知道幾人好奇,連忙想拉他們出去說話。
不過江衍卻從相框背後發現了另一樣東西。
一隻化妝盒大小的紅棕色木紋箱子,箱子上還帶著一把鎖。
六福剛想制止,江衍已經面無表情地抱著箱子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催促:「不是要出去說?」
幾人回到中院,六福哭喪著臉想從江衍手裡把盒子奪回來:「衍公子啊,這東西可不敢亂動,這是少爺送給夫人的盒子,夫人在意的緊呢!」
江衍一抬手,六福就撲了空。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亂蹦噠的胖老頭:「這裡面很有可能裝著丁香姑娘的證據,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們家少爺麼?」
六福一怔,緩緩垂下手。
「我想知道是誰殺了少爺,我更想……讓夫人儘快好起來。」六福嘆息道,「我是跟著夫人一起來到段家的,或者說……整個段家的家產,都是夫人從安家帶來的。」
「夫人嫁入段家已經五年,起先結婚時兩人挺好的,可後來少爺總說心裡有個丁香一樣的姑娘,說那丁香才是他的最愛。」
「夫妻兩人就漸漸疏遠了。」六福抬頭望著眾人,目光十分誠懇,「不過夫人還是深愛著少爺的,少爺暴斃,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夫人成了什麼樣……」
「她曾經那麼端莊漂亮,可少爺的死竟讓她一-夜之間變成了垂垂老嫗!」
六福看著江衍懷裡的木盒:「這是少爺唯一送給夫人的禮物,夫人一直把它當寶貝的。」
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這隻木盒上。
木盒做工精良,縫隙之間扣得很緊,似乎只有想辦法找到要是才能開鎖。
六福持續推進劇情:「這箱子的鎖應該是被夫人藏起來了,你們得好好找找……」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咔嚓」一聲。
江衍面無表情的用小刀撬開了箱子的縫。
六福:???
箱子的確結實,江衍撬開了一條縫,卻仍然沒辦法完全打開它。
鎖頭的部分牢牢地卡著。
六福鬆了口氣:「你們還是得找到鑰匙……」
下一秒,江衍直接輕鬆拽掉了鎖頭。
箱子蓋直接支離破碎地掉落在地上,露出藏在裡面的一疊紙。
六福:……
有幾張紙上寫的是藥方,大多是一些益氣補腎的藥物,還有幾張似乎是化妝秘籍之類的東西,女為悅己者容,女人研究研究這些似乎很正常。
幾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那些藥方上。
這些方子足以證明沈亦通過食用丁香對段望生身體狀況的猜想沒錯。
段望生對夫妻之事越來越不上心,而安錦芙則以為是自己丈夫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些藥方她要麼放在食材中為他進補過,要麼熬了藥被段望生不耐拒絕,她這才不得已把心思放在丁香身上。
他不是最愛丁香麼?
那就用丁香做引,燉些補品給他喝喝吧。
魯秋山分析道:「現在把大家的線索串在一起,最有可能殺害段望生的就是他的夫人安錦芙了。」
於嫣道:「那安錦芙就是那個丁香姑娘嗎?我們要取她的血?」
「從表面上看,目前我們只遇到了三個NPC,只有安錦芙是女人,而她也有足夠殺害段望生的理由。段望生對妻子並不忠誠,在外花天酒地,還總說自己懷念初戀,久而久之妻子就被逼上了絕路。」
江衍道:「可安錦芙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任務對象還值得懷疑。段望生死後身邊有丁香花這件事是六福告訴我們的,他有可能刻意將我們往安錦芙就是丁香這件事情上引;再者,安錦芙既然憎恨段望生,又為什麼會因為悲傷一-夜蒼老?」
「而且這件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我總覺得還有蹊蹺。」江衍看向魯秋山,「對了,你從書房拿到的那本畫著丁香花的書還在嗎?」
「在!」魯秋山剛把那本薄冊從口袋裡掏出來,身邊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搶走了他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