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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陸微微屏住呼吸,原本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終於緩緩向上移。
齊安安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承受男人憐惜的吻。
寂靜黑夜中,心跳聲更加清晰,一聲一聲混雜在一起,齊安安輕輕咬住唇,茫茫然看著前方俊朗的輪廓,雙手攀上他的脖頸。
江陸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吻了吻,再度俯身。
窗外一輪寧靜的明月。
齊安安的思緒模模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恍惚聽見有人在耳畔低聲說:「我愛你。」
那人吻去她迷糊的淚水,虔誠地輕聲重複:「安安,我愛你。」
……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一場雪都沒下過。
明天就是除夕了,白天沒什麼事,齊安安給季若夢打電話分享她的小秘密。
季若夢啥也不想說了,齊安安和江陸這兩個人,讓她提前過上了老母親一樣的操心生活:「你這個沒出息的,被人吃干抹淨了,看把你甜蜜的。」
末了,她淡定的提醒:「記得備孕,倆傻子。」
「他、他沒有……」算了,齊安安也不太懂,也不好意思細說,轉移話題道:「夢夢,你們見家長情況怎麼樣啦?」
「害,順利到不可思議,順利的都沒意思,於天揚他爸媽人特別好,給了我一個大紅包,還連帶著踢於天揚兩腳讓他好好對我。」
季若夢的語氣聽起來就很幸福,「我家這邊也挺喜歡於天揚,你也知道那個狗東西,長了張會說能說會道的嘴,特別討長輩喜歡。我爸還夸於天揚年輕有為,他差點沒飄天上去。」
齊安安聽的也很高興:「那就好,我就知道肯定會順利,你是A大的推免研究生,於天揚工作也很不錯,你們兩家肯定互相滿意。」
季若夢嘿嘿嘿笑了幾聲,她知道齊安安和江陸的情況,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對了,前天我和揚哥去拜訪老師,金老師還問起今年你和江陸怎麼沒回去,想你們了。」
齊安安沒想到金老師還特意提到他們:「本來想過年的時候拜年的,那等晚上我和江陸給他打電話。」
季若夢說:「行,他接到你們電話肯定高興,你們兩個記得給楊老師也打一個,要不然又該吃醋了。」
「好,我知道的。」齊安安和季若夢閒聊了一會兒,想了想,將碰見齊禎的事情挑能說的說了。
她沒有說太複雜的事情,只說她前些日子出去交流學習,齊禎使了點手段,讓江陸以為她出事了,這兩天一直生病。
畢竟江陸差點抑鬱的事情讓齊安安心疼至極,只能和最好的朋友稍稍傾訴一點。
季若夢一聽就炸了:「這個賤人!上次見面她就沒什麼好話,居然使這麼下作的手段,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江陸也是太在乎你,連她的當也能上。沒事的安安,你也別太擔心,你現在好好的就行,江陸身體素質那麼好,再嚴重的感冒發燒沒幾天也就好了。」
她以為生病無非就是感冒發燒,齊安安也沒多解釋,只認真點頭:「嗯,會好的。」
「那個大嘴巴怎麼辦?就讓她這麼算了?我靠,如果我等有機會見著她非撕了她的嘴不可!什麼人呢是,真是有那個大病。」
齊安安本來也惱恨齊禎的卑鄙,但她已經打了她一耳光,再說他們兩個已經說開,江陸不會再擔心那些事情,齊禎永遠都不可能再掀起什麼浪來了。
她搖搖頭:「沒事,以後見不到了,江陸說齊禎不會來A市了,就算來也絕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季若夢有點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確定?」
「他就是這樣跟我說的,肯定不會有錯。」齊安安笑了一下,江陸跟她提這個事的時候,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語氣篤定。
他們很有默契,齊禎只是他們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個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她而生出煩惱。他們只用往前走,任憑她在原地是痛苦還是悔恨,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見不到最好,見不到也算她走運,要不然我可饒不了她。」
齊安安「嗯」了一聲:「夢夢,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季若夢琢磨起來:「揚哥手邊還有工作,大概初三就會回A市,我還要準備畢業論文和複試,應該在家待到初七也走了。」
「好啊,等你們都回來,一起來我家吃火鍋。」
*
掛了電話,季若夢撐著下巴笑呵呵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於天揚抬頭瞅瞅季若夢,把剛剝好的一把松子遞過去:「孩子很娘,這回你可安心了吧,你女兒眼光不錯,給你找了個好女婿,來吃把松子助助興。」
季若夢瞪他一眼:「你別總胡說八道,別哪天在江陸面前一不小心禿嚕出一句女婿,那你就精彩了。」
於天揚哈哈大笑:「不可能,我可謹慎了,一向都是把江陸當小姑父對待的。」
「呵,真是錯綜複雜的關係,」季若夢甩了個白眼吐槽,接著感慨:「江陸能有安安陪在身邊,也算是老天對他補償了,真是好福氣。」
於天揚狗眼亮堂堂的,接話特別趕趟:「我有你陪在身邊也是好福氣!」
季若夢失笑,趁著家長在廚房做飯看不見這邊,湊過去在於天揚臉上親了一下。
……
晚上江陸回來,齊安安趴在桌子上看著兩副春聯,回頭招呼他:「江陸,你看這兩個貼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