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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安慰他們回去安心上課,別太擔心,畢竟翹課這種事陸淵以前就沒少幹過,今天很有可能是又跟哪邊的小混混打架鬥毆去了。可寧星洲還是覺得不放心,臉色煞白煞白的,焦慮全寫在臉上。
急得想報警,可他手裡沒有實質性的失蹤證據,他也不是陸淵的利害關係人,很難立案。
「星星先別急,他可能就是有什麼急事,手機沒帶在身邊啥的。」于晴也很懵逼,眼下事情還沒定論,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希望如此吧……」寧星洲雙唇抿緊,連聲音都透著死死壓抑住的哭腔。昨天晚上陸淵跟他說有事的時候,他應該問問清楚,不應該那樣得過且過的。
仔細想想,這個階段的陸淵能有什麼事呢?母親過世,原生家庭與他並沒有什麼關聯,他說的有事能有什麼……啊!他知道了!
黑拳。
寧星洲心頭一跳,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他怎麼給忘了,原書的設定中,黑拳是陸淵的主要來錢途徑。眼下的情況,似乎沒有其他可能了。
明明答應過他不再打架的。
寧星洲低垂著腦袋,雖然仍沒有陸淵的消息,心裡的不安與恐慌感卻比先前淡了些。只是,陸淵打黑拳的事,告訴老師似乎不太合適。
他想了想,和班主任請了半天假,準備自己私底下去打聽打聽這個片區地下黑拳的所在地。然而這種地下交易場所對於外行人而言,並不是那麼好找的。
折騰了一個下午,又渴又累,一無所獲。
寧星洲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目光放空。明明之前對方說過這學期經濟充裕的,為什麼又去打黑拳了呢?
他癟癟嘴,心裡泛起一陣接一陣的酸,他抬頭望著天,用力睜大眼睛,把快到眼角的眼淚生生逼了回去。此時此刻,他不想細究什麼原因,只想看見對方平平安安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也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比想像中,要更在意陸淵。或者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沒把對方當成任務。
正難過著,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一陣「嗡嗡」的震動聲——是陸淵的來電!
寧星洲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聲音透著絲委屈的顫音,「你怎麼到現在才回電話呀?」
電話那頭尷尬一瞬,糾結了好一會兒措辭,才開口道:「呃……請問你是陸淵的……呃,朋友嗎?"
不是陸淵。
寧星洲心裡咯噔一下,遲疑著開口:「嗯,是的,發生什麼事了?陸淵呢?」
「是這樣,你朋友不小心傷到了腦袋,呃……你也不用太擔心,沒傷到要害,性命無憂,不過現在還在昏迷,需要住院觀察觀察,得找個人陪護一下。你方便過來嗎?」
「哦哦,方便方便,他現在在哪個醫院?我這就過去。」寧星洲瞬間從石椅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地出了公園,在門口攔了輛計程車。
「XX醫院三號病區1706號病床。」
「謝謝,我馬上到。」寧星洲道了謝,跟司機報完地址,頗為緊張地盯著窗外發呆,內心充斥著慌亂與不安。昏迷……是被打到昏迷了嗎?
……
小護士一臉尷尬地在走廊外打完電話,把手機繼續放在櫃檯充電。
太尷尬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會是個男生,還好原本想說的那句「請問是陸淵的女朋友嗎」及時剎了車,沒有問出口。
病人的通訊錄簡單幹淨,只存了一個號碼,她自然也只能聯絡這個人。
備註上寫的是「小寶貝」,任誰看了都會理解成情侶吧!怎麼會是男生呢?難道對方其實是個女生,只是聲音中性些?
小護士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dbq大家,這本還是斷更了_(:з」∠)_
唉,俺這段時間生活的關鍵詞只有一個:累。
而且是身心俱疲_(:з」∠)_
所以下周沒申榜,打算抓緊把第一個世界寫完休息幾天,大概還有五章左右吧,會儘快寫完的_(:з」∠)_
第33章 校園世界(三十三)
昏迷太久, 陸淵醒來的時候,視線都是模糊的。他虛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 才總算回了魂。
意識恍惚中, 他好像看到寧星洲和他大吵一架, 然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任憑他如何挽留, 對方都沒停下腳步。他閉了閉眼睛, 扶額緩了一會, 才徹底分清了夢境與現實。
後腦勺的鈍痛仍在, 從腦袋到脖頸都纏著繃帶, 陸淵從病床上撐起身,視線落在一旁的手提袋上,裡面裝著這次比賽的酬金, 翻了翻,還多了不少。
手機不在身邊, 不知道被放在哪裡。地下拳場的老闆也不在,只在床頭留了張字條, 意思醫藥費已交,多出來的酬金是那個暴躁觀眾補償的精神損失費。
陸淵內心毫無波瀾地看完, 視線落在一旁裝著錢的手提袋上,眼底隱隱有光亮起。他乾脆利落地拔了針管, 拿起袋子搖搖晃晃地離開。
他總算可以給同桌,送上第一份禮物了。
……
陸淵所在的醫院與寧星洲的距離不算近, 就算是打車,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下了車,寧星洲小跑著往陸淵所在的病區沖, 樓層高,電梯少,等電梯的焦慮時間,他恨不得能長個小翅膀飛上去。
好不容易等來電梯,寧星洲火急火燎、卻輕手輕腳地走進1706號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