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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寧星洲興奮地接過弓,感覺重量好像比剛剛用的重了一點,但也就是一點點而已,弓弦也確實要更緊一些。
不過……祁淵用起來那麼輕鬆,他就算沒法像祁淵那麼輕鬆自在,卯足勁將弓拉開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
他發現自己太天真,他用盡全身力氣也只將弓堪堪拉至一半,手哆嗦個不停,一秒停留的時間都撐不住,本能地就鬆開弓弦。
姿勢沒調整對,鬆手的時候指尖不小心彈到了嘴巴,瞬間鼓起了一個血泡,箭更是偏離了方向,一個靶都沒沾上。
「果然好難。」寧星洲晃晃胳膊,放鬆一下酸軟的肌肉,有些泄氣。沒想到他和祁淵的力量差距竟然會這麼大,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暗自下定決心要好好鍛鍊臂力。
「這把弓是定製的,沒做過專門的臂力訓練很難拉開。」祁淵接過弓,溫聲解釋著,視線落在寧星洲受傷的嘴角,他的動作不由一僵,擔憂地問:「怎麼流血了,蹭上了?」
寧星洲有所察覺,本能地舔舔下唇,卻並未嘗到血腥味,借著牆邊的反光玻璃看了一眼,發現下唇腫起了一顆顯眼的血泡,並未破皮,有點麻,但並無大礙。
「好像是松弦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不過沒破皮,應該很快就會消下去,哥哥不用擔心。」對上祁淵那雙擔憂的眸子,寧星洲眉眼彎了彎,笑著說道。
這點小傷他沒當回事,可祁淵卻緊張得不行,一時也顧不得繼續射箭消遣,乾脆將兩人的護臂和護指撤下。
「小傷也得認真對待,小區對面就有家醫院,我送你去看看。」祁淵嚴肅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看那架勢似乎是一刻都不想耽誤,恨不得立馬把人送去醫院。
「……沒那麼誇張,真沒事。」寧星洲見祁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一暖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哥哥別把我想得太嬌弱啦,這種小傷早就司空見慣了。」
記憶中並沒有受過傷的印象,可隱約中卻能回憶起無數次皮開肉綻的疼痛,與那些相比,眼下這種不痛不癢的小傷,著實有種連傷都算不上的感覺。
他頓了頓,想起祁淵的身份,又補充一句:「而且,哥哥的身份比較敏感,近期還是少在公共場所露面為好。」
「星星是在擔心我嘛。」祁淵神色稍緩,眼底染上一抹笑,「其實做點偽裝就行了,不過星星既然不放心,我們就不去醫院,回頭我叫杜閔過來一趟。」
杜閔,是祁淵的私人醫生。
「不用了吧……這麼點小事就不用專程麻煩杜醫生跑一趟了吧……」寧星洲依依不捨地看了眼弓箭,委屈巴巴地問:「我們是不玩了嗎?我還沒玩夠呢……」
「想玩就再玩會,弓弦一定要拉到位,不然容易傷到自己。」祁淵重新將護具替他戴上,指背輕划過對方腫起的下唇,「星星的事對我而言沒有小事,所以……讓醫生看一看,就當是讓我安心,好不好?」
寧星洲微囧,總覺得對方有些過於小題大做,但這種強烈的在意和關心,他並不討厭,反而有種很奇特的、被人護在心裡的感覺。
「嗯……」寧星洲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乖巧地應了聲。
明明是個任務者,可這段時間他似乎並未替對方做什麼,反倒是他一直在享受著對方的照顧和關心。
對方的感化值遲遲不漲,原劇情的那場事故暫時也沒有發生跡象,要想早日完成任務,他或許應該……主動出擊?
……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前段時間沒啥狀態,拖了好久T^T
第49章 全息+娛樂圈(十二)
和祁淵待在一起休養生息的日子很輕鬆, 但寧星洲偶爾也會思考,想要讓祁淵的感化值再進一步,究竟要從什麼方面入手。
有黑化才有感化, 可是日常相處過程中, 他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黑化, 注視著他的目光總是帶著淺笑,簡直就是溫柔體貼的代名詞。
角色黑化總有原因, 祁淵在原劇情中之所以會黑化, 是源自被親朋拋棄的背叛感, 現在雖然已經避開了原劇情的走向, 但仍有個不爭的事實擺在面前——祁淵似乎沒什麼朋友。
圍繞在祁淵周圍的, 大多是利益相關的合作對象,如今能為了利益替祁淵辦事,難保未來不會為了利益在背後捅刀。
明明粉絲千千萬, 卻又像是永遠孤身一人,父母已逝, 身邊甚至沒個像樣的朋友,就算平時不表現出來, 也無法忽視那抹化不開的孤獨感。
思及此,寧星洲覺得祁淵有點慘慘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樣的情境有些似曾相識。
按理說祁淵性格這麼好, 不應該沒有交心的朋友啊……寧星洲心裡有些納悶,準備再多觀察觀察, 瞅準時機旁敲側擊一波。
「哥哥在家休養這麼久,怎麼也不邀請點朋友來做做客?」寧星洲微眯起眼睛,享受著祁淵給他酸軟的胳膊帶來的放鬆按摩, 假裝不經意地開口問道。
祁淵沉默兩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良久才嗤笑一聲,語氣似是自嘲:「除了你之外,我哪有什麼朋友可邀請的。」
其實哪裡是因為沒有朋友,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被人叨擾他們甜蜜的二人世界罷了。
他的眼睫低垂,眉梢間藏著落寞,寧星洲心下一軟,趕忙站起身,和身後的祁淵交換了一下位子,賣力地替對方捏捏肩,「現在沒有也沒關係,等哥哥工作恢復正常,可以沒事和同事聚聚,加深下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