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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剛這麼想,下一秒就被推翻了。
男人的姿態很是溫馴,全然收起了不久前的強勢,望著眼前的青年詢問道:「公子需要瀉火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想換文名了,《總有人想圈養蛇蠍病美人[快穿]》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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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沐沐熙」,灌溉營養液+12021-02-15 20:08:50
第37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28(完)
阻止外出、強勢要求喝藥、不問允許與否的以下犯上的親近舉動……
若以這樣鮮明的特徵表現來看, 求而不得一定是此時一切的源頭,而男人開口的問題,必然也只是無關回答的表面環節。
但是如果要梨休春本人來說, 他會心口如一地表示:並非如此。
他的一切所作所為, 目的都非常簡單, 僅僅是不想要公子死而已。
那不只是外界的環境因素如何, 最主要的, 是這個寄予願望的對象有著與他截然相反的訴求。
他的情感在膨脹、蔓延,變得巨大而苦澀, 可是公子對這個世界的不同。
一昧聽從只會得到悲哀的結局。那個時候, 他了悟了這一點。
因而, 無論是怎樣製造起高壓恐怖的環境、怎樣謹慎算計去推動一個王朝的覆滅、期間的犧牲有多少、人心詭計有多多變複雜,梨休春的目標都是唯一而簡單的。
為此, 外界累計疊加的屍骨有多少、是否會被公子討厭, 都可以不去在意。
包括方才的所作所為也是一樣的。
因為生了病, 所以一定要喝藥,那樣才會好起來;因為曾經在喝完藥後有過類似的要求, 所以他就問了。
人,是只有擁有如此唯一絕對的目標時, 才會一意孤行、千方百計機關算盡、偏執至此的。
這樣搖曳的希望成了某種緊繃的弦,所以, 突如其來的斷裂也會成為某種災難。
梨休春聽得見心跳聲。
面前晏長初的和自己的, 源自習武而來的敏銳五感。
平穩而規律,絲毫不因方才發生的事有所波動, 因外出而披上了斗篷的青年在絨毛領子的圍繞下仍像冬日裡的雪,唯有雙唇被男人堅持的餵藥一片紅潤。
他想過可能的幾種回答。
直接拒絕,或是指定要別的人。因為當時的這個要求必然只是惹怒尹卻明的一環, 此時的公子想必不會需要這種東西,或者就是如對待尹卻明一樣,要做了這些事的自己難受。
但要是說沒有私心的話,那絕對是謊話,系統正是由此佐證了那些特徵表現所得出的可能,因為這個「不想要公子死去」的目標就正是他最大的私心,而一切也正是建立在梨休春喜歡晏長初這個最大的基礎上。
自然,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拒絕。
唯一的區別是,如果公子選擇了他,那就說明對他仍然還是保有些許好感的,這份私心會得到竊喜的養分,搖搖欲墜的希望也會變得堅實許多。
角落的枝丫已生出綠色,微風也帶上幾分暖意,是即將萬物復甦的時節,青年臉上未曾顯出慍怒的神情似乎讓任何設想都變得可能起來。
就是在這樣的時刻,梨休春甚至能從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瞳里見到自己的倒影,這樣的時刻,卻一切都變了。
【犯人晏長初已檢索成功,演算中……】
陌生的機械音忽然響起,顯然並非是來自仙君身上的系統。
【演算結束,判定為滅世級,實施清理。】
在這個聲音落下的那一秒,男人驚恐地睜大眼,也沒抓住驀然消失的青年,對方就在眼前失去了蹤跡,似乎正是如那個奇怪的聲音所說的一樣,被清理了。
當將所有的一切都維繫在某件事或某個人身上時,最多可能的結果是什麼?
那些崩塌的世界已經給出了答案:毀滅。
將安危繫於位面之子的世界是這樣,位面之子本人也是如此,緊繃的弦被人為扯斷以後,迎來的不可能是美好的結局。
為什麼?男人的腦海中盤旋著這個問題。
明明已經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卻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毀掉所有的努力,明明他只是想要公子好好活著而已,為什麼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就是這樣已經只有微小的希望也要被毀掉?
清理……清理?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犯人晏長初為滅世級危險人物,請位面之子配合維護世界的後續工作。】
「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梨休春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可那個機械音則還在繼續。
【警告:你已極大地偏離原定軌跡,如若堅持反抗,將會強制執行。】
聽聞此言,那張原本還英俊的臉在忽然拉起的笑容下也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那你倒是試試看。」
對待堅持反抗的位面之子,這個新出現的系統毫不留情,說會強制執行,就真的強制執行。
梨休春看到了那些所謂的演算。
姿容姝麗的青年面色冷淡,在此時腦海中的畫面里接上了先前的問題。
「在我看過的某部作品裡,有一個角色的話正合此時的情境,我深以為然。」
他微微歪頭,仿佛在回想,複述道:「若一味追求□□的年輕,忘記對心靈的滋養,必然只會徒增行屍走肉,這不是愚蠢之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