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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盛世,星橙或許還差點氣候,可蔣氏,伸出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碾死。
王瑮不知道在哪惹了顧鈞的人---
王世昌真是想想就兩眼發黑。
顧鈞---
蔣崇---
聯想近些日子蔣氏旗下明派實權變更和老人被上訴的事,誰會認為這位年輕的領導者是個和善人物?
劉彤看著笑得一團和氣,
他要是今兒保了王瑮,盛世都得跟著玩完。
王瑮還在梗著脖子硬氣說,「我什麼都沒幹。」
他陰沉沉盯著一側『告狀的』劉彤,眼裡和他爹如出一轍的怒氣就差噴出來了。
「我讓你不說!」王世昌怒而站起身,手拿起桌上的擺設——一柄一米多長的劍,作勢往王瑮身上打,老管家連忙去攔著。
書房雞飛狗跳,王瑮被實打實打了一下,心頭火氣更甚,朝著劉彤大罵:「誰他媽讓你找來的!是不是季雨那個廢物!他個賣屁-股的還敢求人!」
王世昌肝膽俱裂,恨不得一巴掌糊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的嘴。
「你給我住口!」
一巴掌打在王瑮臉上,這才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老管家哎呦一聲,王瑮不敢置信的捂住臉,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死命跳起來,朝著劉彤方向衝過去,劉彤神色半點沒變,笑眯眯的看著這父子倆的一場大戲。
凶神惡煞的王瑮還沒碰到她衣角就被王世昌一把薅了回去。
劉彤彈著袖子,笑著說:「顧總的意思是,都是孩子間的打鬧,也算不得什麼事,不過我家小少爺身體弱,被您家公子——」
她指了指梗著脖子還不停咒罵的王瑮,「您也瞧見了,這模樣實在是凶了點,嚇到了我們小少爺。」
說著,她笑眯眯的看著王世昌:「您知道的,少年人,氣火旺盛,要是憋著了,難免會傷身,顧總看著心疼啊。」
王世昌沉著臉,扔了手中做樣子的劍柄。
王瑮被兩傭人按在地上,猶自掙扎個不停。
「老杜,你看著他,他今兒要不跪滿了十二個點,別讓他起來!」
王世昌沉聲下定論,他抬眼看向劉彤,女人終於站起身來,微微笑著,
「孩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王總也不要氣大傷身,互相道個歉,這事也就了結了。」
她加重了「道歉」兩字。
王瑮眼睛都紅了,咒罵:「你他媽做夢,讓我給季雨那孫子……啊。」
「閉嘴!」男人猛的打了他一巴掌,「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道歉!」
「王世昌,你幹什麼!」
尖銳的女聲在門外響起,混著王瑮的咳嗽和低罵,劉彤功成身退,微微欠身:「王總大氣,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也就不多打擾。您也不用多送了。」
王世昌背後是老婆兒子的咒罵嚎叫,還有傭人的勸聲,他沉著臉,艱難扯了扯嘴角,擺了擺手:「讓您見笑,我就不多送了。」
劉彤頷首,佯身離去。
王家亂成一窩粥,王世昌今天反常的異常,沒有一點手軟,媳婦還抓著親兒子的傷口尖叫,他就抖著手,叫人把王瑮揪到了院子外邊,齊挺挺的跪著,腰彎一點就拿鞭子抽。
王瑮在院裡鬼哭狼嚎,王家爺奶兩個長輩被媳婦哭哭啼啼拽下來,一家人,也沒能阻止王瑮被逼著給季雨打了電話道歉和跪一天的命運。
劉彤到上車還聽見那小子不甘心的咒罵,禁不住嫌棄的嘖了聲。
「見過不懂眼色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和她們顧總待的時間長了,再遇見這種沒腦子的少年,真真是覺得恍如隔世。
她把王家這一趴暫時扔到腦後,和林奇通了個消息。
劉:林哥,處理好了
劉:悄悄多問一句,林哥,那小孩兒,是咱們BOSS什麼人啊,你可不能獨享這個保命金牌!五頓火鍋!
林:……話多。
林奇瞄了眼窩在男人懷裡睡午覺的少年,低頭噼里啪啦和後輩傳送自己作為長輩的真心告誡:
嘴巴嚴實點,這位顧總可看得像眼珠子似的,小心被咔嚓
劉彤盯著屏幕上那幾個黑字,闔上手機,閉眼吞了口口水。
緊張的,還有點激動。
被林奇派來處理王瑮這事的時候劉彤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顧鈞雖然手段雷厲風行,可只要不犯事,真的算是個脾氣很溫和的上司。完全不像會追究一個十八歲少年錯事的人,更別提還把這明面上只是兩個少年打了一架的事鬧得牽扯到整個王家。
除非王瑮動的那個人,屬於不能動的範圍。
「天哪……」
劉彤拍著胸脯平復氣息,她竟然得知了一個關於他們顧總的驚天大秘密。
——
下午一點,陽光透過落地窗溫溫柔柔刺在柔軟的沙發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放下手中的厚皮書,逆著陽光,擋住稍微有些刺眼的光線。
埋在他腿心的少年嘴巴微張著,長睫在眼帘下順了一排濃密的陰影,因為光線驟然變化,少年擰著眉心哼唧了一聲,腳趾用力蹬著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著動作在男人懷裡轉了個圈,額頭正對男人腹部,露在外邊的兩截白皙手臂松松垮垮環在男人結實的腰背上,過了一小會兒,又搖搖垂了下來,只剩下幾根指頭還頑強抓著男人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