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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原老師,千原老師,接受一下採訪吧!」
記者們像是喪屍襲擊一樣拍打著車窗,非要讓他下來不可,看起來足足有六七十號人,遠處還不斷有新的記者在趕來,再過會兒湊到一兩百也不稀奇,而千原凜人毫不在意,原本想一走了之,但考慮了一下村上伊織的慘樣兒,覺得有必要給她減減壓,拿出來個定論來——村上伊織絕對是只很好的白骨精,特別職業,工作起來任勞任怨,從不在乎個人感受,但現在都忍不住天天打電話向他抱怨了,畢竟誰早上一出門就被一大群人圍起來問都不舒服。
當然,也順便保持一下炒作的熱度,免得一直沒消息,涼得太快。
他等車擠進了電視台大門,然後就施施然下了車,在保安們的保護下舉手道:「好了,不要吵了,都安靜。」
他長期發號施令慣了,行動言語中自然有威勢,而記者們本來就是來聽他說話的,瞬間場面就靜了下來。千原凜人應對這麼一大坨人很有經驗,人越多,紀律越重要,馬上又道:「我點名,被點到的人只准問一個問題,要是吵鬧咱們就結束這次對話。」
記者們沒意見,現在他們只求千原凜人願意說話,只要他願意說話,哪怕說的不合心意也可以回頭再斷章取義二次加工嘛,反正他只要肯說就行——別說千原凜人只要求他們安靜了,哪怕全體席地而坐甚至趴下都行,畢竟讀者們都關心《奧姬》這劇會不會得獎,如果他們能滿足讀者的好奇心,升職加薪自然指日可待。
千原凜人看眾人都老實了,隨手點了一名記者:「這位先生,對,就是你,你可以問了。」
這記者愣了愣,馬上興奮的問出了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事:「千原老師,您是否真的拒絕參加本年度學院賞了?」
「是。」千原凜人根本沒當回事,他放棄摟著滑滑女友享受家庭生活,忍著佐富子折騰生事,辛辛苦苦,絞盡腦汁,盡了最大能力拍劇養望,不就是為了敢大聲說話嗎?
更何況,放送學院去年敢噁心他,那風水輪流轉,他也不介意抓住機會噁心一下放送學院。
他直接就承認了,接著又一指:「下一個,這位女士,你可以問了。」
他答的輕描淡寫,但記者們馬上騷動起來,真的是大新聞啊,自從十多年前四大互毆結束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公開反對學院賞,但他們也就只是騷動了一下,沒有幾十個人一起激動的亂叫喚——這傢伙連放送學院都敢公開懟,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咱們這些人一起叫,他肯定甩手就走,不用指望他不敢得罪媒體。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被他點到名的女記者身上,而那名女記者很年輕,估計剛入行不久,沒想到這種好事落到自己身上,定了定神才興奮問道:「千原老師,村上小姐是不是您的女朋友?你們會結婚嗎?」
千原凜人的家裡住著一個疑似女友的年輕女子,但那個看起來也有點像雇來的家政婦,同時他還有不少緋聞對象,像是村上伊織、和泉悠子、坂泉泉水等多名優秀女性都在名單之中,這些記者大多都知道,但這名女記者是《新時代》女性副刊的記者,很欣賞村上伊織這名超級成功的職業女性,對她的感情生活很好奇——村上伊織的緋聞對象只有千原凜人這一根黃瓜,很多人都肯定他們之間有一腿的。
而在場的所有記者都震驚了,你這貨是不是二啊,現在是問這種事的時候嗎?你怎麼拿到採訪權的,現在問八卦?
難怪曰本記者風評不好,全都是被你這種人敗壞了風氣!
千原凜人也被問的有點懵了,但答應記者可以提問了,又沒事先限定範圍,他也說不了什麼,只能道:「不是,村上小姐是我在工作上重要的夥伴,我們不是交往關係,更不會結婚。還有,每個人只准問一個問題,下一位注意……這位先生,該你了。」
那女記者瞬間就被不少記者大前輩拔拉到後面去了,大多數人目前對千原凜人搞沒搞過村上伊織不關心,而被點到名的那位就靠譜多了,馬上問道:「您是因為過去沒給您大賞才拒絕再次參加學院賞嗎?」
這問題沒安多少好心,聽起來千原凜人為人心胸巨狹窄,很輸不起,但千原凜人看了那名記者一眼,也沒在意,笑道:「我只是不喜歡學院賞罷了。」
「不喜歡?」
「是的。」學院賞不肯給千原凜人獎,無視他的成績,令他很不爽,感覺受到了輕視,但人家辦的獎人家說了算,不肯公平競技他也沒辦法,所以就發誓不參加了。
不參加,這該是他的自由,他覺得沒什麼問題,有話也敢說,直接道:「我不喜歡學院賞,觀念陳舊,思想頑固,官僚作風太濃,所以我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免得再發生一些不好的事——這獎評選缺乏公正性,《奧姬》這部劇是我們劇組所有人一年的心血結晶,我不想讓它有任何污點。」
「缺乏公正性?您認為參加學院賞對電視劇來說是污點?」
記者譁然,知道會有猛料,但沒想到料這麼猛啊,這都不能說是對放送學院的不滿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攻擊,在挖放送學院的根。
記者們也不等千原凜人再點名了,其中一個馬上舉手問道:「您知道這麼說的後果嗎?您以後不想得獎了嗎?」
千原凜人用看腦癱兒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都不參加了,你說我還想不想得獎?再說曰本放送界又不是只有學院賞,如果我們可以得到繁星賞的題名,我們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