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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賭先期就獲利極大,隨後安田慎太郎更是不停的將浮動利潤抵押給銀行進行短期貸款,再次投入,呈雪球式滾動投資,並且適當利用了銀行槓桿,最後在日本股指下挫了20%時毫不猶豫落袋為安,收穫極大,獲取了近300%的利潤。
因千原凜人的強硬要求,他賭股指會下跌20%以上沒有絲毫動搖,哪怕中間政府緊急救市,連續放出了利好政策也不聽不聞,只進行了適應的風險控制,這才能盡享最高收益,而股指比千原凜人預期中下跌了更多,最大跌幅到了22.8%,等一切結束了,安田慎太郎還感到有點可惜,不過他也知道投資不能貪,當前簡直能說一聲是夢幻情況了。
於是,千原凜人的一億多円就變成了四億多円,而這筆錢放在九十年代的日本能稱得上一筆巨款,像是九十年代的日本次級股市場,上市資本要求才三億円,而這放在一個二十多歲,白手起家的年輕人身上,就顯得格外多。
安田慎太郎對千原凜人很佩服,這聲恭喜發自內心深處,十分誠懇——理由是直覺,這放在投資上不是一般的無厘頭,但人家賭贏了,該服就得服,起碼也得說人一聲膽子真是夠大。
千原凜人對這結果很滿意,馬上問道:「這些錢現在在幹什麼?」
「大部分在空閒狀態,餘下的我在操作進行短期投資套利。」安田慎太郎就這一個客戶,連想都不用想,直接道:「按照您的指示,在兩個月後會逐步投入外匯市場。」
「泰國那邊情況如何?」千原凜人一直惦記著亞洲金融風暴呢,準備進去再撈一筆,提起來了就問一嘴:「就是那個什麼放棄固定匯率制,有消息嗎?」
「沒有可靠的消息,只是有些傳聞,但這種傳聞經常有,並不值得信賴。」安田慎太郎謹慎問道:「千原桑,您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您確定泰銖會貶值15%以上?」
千原凜人啞然失笑:「沒有什麼內幕消息,但我確定。」
安田慎太郎沒再追問,估計再問就是「直覺」,只能默默點頭——上次他就沒勸成,現在對方直覺已經准了一次,更沒法勸了。
他略過了這話題,準備回去繼續幫千原凜人盯著外匯市場,看看泰國方面到底會不會放棄固定匯率制,轉而問道:「那千原桑這次叫我來,是有新的計劃?」
千原凜人直接把記事本遞給他,笑道:「是,我需要用一筆錢,也需要你的幫助,你看看這些你能處理嗎?如果可以,你會得到一份新的佣金。」
他準備成立一個網絡資訊調查公司,負責網際網路方面的數據統計,但實際上,就是要搜羅網際網路人才,幫他打造一個水軍公司,方便自己控制輿論、引導輿論,乃至利用輿論來攻擊對手。
在傳統媒體方面,他想過了,他再發展十年也未必幹得過四大商業台,那是四個巨大的媒體利益體,涉及到傳統媒體領域的方方面面,幾乎不可撼動,那就只能另尋門路,好在這是網際網路變革之初,日本會有一段網際網路的急速發展期,網絡普及速度很快,網絡用戶人數也會急速增加,幾乎是以一年翻一倍的速度在上升,最終會達到日本一億三千萬人口,其中八千萬人使用網絡的情況。
那就是說,上網的人會越來越多,那這些人就可以好好利用,引導他們支持自己,攻擊對手,所以,千原凜人想自己花錢造這麼個玩意兒,順便也培養一些網絡技術人員,不用達到什麼傳奇黑客的水平,能在他被人潑污水時,他也有辦法偷對方的黑料,進行反擊——這時間段,用網絡的人開始多了,企業連入網絡的也開始多了,但防備意識沒跟上,也沒有相關立法,正是大有可為的好時候。
做人做事,必須有反擊之力,免得被四大潑污水時乾瞪眼——就像核武器一樣,可以不用,但你得有。
所以,早做準備為妙!
當然,他只是想養一幫網絡上的雞鳴狗盜之徒,沒想搞網際網路商務,不然還沒等四大商業台怎麼樣呢,搞不好財團先不高興了——他現在連四大商業台應付起來都腦袋疼,處在單邊弱勢,完全不想和財團再有什麼瓜葛。
安田慎太郎花了近十分鐘才粗粗看完了千原凜人的規劃,對他要搞這麼個玩意兒出來一頭霧水,不認為網際網路有什麼大作用,但感覺沒什麼難的,和搭建一個小型網際網路公司差不多,只要肯花錢,這事很好辦——這年頭有錢不可能雇不到人,經濟形勢更差了,有大批人等著工作呢!
他應道:「沒問題,千原桑,我會搭建好公司交給您。」
他這算是替客戶額外勞動,而千原凜人笑道:「暫時也需要你幫我管理一下,我現在能信任的人不多。」他不太懂這個,也沒精力管這個,只要算該用的時候就用一用,想了想補充道:「安田桑,不如這樣吧,你以後只為我一個人工作,這怎麼樣?」
安田慎太郎愣了愣,猶豫起來,不太想,他還是更希望從事投資工作,偶爾幫客戶點忙,這沒什麼,但長期干,完全不想,但又怕一口回絕了,千原凜人以後不想用他了。
他一時在那裡拿不定主意,千原凜人倒是很希望他能徹底投靠自己。
他現在處在發育初期,夾帶中沒有多少心腹人物,這位安田慎太郎至少是他從河裡拖上來的,可靠度要高一點,便認真道:「安田桑,我不會勉強你,你不需要急著同意,好好想想,或者你可以等泰國、新加坡、韓國、印尼等國家貨幣真開始大貶值了再回答我,到時你也許就能確信只為我一個人工作值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