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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分辨了一下方向,拿著木盒直接就往外走去,而出巷子口時,陰影中有兩名透著彪悍之氣的中年男子輕輕向他欠身示意,接著就對他視而不見了,並不搭話——這不是千原凜人的人,他的被害妄想症還沒達到要防備山島由貴會揍他殺他的地步,這應該是月桃亭的安保人員,在這個偏僻地點為客人提供一定的人身安全保障。
千原凜人同樣視而不見,連禮都沒回,等走出了好遠,這才站在六本木繁華的街頭回頭望去。
當然,他不是對月桃亭戀戀不捨,更不是被後藤眉等精英女公關迷惑了,哪怕她們看起來是挺職業的,是水準挺高的,「第二妻子」確實名不虛傳,大概會讓一般人很有興趣,特別想體驗一下她們的曲意迎逢,甚至狠狠的蹂躪糟蹋她們一下,滿足滿足內心暴虐的欲望,但他是不吃這一套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他很認同。
這是環境決定的,這兩個職業所處的環境就充滿了虛情假義和勾心鬥角,極容易污染人的心靈,哪怕這兩個職業中可能會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但機率太小,極看運氣和眼力,挑戰起來難度太高——在事業上,挑戰高難度那肯定應該,自然該越戰越勇,百折不撓,甚至屢敗屢戰,但生活上嘛,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浪費,趕緊拉倒吧!
他不會和公關女有過多瓜葛,就像他從來沒打算娶個女演員一樣,哪怕女演員大多在顏值身材上都比一般女性有優勢。
這可能算是某種職業歧視了,非常政治不正確,但他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決定的,甚至美千子明明擁有極好的表演天賦,不想當演員他也從沒有過多說過什麼——他是真心疼愛美千子,不覺得她當演員一定是好事。
因此他完全不在乎月桃亭里的女人,她們表現再好也白搭,望著那邊是在借著記憶還鮮明,回憶之前和山島由貴交談有沒有說錯什麼話;回憶之前山島由貴的話里、動作里,有沒有透露出什麼他沒有注意到的潛在信息。
對山島由貴這個人,還是應該要防一手的,再小心也不為過。他可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挖坑害盟友了,被迫和他合作真就是在與虎謀皮。
只要給這人機會,這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就下毒手,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人終究還是選錯了路,自己這邊不用對他做什麼,只要靜靜看著他走向敗亡就好——國情不同,這人要是生在華夏,成就不可限量,但在曰本的話,你得先成為財團才可以打敗財團,沒發育完就直接A上去是沒有好下場的。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急不得。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只要現在的計劃一切都順利就好!
千原凜人站在那裡靜靜回想了片刻,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才開始在路邊向計程車招手——事關重大,僅安田慎太郎知道他來見山島由貴,他連車和司機都沒帶,只能坐出租。
計程車很快停到了他面前,車門自動彈開,而千原凜人剛要往車裡鑽,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木盒,轉頭就把它塞給了一個路過的女公關,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個,可以賣掉換一份工作。」
如果這女孩子是因為缺錢被迫幹這一行,那也許能幫幫她,就當日行一善了。如果不是也無所謂,那就是扔垃圾。
他不可能把這套出自公關俱樂部的「身八口」拿回去給寧子穿,這顯得味道不對,太輕浮了,而且讓女友和公關女穿成一樣,也有不尊重她的嫌疑,但他自己找真正的關西名家做一套素色素雅的,回到家關上門給女朋友套上,只要女朋友不介意,那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是閨房之樂,是情趣,是隱私,誰也管不著——給女友買件類似於「Ding字褲」一樣的服飾,自己在家裡看看,這涉及不到什麼道德問題吧?
再說這也不為難,以他現在的財力和人脈,別說找條中流的大師訂製一套室町末期的流行和服了,就是讓中條流的劍術師範給他裁剪一套,也就是打兩個電話的事兒。
他隨手就把這「不潔」的服飾處置了,準備自己去訂一套乾乾淨淨的「情趣和服」,然後再去糟蹋自家女友,而那女公關奇怪地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頓時驚喜異常,這和服的精緻程度,少說也要上百萬円,搞不好是頂級公關特配的類型,一身要好幾百萬円!
這是遇到超級豪客了?
也就這種豪客才會給公關女送名貴的服飾、香水、珠寶或是包包吧?
她根本沒猶豫,合上蓋子就要跟著往計程車里鑽——客人,無功不受祿,今晚你不用把我當人看!
她也不怕千原凜人是變態殺人魔,變態殺人魔出手這麼豪氣那也是優質客人。可惜千原凜人年輕動作快,她差點一頭撞在車門上,緊接著計程車一溜煙地就走了,令她懊惱不已——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歹給我個感謝你的機會嘛!
但接著她就喜滋滋地打開蓋子細看和服,輕撫著愛不釋手。公關俱樂部也是分級別的,公關女自然也分,以她的專業素養、顏值和人脈,還沒資格進月桃亭一級的公司工作,自然也輪不到她穿這麼好的衣服。
更何況,這套衣服的價格起碼夠她不吃不喝不花忙活一個多月了,說不準還得忙活一季,她自己可捨不得買,真是一筆天降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