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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鯤倒是巴不得他們當海盜呢,那倒省了找藉口的麻煩了,直接舷側一左一右兩座730近防炮掀開教做人就是。
教下輩子做人。
所以,顧鯤就很淡定地看著這一切,繼續就著好酒吃龍蝦。
可惜,事態沒有向他預期的方向發展。
「咦?他們怎麼好像又要走了?啊,快看,是『永華號』靠過來護航了。」羅海莉觀察到這一幕,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隨後就發現原因了,歡欣地喊出聲來。
終於可以少生一點事端了。
「淦!看來下次要是真想釣魚執法,不能讓護航驅逐艦離我太近!」顧鯤扼腕嘆息了一聲,隨後也就釋然了。
罷了,眼下奧運會更重要。大不了返航的時候,再故意賣個破綻扮豬吃老虎一下。
如果奧運會期間澳狗想對他不利,到時候離開澳洲領海的最後關頭,還能用執法權碰瓷一下,給國際社會賣點苦情戲。
顧鯤這種老奸巨猾的存在,腦子裡的陰謀毒計就跟自噴井裡的原油一樣,自然而然會往外冒的,每一滴都黑得烏黑髮亮,黑心爛肺。
在顧鯤的嘆息中,那些印尼佬的高速小破船們已經逃遠了,算是徹徹底底的作鳥獸散。
對方惡意尚未昭彰,顧鯤也不好追擊,就當什麼都還沒發生過。
「永華號」靠到遊艇附近,然後就通過短距無線通話喊話,確認安全情況。
「沒事兒了,繼續按計劃航行。」顧鯤親口在對講機里吩咐。
「明白,請求由我艦開路領航。」對面驅逐艦的艦長馬家輝請示道。
「可以。」顧鯤隨口應承。
馬家輝就是當年跟著高健雄一起在威沙群島的金銀島戍邊的那位中士,算是海軍出身(當時南海守島的士兵編制也在海軍),跟當時還是士兵的許虎等馬仔相比,他的軍銜高一些,文化素養和軍事理論素質底子也好一些。
他跟著高健雄一起投奔顧鯤也有四五年了,之前在黑水安保公司廝混了幾年,沒什麼差錯。這次顧鯤成立了蘭方海軍,就把自己的心腹調來新買的驅逐艦當艦長。
據說高健雄還挺羨慕他的,喝了好幾瓶悶酒才算是把心態調整過來,意識到「黑水安保的總裁比區區一名艦長位置更重要」,留在顧鯤這邊掌握安保公司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只是酒後高健雄還是每每吐槽:年輕時當了那麼多年海軍,居然最後還是自己的下屬先混到了主力作戰艦艇的艦長。
不過馬家輝目前還處在熟悉工作的適應階段,實際上大部分事情都是代理艦長乾的。代理艦長在「復員失業」之前,曾經是國內的相關專業幹部。畢竟開軍艦這種事情還是術業有專攻的,馬家輝這種空降過來的暫時只能算是一個「監軍」,作為顧鯤的心腹更容易控制情況隨時通報,戰鬥任務他是不在行的,總得再打磨歷練幾年。
一行艦隊繼續逶迤往東,當晚就駛過了托雷斯海峽,進入了太平洋。
托雷斯海峽是印度洋和太平洋的分界線,過了海峽,進入澳洲東海岸才算太平洋。
「這裡就是大堡礁啊?真美,好像比我們蘭方最西北外海島嶼的珊瑚礁質量還好,難怪這裡旅遊業這麼興盛。」
第二天的朝陽升起時,顧鯤身邊那些女部長們,一個個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老天爺賞飯吃,不如自己努力掙飯吃。澳洲人不過是躺在資源上的豬罷了,醒醒吧。」顧鯤敲打了幾句,讓大家注意士氣。
雪梨很快就要到了。
第207章 請勿圍觀
三天之後,9月14日,布里斯班外海。
仲春的陽光,斜斜灑在南太平洋上,把五光十色的大堡礁,映射得頗為明艷。
這裡是澳洲東海岸中段,也算是大堡礁的盡頭了。大堡礁是一串沿著澳洲東岸大陸架、南北綿延數百海里的珊瑚礁群,分布極廣。
因為有數千個因為珊瑚生長過快而凸出於海面的礁盤,所以這裡的海水顏色變化極為豐富。
水越淺、水底珊瑚長得越高的地方,海水就越偏向淺綠色。而海水越深、珊瑚越單薄的位置,海水就越偏向深藍色。
這一幕幕的景觀,在海面上坐快艇或者遊輪是感受不到的。
因為海水顏色的漸變變化至少要隔著幾海里甚至十幾海里,才能有明顯差異。在海面上看,任何時候都會覺得面前這一小片海就是這一個顏色,船開個十幾分鐘半個小時後,稍稍有變藍或者變綠,也不容易察覺到。
不過,如果是在空中觀察,因為視野一下子能開闊幾十倍,那種瑰麗的景象就非常明顯了。
你可以看到腳下的一整片大海,由綠而藍,甚至最深的地方微微發紫,然後又漸漸變回墨藍和淺綠。色彩漸變之細膩,完全當得起「海面上的彩虹」的美譽。
至少把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色,從「綠青藍紫」這四色的幅度徹底覆蓋。
幸好,「朱森號」遊艇上是有直升機的,還不止一架,所以路過大堡礁的時候,每逢清晨和黃昏,顧鯤當然都會允許船上的隨員和女秘書都上天看一看,兜兜風。
(米-26直升機太大了,只有一架,那是運黃金雙拼邁巴赫用的。其他還有小型直升機,不能裝車只能載人,平時停在下層機庫。足夠顧鯤的女人和部長們上天。保鏢和女服務員就輪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