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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親愛的顧,我過幾天正要通知你呢,你那個拍賣,被訂在……我算一下,嗯,六天後,反正就是10月23號,星期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拍賣結束後一周,你可以拿到全部款項。」
顧鯤:「很好,那我五天後會從雅加達飛阿姆斯特丹的。到荷蘭之後的交通,還望你幫我安排一下。」
范比爾松:「這當然沒問題,小事一樁。」
顧鯤掛斷電話,算了一下時間,正好趁著這次幫蘭方-中遠正式簽約開工的藉口,多請一兩個星期假,把去荷蘭參加拍賣會以及在歐洲買買買的事兒,一次性搞定。
聯繫完之後,顧鯤又眯了幾個小時,然後照例去上課。上完上午前三節課後,趁著課間跑去院辦辦理請假手續。
大學生偶爾翹一兩天課,其實不請假都沒人知道。不過他一下子就是兩周起步,手續還是要完備一些的。
院學工處的老師稍微問了問他的情況,得知是跟中遠合作的商務理由,立刻就給批了,只是備了個案,說是可能要上報。
交大的海院跟交大設計院/中遠華東公司,有千絲萬縷的業務聯繫,這些方面都是很通融的。
那老師還很客氣地說,如果事情來不及辦完,可以隨便延期,到時候回來銷假說明情況就行了。
又過了一天,顧鯤就踏上了從滬江飛粵州、再轉古晉的航班。然後在古晉找到了薩武洋,把蘭方方面的一切手續都辦妥了,另行托可靠的專人,把合資建港的正式合同,送回國內呈交中遠方面。
他自己則在古晉盤桓三天,趁機陪陪自己的女人,發泄解決一下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問題,然後從古晉轉雅加達飛阿姆斯特丹。
第84章 只見賊吃肉,不知賊挨打
顧鯤這次去荷蘭,乃至拍賣完後順道轉轉其他歐洲國家,當然不會一個人去了。
他首先是帶上了自己一貫的心腹高健雄,以及一個最近剛挖來的技術人員。
這新挖的也不是什麼陌生人,正是暑假的時候在蘭方就混熟了的那位勘測船負責人、杜國偉。
如果是倒退個幾個月,顧鯤想挖杜國偉或許還有點難度。
比交大設計院高數倍的薪酬,顧鯤當然是出得起的,可他也知道,那些技術人員更看重的是能不能在專業方向上做出名堂來,而不僅僅是錢。
對於那些有想法有追求的科研人員,如果給他一大筆錢,但卻要換取他畢生研究探索方向就此荒廢,那他們也是有很大概率不願意的。
但是現在,情況跟幾個月前完全不同了,因為顧鯤已經是正兒八經的交大校友了,而且一看就是真心讀書、將來的事業也會專注於海洋工程的。
跟著這樣一個老闆,就不太容易荒廢自己的本專業了。
加上杜國偉在交大設計院一直屬於混職稱很苦手、靠體質內評價體系往上爬很困難,也就一拍即合,被顧鯤以暫時五千塊的月薪勸誘到手,獎金和其他另算。
這次去歐洲,之所以要帶上他,顧鯤是看重了他原先在交大設計院時的一項履歷——暑假裡,顧鯤租的那條科考船,就是一年多前,交大設計院問黑克蘭方面買的,而杜國偉當時也參與了採購的考察和驗貨,所以他跟黑克蘭方面有關船廠里好些業務人員,都是認識的、頗有幾分舊交情。
顧鯤就是打算等拍賣的錢收到手之後,讓杜國偉當一把帶路檔,去黑克蘭買買買,順便評估一下貨色的價值和技術成色、防止買貴了。
這是一個商務信息還比較閉塞的時代,特種裝備的國際採購,全部要有人帶路帶你混進那個圈子才行。你要是不認識可靠的人,光提著錢去買,肯定會吃閉門羹的。
下場麼,估計就跟《戰爭之王》里那個想搶尤里生意的白髮老頭一樣,都帶著錢跑到黑克蘭了,結果因為黑克蘭將領「迪米奇叔叔」只認尤里,只能灰溜溜的滾蛋。
神遊物外之間,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很快過去,波音747的客艙里想起了叫醒服務的音樂。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的顧鯤,揉揉眼睛,要了一張濕巾,然後吃著點心,隨口問坐在旁邊的杜國偉:「對了,聽說你俄語很不錯?」
「當然,我們那代人,外語學的主要是俄語,英語反而是後來學的。」
「那這次全程翻譯都靠你了。」
回頭再給他算五千塊翻譯費和保密費。
大家做的都是對國家有利的事兒,利益是一致的,在這些方面,顧鯤也不用太擔心杜國偉這些新招技術人員的忠誠度和保密性問題。杜國偉原先在體質內時形成的紀律慣性,也正好為顧鯤所用。
飛機在阿姆斯特丹的斯希普霍爾機場降落,顧鯤打了個電話,就有范比爾松的人派車來接,一切都安排好了。
斯希普霍爾機場本來就在阿姆斯特丹的西南郊,距離市區將近10公里。而海牙也在阿姆斯特丹西南方向,50公里。所以從機場出來後直奔海牙,反而方便不少,只有40公里車程。
加上荷蘭的高速路況是僅次於德國的,比法國還好不少,上限不限速,(德系高速即使限速,一般也只限到250公里,普通車敞開了開,跺地板油,也就開到那麼快)所以15分鐘就到了。
高健雄是第一次出國,杜國偉也是第一次來西歐,兩人下車後紛紛感慨:「唉,資本注意國家就是發達,車開這麼快,我還以為海牙和阿姆斯特丹好歹是兩個城市,怎麼也得跟滬江開到姑蘇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