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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得很不錯,算你『解鎖成就』了,」顧鯤心不在焉地表揚了一句,但依然忍不住緊接著揭穿,「你這也叫『體會了出海的辛苦』麼?你知不知道你坐的這條船有多體面多奢華,換個其他幾千人的大遊輪,你都不一定晚上能睡得這麼穩呢。
當年我還白手起家窮的時候,那才叫出海。二十米的小船,八級風浪照樣要抓海鮮,甚至還要潛水摸礁石上的收成。」
「好了好了,誰跟你比這些了,知道你白手起家不容易、我們蘭方以後發展全靠你,還不行麼?」朱悠然連忙打斷了顧鯤繼續憶苦思甜,然後話題一轉,「現在這個季節,能夠爬富士山麼?前幾天你還說雪都沒化,不讓普通遊客上去,到時候強行上會不會搞特權?會不會有不良國際影響?」
顧鯤摟著妻子輕描淡寫地說:「那個算什麼特權?他們不讓上是出於安全考慮。我們有專業資質的護航團隊,走正規流程申請就行了。
我們的黑水安保公司里,從山地戰專家到專業潛水員、翼裝飛行極限潛入,方方面面的專業人才都有,還都是有證書有資質的。你要相信你老公的團隊齊備程度。實在不行,日本人也接受直升機航線申請的,給錢就可以飛到富士山上。」
朱悠然:「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白天我們先去看金閣寺和東大寺吧,晚上再坐船去靜岡。」
夫妻倆一邊閒聊著一邊享受土佐灣的溫暖海水,聊著聊著就被眼前的一幕異景打斷了。
朱悠然剛說完行程細節,就看到船舷遠處大約幾百米的海面上,跳起了一條抹香鯨——當然,以朱悠然的生物學知識,並不知道這條鯨的細分品種名叫「抹香鯨」。
「哇!這是鯨魚麼?日本人不是捕鯨很厲害的?怎麼還會有鯨魚,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鯨魚呢。」
那鯨魚有十幾米長,黑白相間,非常顯眼可愛。
顧鯤倒是很懂行:「這裡應該是快到土佐灣的室戶沖了吧,附近遇到鯨魚是很正常的,我們都開了半天了,才遇到一條而已。日本人捕鯨是厲害,但近年來他們主要在全世界公海捕,自己領海內反而抓得比較嚴格,要保護生態和旅遊資源,他們只抓別人的鯨。」
朱悠然看得嘖嘖稱奇,聽了老公的解說,內心也對日本人多了一分鄙夷,總覺得他們在占據自然資源方面有點不厚道。
這不是大學老師里說的公地悲劇麼,自己碗裡的要保護,公海的就趕盡殺絕。
或許是被鯨魚的預期所吸引,當天中午剩下的時間,朱悠然都沒什麼精力跟顧鯤甜言蜜語閒聊,就是一邊在船艙里衝浪一邊盯著找鯨魚。在到達鳴門海峽之前,居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又給她看到了一條抹香鯨,也算是值回本了。
午後漲潮時分,「朱森號」剛好通過鳴門海峽,因為土佐灣與瀨戶內海在潮汐時的水位差,朱悠然不負此行地看到了足足直徑20多米的鳴門大潮旋渦。
遊艇稍微逗留觀賞了一會兒,就進入了大阪灣,然後顧鯤用兩架申請了航線的直升機,載著一家人和保鏢,前往京都和奈良賞玩。
「朱森號」則為了節約時間,沒有深入大阪灣太遠就掉頭了。遊艇要在晚上之前趕到伊勢半島另一側的名古屋外海、接上屆時游完京都奈良的直升機。這樣等顧鯤和朱悠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能到富士山腳的外海了。
一切都很順利,第二天一早,朱悠然如期看到了她最愛的雪景。在顧鯤的直升機加保鏢團隊的配合下,朱悠然直接在日出前起飛、降落到富士山的五合目中轉點時,正好是日出時分。
朱悠然難得享受了一把在富士山半山腰看日出的待遇,然後在保鏢的扶持下,花了一天時間登剩餘的一千多米海拔。可惜她體虛氣弱,並不能全程堅持下來,中間又藉助了一次直升機,才在一個白天的時間內完成登頂。
「老公,我這幾天太開心了。跟著父王母妃一起的時候,還有很多地方去不了呢,一天到晚擔心我這個不安全那個不安全。只有跟著你,地球上哪兒都有得玩。」
「小聲點兒,雖然這裡不會雪崩,但我們畢竟是在火山口上嘛。」
第261章 漢服代言人
黃昏臨近,二月底的斜陽灑在富士山的皚皚白雪之上,反射出萬丈金光,足以讓任何妹子陶醉。
朱悠然當然也不能免俗,她悠然神往地嘆息:「真想在山頂看完日落再下去,難得來一次遲點走不好嗎?你別看我從小就是郡主,我原先連富士山都沒來過。跟你去德國阿爾卑斯之前,一個雪山都沒爬過。」
顧鯤撫摸著妻子的腦袋,好言好語勸慰:「一會兒在直升機上看日落一樣的,不管飛多高,太陽總會下去的嘛,視野還更好一點呢。這裡靠近火山口了,直升機沒法降落的,我們還是早點下去,到九合目那邊有平地的落腳點,天黑前一定要登機。」
有錢人游山的方式,要麼是全程坐直升機上下,要麼實在想親力親為一段,也多半是上山稍微親自爬一爬,下山就直接坐飛機了。下山比上山輕鬆,但更加危險,尤其是有積雪的山。
朱悠然終究還是被勸動了,畢竟安全第一,便乖乖地跟著下山,一路上還有女保鏢摻扶。
一行人回到九合目之後,登上直升機,轉到山腳下的淺間神社下榻。顧鯤讓女秘書提前布施了一筆香火錢,加上他和朱悠然的身份,神社的主持當然是非常樂意接待的,還親自給顧鯤騰了最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