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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我覺得西方不少試圖重新殖民我們的陰暗分子,不會睡得那麼安心的,可既然他們現在什麼動作都沒有,那不就正說明我們有多麼『身正不怕影子斜』,被他們真真切切看在了眼裡,所以他們才這麼放心麼?
不管朱敬業有沒有勾結外國,目前保持現狀是最好的。達到現在這種平衡,要麼是朱敬業壞心辦了好事,把我們的誠意透露給了洋人。
甚至有可能是朱敬業明明想栽贓我們,但他幕後的主子招子比較亮,看穿了他的栽贓,所以事實上反而還了我們清白。
要麼,就是洋人真的目中無人,覺得我們毫無威脅,所以懶得盯著我們。
這兩種可能性,我沒有鐵證來證明究竟哪種才是真相,但我可以打包票,這兩者必有其一。」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無論再怎麼看起來不可能,也成了可能。
同理,如果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後,還剩下兩種可能,那就二選一唄。
如果有同時滿足兩個選項的求穩對策,那就先用著。
「此言著實不無道理……唉,我真是老了,小顧,論治國,我居然都不如你有遠見。」朱猷棟居然無力嘆息了一句。
「殿下千萬別這麼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從小冒的險比較多,而你們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刀頭舔血的經驗不如我罷了。」顧鯤連忙說了兩句體面話,把場面圓回來。
朱猷棟聽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也選擇了相信顧鯤的這種解釋。
因為否則就沒法解釋了,他總不會去相信顧鯤是重生者。
只能說成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冒險摸爬滾打上來,所以什麼陰暗面都見過。
能從白手起家三年做到蘭方第一勢力,這能是普通人麼?不說億里挑一,至少是百萬里挑一的命格和手腕。
「好吧,那就都按你說的辦,暫時先穩住敬業,不要打破目前的均勢平衡。」朱猷棟最終拍板,隨後又自然而然追加了一個問題。
「小顧,我剛才聽你的意思,你話里話外只是打算『暫時』穩住敬業,似乎你心中對於這個『暫時』究竟有多久,心中已有成算?
不會還是想像上次跟我談心時說的那樣,覺得『東南亞目前經濟形勢虛火嚴重,遲早必然有變』吧?那種判斷太虛了,你覺得眼下是否能看出更詳細的趨勢來呢?」
顧鯤知道,不再多吐露一些分析,今天是不能徹底讓朱猷棟跟著他的節奏走的,於是半虛半實地假裝思索了一會兒:
「具體我也不好多說,但就說上次跟你舉例子時提到的、搞死巴林銀行的那個索羅斯,目前好像就在研究東南亞各國的經濟泡沫問題。
這個消息,我是從我在矽谷的紅杉二級投資基金的朋友那裡打聽來的,沒有更多細節,但絕對可靠。也就是說,我不知道索羅斯究竟是怎麼個研究法,但他現在絕對是真的在關注我們這邊的機會了。
我認為我們突破西方監視的最好契機,就是將來索羅斯真的得罪整個南亞的時候。具體時間點我不好說,但我相信索羅斯會動手,他這人不會打白工的。」
「你在矽谷還有朋友?」朱猷棟下意識有些不信。
術業有專攻,顧鯤搞刀頭舔血的秘密工作有一套,這他是絕對信的。說顧鯤善於自保、不會陷自己於危境,他也信。
可要說顧鯤在金融市場上也有眼光、會看風向,這就有點玄乎了。
顧鯤目前手頭當然沒有準備證據了,不過他要的話,隨時可以弄到,不出一兩天。所以他很有把握地說:
「殿下,我的生意,您也不是完全了解,對吧。您應該記得,我在奧運會開始之前,就提前了將近兩個月去了大洋國,那一次,我可不是純粹為了適應環境、防止水土不服。
我還趁機研究了一下矽谷的投資圈子,結交了一些朋友,學了一點業內乾貨。要我做短線擇時,或許我不行。但是在不貪的前提下,看準時機只做一年半載、中長線捂著不折騰,我還是頗有成績的。」
他打算直接用投資業績,來增加自己的公信力。
朱猷棟果然有些動容好奇,放低身段主動求問:「哦?不知賺了多少?」
顧鯤想了想:「行情每天都在變,我不是經常關注美股,具體細節不好說,但是賺了幾千萬美金肯定是有的——我是說,從六月份,到現在十一月,五個月的時間。
而我最初投入的本金,包括質押融資在內,不過是區區五千萬美金。後來拿了那麼多世界冠軍、破紀錄,得了索尼的植入代言費,和其他一些收入,我又前後砸了五千萬美金進去,不過那都是9月份才入市的,這部分暫時收益比例還不高。您要是想知道細節,給我兩天時間,我讓我在大洋國那邊的代理人,把一切詳情整理出來。」
「這麼厲害?」朱猷棟直接驚了。
幸虧顧鯤這人已經讓他驚了足夠多的次數。
他相信這種很快就能驗證結果的事情,顧鯤不至於騙他。
而事實上,兩天之後,他也看到了顧鯤的詳細、真實戰績。
截止到11月15日,顧鯤從6月份就投入紅杉二級基金、專注納斯達克成分股組合盤的那5000萬美元,翻到了8400萬美元,淨賺3400萬!5個月收益率達到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