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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們都是一輩子在華海油乾的,又不存在跳槽問題。領導舒服了,就是最大的認可。
經過緊張而倉促的準備後,正式勘探工作趕在當月月底就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甲方都全款付清了,項目進度再拖慢的話,面子上掛不住呀。
石油勘探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
顧鯤只是趁著跟索羅斯交鋒的機會,借著這個東南亞風起雲湧關鍵時刻的大義護體,把很多原先不方便推行下去的事情,給推進了一大步。
石油的發現,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即使沒發現,也會先給他一份他想要的報告)
而顧鯤之前頂著印尼佬的抗議在印尼領海撈到的值錢沉船,同樣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來烘托造勢、由飯比爾松在荷蘭炒作賣出個好價錢。即使因此引來國際沉船打撈業界的關注和進一步覬覦、應對,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了。
反正顧鯤只要保證6月底,跟索羅斯的戰鬥結束之前,這些資金都能到位、這些利好消息都能及時板上釘釘爆出來,激勵到廣大吃瓜韭菜的信心。
眼下,他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抽回來,重新投注到與索羅斯的短兵相接實時戰況之中。
……
賣沉船,簽石油勘探合同、擺平各方關係、確保勘探落地實施。
做完這一切,差不多花光了顧鯤整個四月份剩下的時間。
當他收拾好各方頭緒,重新回到香江坐鎮時,日子已經是五月初了。
顧鯤不在的這二十多天裡,梁勁松完全按照自己的敏銳、結合顧鯤離開時吩咐的大方針,穩健地推進著操盤工作,一切倒也順利。
顧鯤回來後,第一時間聽取了他的匯報。
「我不在的這兩三個星期,沒什麼意外情況吧,把行情進展仔細說說。」
梁勁松:「一切還算順利,您走的時候,大盤是一萬零八百點,然後國家隊的護盤資金就逐漸回撤了——所謂回撤,就是放緩了吸籌力度。不過他們已經進場的資金,倒也沒有抽離和出貨,這點您絕對放心,他們也是懂行規的嘛。」
國家隊的資金,在護盤之後,基本上就是屬於套牢在那個位置了。那麼巨大的資金量,如果要變現,股市肯定會重新崩的,所以他們不會抽走,股價再上漲他們也不會隨意放量賣,最多是個別股票小散熱情高漲、推得有點狠了,國家隊才會半推半就套一點現。
所以這些錢,就像是壓艙石埋在最底下,構築了一個托底。
梁勁松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面第一周,多頭還是在慣性的驅使下,繼續上揚我也繼續用我們的自有資金,加快建倉——反正越到後面建倉成本會越高,不如國家隊撤出後最初那段時間,我再快速加倉。
截止4月17日號的那個交易周,大盤平均每天上揚200點,17號成功收復1萬2千點——也就是說,索羅斯這次來香江,已經是徹底不賠不賺了,再往後恒生指數每上升一點,索羅斯都是淨虧損。」
升到1萬4千多點接近1萬5,就能讓索羅斯把之前從東南亞其他國家危機中賺到的錢,全部吐出來。
升到1萬6千多點,就能讓索羅斯97年之前那些年賺的原始本金也賠乾淨!
歷史上那次護盤,香江股市最終沒有到1萬2千點,所以還算是讓索羅斯帶著之前從其他東南亞國家賺到的不義之財全身而退了(最多小殘)。
但先在既然多了顧鯤這個新的擾動要素,當然不能讓對方想走就走了。
「目前是多少點來著?」顧鯤最近沒怎麼關心,忍不住打斷後直接問要點。
梁勁松微微一愣,他也沒想到老闆只是想聽這麼粗略的數據,連忙說:
「現在是12900點,慚愧,因為417之前我們資金消耗過快,我也要均勻分配確保能撐到六月底。所以後面10個交易日,一共只拉了900點。
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們給了小散信心,讓他們暫時把『護盤隊已經撤了』這個消息當成了假消息,很多人認為國家護盤行為還在繼續。我想把我們剩下的主力資金,留到6月份再拉高,中間一個多月我們可以儘量不加倉。」
顧鯤心算了一下,微微點頭:「那就是把索羅斯在泰國和菲律賓印尼刮到的錢,暫時逼一半吐回來了。還要再接再厲啊。對了,你說說看,最近有沒有什麼牆頭草的反面代表性人物,因為貪婪跟著索羅斯一起唱空的。
我想想辦法,將來總要打掉幾個跟索羅斯一條心的走狗,祭刀立威,小散才知道東南亞的金融市場跟誰姓。」
梁勁松凝眉思索,猶豫地說:「有倒是也有,任何時候,都是不缺刀頭舔血的富豪的嘛,不知道您記不記得去年有個跟著你和索羅斯一起看空泰銖的本埠投資界名人,叫孔尚忠的,是個奢侈業大亨。
他去年賺了錢之後,因為聽了你的話拋早了,好幾次在圈內偷偷詆毀你,還說您虛偽,要跟著索羅斯的立場干。這次,其他護盤隊的大亨都在出錢做多,就他指望著做空賺錢、跟索羅斯的風。如今他也稍微有些浮虧,正急著呢,上躥下跳想找外部資金一起來做空,天天想著拉錢。」
「呵呵……去年跟著我的節奏,沒利益最大化,今年就去投索?活該這畜生找死,這跟45年投日有什麼區別。」顧鯤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第107章 錢不重要,信心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