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頁
其實,聽說顧鯤的實力已經遠超朱猷棟了,對方想禁足他也不可能。不過畢竟他是蘭方人,面子上還是要給大公的,假裝被對方約束一下,也顯得大公將來找一個花花公子當女婿不是太丟人。這就叫花花轎子人抬人。」
在香江,乃至整個東南亞,大多數高層圈子裡,自以為消息靈通的上流人士,都在暗中這麼傳說,也都相信了這個設定。
因為這很符合邏輯。
……
10月中旬,泰國的財政有關部門,在長官職位虛位以待了一個多星期之後,終於迎來了新的話事人。
這位朱拉旺功的繼任者,名叫杜拉德冬陰功。他上任之後,花了一個星期理順現狀,不過泰銖繼續微跌的趨勢並沒有隻住。
從10月14到10月20,跌幅從52%進一步下探到54%。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找到突破口。
10月21日上午,杜拉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報表一籌莫展,一位助理把一份情報放到了他的案頭:
「部長,這裡有一份新聞,您可能會感興趣。」
杜拉德扶了一下眼鏡,拈起那份傳真件掃了一眼。
「蘭方希爾頓國際會議酒店正式揭幕……這不就是一個,高端一點的五星級酒店開業嘛!這算什麼重要新聞!誒?等等……蘭方大公與顧鯤將出席剪彩儀式,並接待與會來賓。」
原來,蘭方的希爾頓酒店,是去年奧運會期間定下來的項目、後來九月份完成了勘測設計,然後開始施工,算算日子,到現在也有14個月了。
連建設加裝修,一共只用了14個月,也算得上是一種「華夏速度」吧,要是擱泰國人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杜拉德看到這兒,咂摸了一下其中深意:「你是說,這是朱猷棟因為之前夏天那一波、顧鯤尋花問柳妨害王室尊嚴的事兒,算是揭過了?朱猷棟解除對顧鯤的禁足了。
罷了,我這陣子正要找他,給我安排一下,我這周末飛一趟蘭方,親自找他談談。現在就看顧鯤是不是敢做敢當,說好了不與我們泰方為敵,就乖乖平倉停止做空。」
杜拉德依稀記得,顧鯤手上的不少中長線倉位,本來就是要11月份左右,才能到期平倉的。
但是,因為任何期貨都是有一個允許交割的期限區間的,比如顧鯤做的是三到六個月的期權,那麼在這三個月里的任何時候平倉都是合規的。具體他是三個月就賣還是六個月才賣,要看他的心情和對市場前景的預判。
站在泰國方面,當然是希望顧鯤3個月一到立刻就賣。但現在最害怕的,是如果顧鯤覺得還能跌,一直捏到6個月,泰方也沒辦法。
這就是杜拉德想跟對方談判、並且試圖說服對方的原因。
「好的部長,我這就去安排。」助理立刻領命而去。
……
幾天之後,10月底的一個周末,杜立德搭乘了一架中轉航班,順利飛抵蘭方國際機場。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杜立德還忍不住用一個旅遊業大國的高管眼光,審視了一下蘭方機場和周邊環境。
「機場倒是挺雅致的,設施都有熱帶風格。不過這航線安排真是垃圾!居然連從曼谷直飛這兒的航班都沒有!還特麼要從粵州轉,什麼破規劃!」
原來,從曼谷到蘭方,其實只有1600多公里,比從粵州飛蘭方的2300公里還近了700公里。如果能直飛的話,杜立德還能省時間呢。
但誰讓泰國也是一個熱帶旅遊國家呢,泰國在旅遊業上跟蘭方是競爭關係,極少有人會從泰國來蘭方旅遊,如果專門設一條航線的話,肯定是虧本經營的。
所以蘭方國際機場建成至今,除了最初開通的去往華夏的京城、粵州、滬江的航線之外,後續四五個月里,也就有限開通了很少幾條航線。
分別是從漢城/東京/灣灣北飛蘭方,漢城和東京的飛機多一些,每天兩班,灣灣來的飛機少一些,每天一班。加起來每天也能穩定有五六百日韓遊客和上百名華夏灣灣遊客。
其他那些競爭關係的鄰國,反而是一條航線都沒有。
本來麼,杜立德要是覺得繞遠路浪費,其實還可以選擇從曼谷飛吉隆坡再轉飛古晉,然後從古晉坐幾十海里遊艇轉來蘭方。
不過身為高層要人,他顯然不打算折騰,寧可在天上多飛兩千公里,也不要在地上多轉一次。
「蘭方人這個建設思路,是擺明了把自己列為華日韓的後花園了,反而跟我們東協兄弟劃清了界限,哼,這種國家,明顯是東協的叛徒!」
杜立德內心最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算是給蘭方這個國家定性了。
從機場離開後,他包的車通過兩三公里長的機場島跨海大橋,就看到在橋的另一頭,矗立著一座30幾層、高百餘米的摩天大樓。
大樓旁邊還蓋了個綠化非常規整的廣場,看著就氣派闊朗。整齊的椰子樹芭蕉樹層層錯落,還有無數熱帶鮮花錦簇的美麗花壇。
甚至還從旁邊的珊瑚礁島篩了幾萬噸的白砂,把這座高樓附帶的海灘上原本的泥土疏浚挖乾淨,換成白砂填上,工程量應該不小。
這就是明天要開業剪彩的蘭方希爾頓國際會議酒店了。
也是蘭方國內第一座高度超過100米的建築。
94年以前,蘭方最高的房子也就12層,是薩武洋和朱敬業等本土富商們的寫字樓,後來顧鯤要搞四星級會議酒店,先讓林鶯家貸錢來弄了一個,好歹有20層左右,先應急用了幾年,吸引華夏的公費會議團,林鶯家的生意也因此小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