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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出去以後,能夠以自己的名義,發表我搜集到的一切素材的新聞吧?」皮埃爾冒著可能激怒對方的小概率事件,也依然忍不住要問。
文職經理人愣了一下,呵呵一笑:「你們這是怕我們搶新聞呢?呵呵,你們這群當記者的,放心吧,我們的老闆只在乎安全,對你們的新聞沒有半點興趣。只要你們配合我們證明我們的正當防衛性、充分揭露這些人的罪惡,新聞統統都是你們的。」
皮埃爾鬆了口氣,大喜過望:「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們知道會怎麼做的!」
皮埃爾當然知道哪些必須要說,哪些還得儘量充實細化,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還得指望這些人的保護呢。
看他那麼配合,那名文職經理人也表現出了善意:「既然你們願意合作,我可以允許帶你去見我們老闆,他在大船遊艇上,今天這裡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被打劫了,非常不開心。他似乎對記者比較有興趣。」
皮埃爾:「當然沒問題,不知您老闆是誰……我是說,我萬一知道呢,雖然我們已經與世隔絕快兩年了。你們是蘭方人,好像有名的蘭方人就一個,叫顧鯤,是超級巨星世界冠軍、還跟一堆好萊塢和其他傳媒界的頂級名人都有交情。」
皮埃爾說的這些是老黃曆了,畢竟他進去的時候,顧鯤在東南亞金融市場,乃至後續的幾波迅猛收割、蘭方油田的發現方面,都還沒有動作呢。
所以皮埃爾知道的顧鯤,只是停留在一個「只有幾十億美元身價的世界巨星、全世界破世界紀錄最多的名人」從層面上的印象。他也就不會認為這樣一個小土豪能搞得起艦隊當保鏢護航、還呼風喚雨抬手就滅了這些土皇帝一方的奴隸領主。
「沒錯,看來你還挺關心時事的,我們老闆就是顧鯤。」那名文職經理人直接直說了。
「真是顧鯤?他怎麼會得罪那些海盜奴隸主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勢力的?天吶,我們與世隔絕的這兩年,都發生了什麼!關於他的新聞印象,我還停留在亞特蘭大奧運會的時候!」皮埃爾直接就震驚了。
或許,這就是那種與世隔絕兩年的人、突然再看顧鯤的成就時,該有的反應吧。
反而是那些每天都跟網絡媒體接觸、時事了如指掌的人,早就因為顧鯤三天兩頭鬧一個新聞,事業又稍微更上一層羅,給搞麻木了。
「這很奇怪麼?我們老闆可是帶著價值十幾億美元的遊艇船隊,去雪梨參加奧運會的,回來就遇到了這些雜碎,你說這些雜碎該不該死。」
「該死,當然該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皮埃爾徹底五體投地,一點花樣心思都不敢耍。
半小時後,他們就被直升機載到了顧鯤本人坐鎮的遊艇「朱森號」上,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帶他們去。
看著遊艇的氣派,這倆法國記者就更是嚇尿了,內心愈發慶幸本地的奴隸領主原來是得罪了一個那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雖然法國人沒有跪拜的傳統,可是看到顧鯤的那一刻,皮埃爾和讓娜依然忍不住膝蓋一軟,噗通跪倒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胡言亂語地表示想讓幹啥就幹啥。
「不用這樣,好好站起來。你們是法國人?我相信你們也是為了人類的正義事業、揭發奴隸主和海盜的義士。」
只要不是英語國家的記者,顧鯤都可以先利用一下。
第227章 含沙射人影
「顧先生,據我所知……我是說可能,我還有兩三個同行,也幹過跟我類似的事情。您既然那麼希望徹底掀桌子揭露這背後的邪惡,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再去拔掉一些釘子呢?」
「朱森號」的會客室里,皮埃爾跟顧鯤談笑風生了幾分鐘,大致了解了顧鯤的胸襟抱負後,不由對顧鯤這樣古道熱腸的俠義者愈發欽佩,便透露出了這個消息。
原來,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有些時候還是得合作的。到奴隸主手下臥底這種事兒,終究風險太大,他們來之前就考慮過萬一不方便走脫的事兒。
所以也會暗中看看有沒有其他同行做同樣的事情。萬一遇上了,互相不留證據地交換一下信息,也好便於其中一方逃出去後、揭發出來,把剩下的人也救出去。
同時,被救的一方往往也得把自己這幾年打探到的情報,勻一部分給救人的一方,也算是利益輸送、分攤風險。
記者們的腦子也不傻,能多一道保險還是好的,真命都沒的時候,分出去一點大新聞換取安全,有何不可?
顧鯤聽說還有其他記者,倒也不著急,而是謹慎地確認情況:「哦?是你的同事麼?被哪個奴隸領主手下控制了?」
皮埃爾當然不會有絲毫隱瞞:「應該是在阿魯群島的尤素福領主手下,不是我同事,我是在越南找機會的時候,認識結交到的,然後我們就各自行動了。只是多個保險,約好了萬一有風險,先逃出去的就報信。」
顧鯤也不露聲色:「不是你同事?那知道大概是什麼媒體、什麼國家的麼?」
皮埃爾想了想:「我不是非常確定,我只知道其中三個人的名字,他們應該是BBC的人,有一個是布列塔尼人,還有兩個澳洲佬,不排除還有其他媒體的,可能是荷蘭媒體的荷蘭記者。
你知道的,BBC的人一貫喜歡渲染那種『布列塔尼統治者為蒙昧未開化的野蠻人帶去文明,等布列塔尼統治者離開後,當地的文明程度明顯倒退』之類題材的內容。這種題材在布列塔尼特別好賣,當地人最愛看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