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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世,因為客戶是更加人畜無害的東南亞鼻屎小國,人家也不怎麼擔心船的用途被挪用。加上95年底的國際局勢緊張程度、東西方的對抗等等氛圍,都遠比幾年後要弱。
所以黑克蘭方面對貨物的刪減程度,也更鬆懈了一些——武器系統本來就沒裝,航行控制系統要拆掉一些,不過引擎就不拆了,太費事。直接稍微改一改,用民版的航行操縱系統嫁接上去,讓船能開起來就行。
不過,既然賣的貨色比另一世更完備了,還要勞煩船廠略作改裝,多給一千萬美元也就天經地義了。
事實上,他一共花出去的錢,比三千萬還多一點——三千隻是帳目上的,另外他還私下紅包了兩百萬美元的打點和勞務費,算是給上上下下改裝人員的額外工資。
同時,為了徹底避嫌,顧鯤是真的沒敢要圖紙。
如果將來有誰要圖紙,那也是別人的事情,跟他顧鯤屁關係沒有,他完全不知情,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真心買廢航母來經營娛樂事業的,醉生夢死,娛樂至死,好到不能再好的一等良民了。
11月底敲定交易、一邊就開始略作改裝、拆必要拆的東西。12月底,顧鯤就親自開著船準備回蘭方。
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開了,他在黑克蘭高薪僱傭了幾十個專業水手,不少都是前露西亞有關單位退役下來的。每個人他都開了半年的薪水,月薪五千美元,著實出手大方。
另外他還在蘭方國內找了幾十個普通跑遠洋貨船的水手,坐飛機趕到黑克蘭,然後跟著僱傭的黑克蘭水手一起,在海上傳幫帶學習,便於將來自己操作。
因為船有了動力,加上某個總部在維吉尼亞州蘭利市的單位沒有查出來顧鯤有什麼問題、也就沒有動用國際人情懇求突厥國阻撓。
所以顧鯤的船非常安全地靠著自有動力行駛通過了博斯普魯斯海峽、馬爾馬拉海和達達尼爾海峽。
只是,在試圖申請通過蘇伊士運河的時候,稍微有點麻煩,運河畢竟比海峽窄得多,加上顧鯤這人本來就是掛了號的布列塔尼亞不受歡迎的人,所以稍微受挫之後,他就當機立斷改變了計劃,掉頭走繞遠路航線,先逃出地中海另一頭的直布羅陀海峽再說——
別看埃及1956年就從殖民者手上收回了蘇伊士運河的主權,但運河公司和運河管理局的董事們,依然絕大多數都是布列塔尼亞人和法國人,所以那些人要是想困住顧鯤,完全是有可能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寧可在海上多繞幾個月、以及忍受好望角的大風大浪吧。反正時間他是完全耽誤得起的,這船買回去也要好好經營幾年娛樂業,越拖越沒人惦記。
顧鯤在愛琴海上當機立斷轉向時,已經是1995年的聖誕節,等他逃出直布羅陀海峽時,歷史已經翻篇過了1996年的元旦。
這一年的跨年,他是在顛簸的風浪和航母的甲板上度過的。
考慮到自己還有其他事要忙,確保了船隻安全之後,顧鯤就打算找個地方上岸、自己先坐飛機回國,不可能一直在海上耗小半年。
本來他應該在逃出直布羅陀海峽後、換快艇到西班牙的塞維亞港登陸、然後陸路坐車去馬德里坐飛機。
不過,因為他之前撈「蘇亞雷斯號」的時候,故意炒作傷害了西班牙人民的感情,他似乎在這個老牌航海強國也被判定為不怎麼受歡迎的人了。
他只能讓船沿著北非沿岸航行,然後在卡薩布蘭卡近海換小艇靠岸(蘭方護照可以到摩洛哥上岸簽),然後坐了卡薩布蘭卡的航班回國。
第20章 劉備的韭菜
1996年1月中旬。
在海上折騰了很久、從卡薩布蘭卡上岸後又輾轉了好幾次航班的顧鯤,終於回到了滬江。
花了幾天時間,遠程處理了蘭方這邊的一些生意,聽取了一些匯報,顧鯤又複習了一番功課,然後就迎來了他大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
船舶與海洋工程的很多專業知識,對他而言還是非常有用的,他並不是為了鍍金而學,是真心需要這方面的學識——
就船舶設計類的那幾門課來說,好多知識都對他這次的採購談判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是幫助他實現了對船舶改裝所需造價的評估,侃價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了。
這些能實打實隨學隨用的,當然要好好學了。
因為兩個多月沒上課,顧鯤的進度有點落後。幸虧96年的農曆春節比較晚,2月中旬才過年,所以大學裡也要2月第一周才期末考試、然後放寒假。
顧鯤回國時,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半個月,緊急惡補之下,仗著他本身多年的實務經驗豐富、實務課程掌握起來比較快,倒也飛速趕上了進度。
只不過期末考試的成績,每門課比期中的時候平均低了十分,普遍也就七十幾,不過好歹是全部過關了。
考完之後,顧鯤馬不停蹄就飛回了蘭方。
跟著他一起來留學的林鶯、以及已經在他手下任職的唐佳、其他一些他贊助的黑克蘭妹子留學生,也都跟著回了蘭方。
有些是回去過年,有些則是忙生意學本事,還有一些是找個酒店提前實習起來。
誰讓顧鯤給自己贊助的留學生都開實習工資呢,那些黑克蘭妹子很樂意提前出來賺錢。
回到蘭方後的第一天,顧鯤就先關心了一下自己的船到哪裡了。船上的蘭方水手裡,是有黑水安保公司的人的,還另外裝了民用的衛星電話,所以可以在地球上任何位置隨時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