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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月這個人看上去就有點這種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有種家學淵源的古樸感。
「我知道你會來上課哦。」而盛柏月也這樣開口朝她說道。
「啊?」夏之瑜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盛柏月笑起來:「你忘記了嗎,你的報名表是交在我手上的。」
「啊……」夏之瑜失笑,「是哦……」
騎馬射擊,然後曲藝鑑賞,她的三項課程看上去還挺不搭的。
但是她那樣隨意從容的走進來,盛柏月就又覺得,也沒有什麼是跟她不適合的。
「以前有了解過嗎?」盛柏月又問。
「沒。」夏之瑜老老實實的點頭,「今天第一次接觸。」
「手冊拿了嗎?」
「什麼手冊?」
盛柏月就站起身來,去講台上給她拿手冊。
這時候周學凱也從教室門走進來。
「喂!」夏之瑜朝他喊了一聲,「周學凱同學。」
周學凱一聽著聲音就頭皮發麻。
感覺自己這幾天時運不濟,走哪都能遇見這位煞星。
學校社團課那麼多,怎麼就這麼巧也能撞上。
他認命的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
「過來一起坐。」夏之瑜朝他揮揮手。
周學凱內心拒絕。
打算挑個前排最邊邊的位置離她遠一點,結果就看到她朝自己晃了晃手機。
果然這傢伙就是看著溫和好說話,實際上壞的很……
他認命似的又往上爬了幾步,坐到了夏之瑜的身邊。
這時候盛柏月也拿著冊子回來了。
他把冊子交到夏之瑜的手上,看了看她身邊的周學凱,笑道:「你們兩個認識呀。」
[愉悅值+2]
「謝謝,」夏之瑜點點頭,「你們也認識啊?哦對,你們同班的是不是?」
「是。」盛柏月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夏之瑜低頭去翻冊子。
挺厚的一本,全是冊頁,圖文並茂,還有不少的照片。
「上個學期主講京劇,」盛柏月對她說,「這個學期講崑曲,到時候會有專業的崑曲老師來上課,還會去聽現場。」
「啊,是嘛,」夏之瑜有點失望,「京劇已經講過了嗎?」
「是啊,」盛柏月笑起來,「沒有關係的,你想要了解的話我推幾本書給你,那個也可以一起去聽現場的。」
[愉悅值+2]
「好。」夏之瑜點點頭,笑著朝他看去,「你好厲害,好像什麼都很懂的樣子。」
他每一次在她面前都是這樣冷靜淡定。
總是說著沒關係,十分可靠的樣子。
「沒有。」盛柏月笑著擺了擺手,「只是在這個方面比較在行。」
「能不在行嘛,」夏之瑜右手邊的周學凱插嘴道,「人家是世家出身,這種傳承文化從生下來就在薰陶,當然比咱們要更在行了。」
盛柏月的爸爸是做文物發掘與修復的,他的媽媽是樂器行家。
這些夏之瑜上一回都在林瓏那了解過。
爸媽的職業算是二人的興趣愛好吧,這兩人最厲害的還是家世。
往上幾代那都是皇親國戚。
尤其盛家,名士榜上有不少人都在他們家家譜上寫著。
想到這裡,夏之瑜誇了一句:「盛家的確是很厲害。」
盛柏月聞言,笑著看了她一眼。
周學凱則是撇了撇嘴:「是,是,你也是盛家的,你也很厲害。」
覺得她是變著法夸自己。
結果夏之瑜很茫然:「我怎麼是盛家的了?」
她不姓夏麼?
這話一出盛柏月和周學凱都愣了一愣。
「啊?」夏之瑜轉過頭去看周學凱,等他解釋。
「你……」周學凱一時都被她給整的有點結巴了,「你你奶奶不是姓盛嗎?」
這個夏之瑜還真是不知道。
她媽媽給她講事情的時候避了長輩名諱,而林瓏……
林瓏大概以為她自己知道。
「我奶奶姓盛?」她聽了這話又朝盛柏月看去,「咱們兩原來是親戚?有血緣啊?」
「不是。」盛柏月笑著跟她解釋,「你奶奶跟我爺爺不是同一支,咱們算是親戚,但是血緣就有點遠了。」
「原來如此。」夏之瑜鬆了一口氣。
覺得有血緣什麼的好像有點可惜。
雖然她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麼。
「喂,」一旁周學凱聽的快無語了,「你該不會連自己身家多少都不知道吧?」
「確實不知道。」夏之瑜點點頭,「轉學過來後,一直都很忙。」
忙?忙什麼?
問出這個問題,周學凱自己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從轉學過來就被排擠,被挑釁,被暗算,還定下了賭約,是挺忙的。
這麼想想,也還挺可憐的。
數一數二的身世,過的這麼悲催的校園生活。
不過也不算很悲催了,這才第二周,都給別人當上爹了。
說起來還是他自己更悲催……
「也沒人跟我說過那個,」夏之瑜又問,「那個很重要嗎?」
「不重要。」盛柏月回答,「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更重要。」
[愉悅值+2]
夏之瑜就朝他笑了起來。
周學凱在一旁聽的猛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