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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這是擔心起以後的生活了。
蕭大丫想想也是:「那你就對她好點。」
平氏還是有點不樂意。
她盤腿坐在床上,覺得冷又披上被子:「大丫,你和娘分析分析,你有沒有聽說過別人家娶的高門大戶的媳婦是怎麼處的?」
蕭大丫也在平氏身邊坐下:「這個還真沒聽說過,再沒咱家這樣的情況的。」
平氏和蕭大丫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也因此兩個人都起晚了。
安寧這邊早上醒過來就推蕭元起床。
倆人起來之後又叫茉莉幾個進來幫著收拾屋子,給安寧梳妝打扮。
一通收拾,等好了去正房請安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平氏和蕭大丫就在正房的堂屋裡等著,左等右等的,終於等到安寧和蕭元進來。
平氏一看見安寧進屋,這個心啊,真是不知道是啥滋味了。
安寧長的是真好看,便是整個京城不管是勛貴人家還是清貴人家,或者是皇家宗室之類的合在一處也沒幾個比得過她的。
平氏尋常見的都是那些收拾的還算利落的平頭百姓,是真沒見過安寧這樣的大家小姐。
這一看,就給驚艷到了。
甭說什么女人嫉妒女人,大多數的人,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那都帶著點顏控的屬性,只要你長的足夠好,男人和女人都是喜歡的。
平氏看著安寧穿著一身大紅繡牡丹的衣服款款而來,那張臉比春天最美的花還要嬌艷,那腰身細的不堪盈盈一握,走路的時候卻又不似那般柔弱,竟有著颯爽利落的感覺,當下就覺得愛的不行。
再一見蕭元在旁邊小心守護著,這心裡又有點酸溜溜的。
可她大多數還是覺得這個媳婦好,娶的這個媳婦當真是賺大發了。
安寧進屋對著平氏一笑:「媳婦拜見母親,昨兒母親和姐姐定然是累到了吧,為著我和相公的親事,倒是讓母親和姐姐勞累了,我每每思及,都覺得心中愧疚不安。」
平氏一聽安寧這話啊,心裡就覺得暖著呢:「不累,不累,累啥啊。」
安寧又上前兩步給平氏行了大禮,端著茶水敬上:「請母親喝茶。」
平氏端過茶水喝了一口,趕緊扶安寧:「趕緊起來,快起,地上涼,小心給凍著。」
「母親疼我。」
安寧順勢站起來,對著平氏又是一笑:「我和相公想著昨天母親和姐姐定然累到了,今兒早上也不敢早起,生怕擾了母親的好夢,相公也說,母親這些天每天都累的不行,今兒可算是安生了,得讓母親好好睡一覺。」
原是安寧和蕭元起晚了的,可在她嘴裡說出來,那就是為了平氏和蕭大丫著想,是蕭元和她體貼平氏和蕭大丫,想讓她們睡個好覺。
但她這話說起來卻又分外的好聽,讓平氏聽的只覺得舒服。
「哎呀,我就說你是個好的,真是知道體貼人呢。」
平氏樂的合不攏嘴,蕭大丫也高興的不行。
「都是相公提醒的。」
安寧順勢道:「相公一直和我說母親不容易,姐姐這些年也勞苦功高的,讓我好好孝敬母親,要敬重姐姐,我是新婦,才來咱們家,也不太知道母親的喜好,好些事情也不太懂,還須母親經常提點一二。」
她說話間將自己做的繡活拿出來,臉紅紅的遞給平氏:「我尋常不精於這個,做的不太好,母親全看我的一片心意吧。」
這繡活是真不好,真的拿不出手。
平氏和蕭大丫看了嘴角扯了扯,可想到安寧原先說的那些話,她們也說不出不好聽的話。
平氏樂呵呵的收了,又拿了個紅包遞給安寧:「你拿著吧。」
安寧接過來收好,之後一家人才開始吃早飯。
吃完早飯,一家人收拾了坐馬車回村子裡給葬在那邊的祖先上墳燒紙,告訴祖先家裡添人進口了,然後又請蕭金開了宗祠,將安寧的名字記下來。
這麼著折騰到了晚上才回來。
之後便是三天回門,蕭元早就把回門禮準備好了,回門的時候帶著去紀家。
而安寧三天回門的時候,正好是關家往紀家送嫁妝的時候。
安寧和蕭元坐著馬車回去,路上正好碰到了關家送嫁妝的隊伍。
安寧隔著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回身就跟蕭元道:「關家姑娘的嫁妝有點少了。」
關家是什麼人家,那是世代書香的清貴人家。
這樣的人家自視甚高,是那種十分清高,只識書香,卻不屑銅臭的,再加上前朝末世的時候動亂頻起,像關家這樣的人家能夠保得住就不錯了,家財只怕是早就去了十之八九。
靖朝建立到如今也沒多少年呢,關家光憑著做官收田租什麼的也積累不下多少錢。
比起平民百姓或者才發起來的寒門人家當然是家財不少,可比起那些發戰爭財起來的勛貴人家,是真的比不上的。
關姑娘的嫁妝在平常人家來說是不少,五十六台的嫁妝也塞的滿滿當當。
可是,有了安寧那十里紅妝做比較,關姑娘的嫁妝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崔家從上到下都生了一雙勢利眼,他們家的人兩眼就只看到錢,根本看不到其他的,關姑娘帶著這麼對於他們來說簡薄的嫁妝進門,只怕是要受好些氣的。
蕭元也看到了送嫁妝的隊伍,聽安寧說嫁妝少了,他就笑著把安寧摟在懷裡:「管他多少呢,不礙咱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