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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若有所思。
許寶兒有些急切:「可是,我知道爹爹也不願意退親,我就想著姐姐素來有主意,能否幫我想個辦法。」
「你真的不願意嫁?」
安寧又問了一次。
許寶兒重重點頭:「姐姐尚且愛美色,又豈知我也喜歡好看的。」
安寧笑了一聲:「你要實在不願意嫁,便去與伯父說,你就這麼說……」
她附在許寶兒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許寶兒聽的眼睛越來越亮,等安寧說完了,她就跟安寧道謝:「謝謝姐姐,姐姐這個主意好,如果是這樣的話,爹肯定會願意的。」
安寧拍了拍許寶兒的手:「即如此,你好好養著,待明兒我再來看你,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帶你出去玩。」
「好。」
許寶兒笑的十分開心。
安寧從許寶兒這裡出來,她沒有回自己房中,而是繞路去了許家的小花園。
其實昨天晚上安寧就一直在思量許寶兒的事情。
她繼承了原身的感情,知道原身對許寶兒這個妹妹很是牽掛。
原身前一世到最後其實早就已經原諒了許朋舉。
她也從來沒有恨過許寶兒。
她就是有點擔心,原身是一個很理智的,也很聰明的人,她知道如果不換親的話,許寶兒嫁到越家日子也不好過,只是她也沒有辦法幫許寶兒。
而安寧過來之後,因著挺喜歡許寶兒的,就想幫她一把。
安寧仔細的將原身的記憶過了一遍又一遍,終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第364章 我就是個顏控6
許寶兒得了安寧給她出的法子,當天晚上就又發起了高燒。
許朋舉和許太太急的團團轉,又是請大夫,又是忙著照顧許寶兒。
就連安寧也去了許寶兒那裡,一邊照顧許寶兒,一邊安慰許太太。
許太太哭的淚人一樣:「寧寧,寶兒,你說寶兒不會有事吧?」
安寧趕緊道:「伯母,寶兒妹妹定然不會有事的,您想想,先前昏迷了好幾天她不也醒了麼,這會兒恐怕還是有些沒有養好身子,吃些藥養養應該就沒事了。」
許太太挺信安寧的,安寧說許寶兒沒事,她就止了哭聲:「好孩子,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寧讓丫頭拿了毛巾過來,一邊給許寶兒擦汗,一邊輕聲道:「寶兒妹妹這樣,我看著也心疼的很,伯母,恕我說句不中聽的,寶兒妹妹先前一直都健健康康的,這麼些年過去了,小病小痛都沒有鬧過,怎的這回鬧的這麼大啊,咱們是不是衝撞了什麼?」
許太太是挺迷信的,一聽就忍不住琢磨起來。
許朋舉板著臉訓了起句:「休得胡言,哪裡就能衝撞了?」
安寧沒怎麼理會許朋舉,而是在許太太耳邊輕聲道:「伯母,我聽說越公子生來便喪父,我想他怕是個命硬的,要不然,為什麼這馬上就要成親了,寶兒妹妹就得了這麼一場大災?」
許太太皺眉。
安寧不說的話,她也不往那方面想,可安寧一說,她就忍不住多想了。
可不就是麼著,據說越重出生的時候,他父親騎著馬往回趕,半路上驚了馬,就從馬上掉下來給摔死了,可見他還真是個命硬的。
要真是這麼著的話,那寶兒嫁到越家,恐怕也……
許太太越想越害怕,她就寶兒這一個閨女,寶兒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就這麼熬了半宿,許寶兒退了燒,她睜開眼睛看到許朋舉和許太太,再看見站在一旁的安寧,安寧沖她使了個眼色,她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她咳了幾聲,許朋舉和許太太趕緊湊過去問:「寶兒啊,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啊?」
許寶兒看著許朋舉,眼裡的淚不住的往下掉。
她本來就臉色蒼白,躺了這幾天,人也瘦了一圈,看起來脆弱極了,這一哭,把許朋舉哭的心都亂了。
「寶兒啊,你別哭啊,你想要什么爹給你弄去,咱不哭啊。」
許寶兒定定的看著許朋舉:「爹,我想退親,我不想嫁到越家,我不要嫁人……」
許朋舉沒想到許寶兒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他嚇了一大跳,不由的板起臉想要訓許寶兒,又見許寶兒哭的可憐,訓斥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爹啊。」
許寶兒一直哭,許朋舉也軟了心腸:「唉,寶兒啊,你的親事是指腹為婚的,怎麼能說退就退啊,這要是退了親,你的名聲也毀了……」
許寶兒嗚嗚的哭著:「並非女兒嫌貧愛富,不顧咱們家的名聲硬要退親,實在是,女兒病了這一場,醒來見爹和娘著急傷心,人都老了好些,女兒心裡難受,咱們家就我一個孩子,若是我嫁了人,留下二老孤苦伶仃的,我如何安心。」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許朋舉只是心裡酸楚難當,許太太倒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安寧在旁邊抹著淚,自言自語道:「我想我爹爹了……」
許朋舉想到好友,也是老淚縱橫。
他只有許寶兒一個閨女,何舉人不也是只有安寧一個姑娘嗎,他和何舉人都是有能為的,年輕是考中舉人,後來又掙下那麼些家財,只是,雖有萬貫家財,然沒有子嗣繼承,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