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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可當一個老姑娘,永遠不出嫁,也不願意家裡鬧的雞飛狗跳的。
還有,賀蘭芷怕康王一個忍不住想辦法把安寧給殺了。
安寧想了想,現在確實不是給賀蘭芷相看的好時候,這事還真得放一放。
回去之後,安寧就找了太醫給賀蘭芷瞧病,只說賀蘭芷在莊子上受了風寒,現在臥病在床。
之後,安寧就讓人傳出消息,說賀蘭芷的身體一直都有點不好,往後要好生在王府內修養。
之後,賀蘭芷還真就不出門了,一直就在王府後宅悶著,安寧也不是那麼熱衷於社交了。
原身經常出去做客,那是為了給康王拉攏人心,現在康王這個樣子,安寧才不費那個勁呢,有和別人交際的功夫,不如多做點實事。
比如,她開始在自己的陪嫁莊子上培養高產作物。
再有,她開始研究牛痘。
更主要的是,安寧開始教賀振宇和賀蘭芷習武。
安寧曾做過神醫,對於人體結構經絡研究的相當透徹,她更曾經修過仙的,對醫藥學的知識也不是旁人比得上的。
再加上王府庫房內好藥材多的是,安寧就琢磨了一種藥方,她親自抓藥,親自熬藥,每天都讓賀蘭芷和賀振宇進行藥浴。
不出半個月,這倆孩子就脫胎換骨了一般。
當然,安寧也給她自己琢磨了一種配方,她也每天進行藥浴來提高身體素質,好在練武的時候進境更快一些。
等到倆孩子藥浴泡的差不多了,安寧就教他們修習內功。
她教導倆孩子的內功功法是不一樣的,是針對他們自身進行了修改的。
因為功法是安寧特意給他們改編過的,所以,倆孩子修煉的時候進境特別快,簡直就是一日千里。
而安寧研究的牛痘也有了成果。
在這個時空,人們並沒有攻克天花,天花還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疾病,每年死於天花的人真的是數不勝數。
而這種病又是傳染病,真的是讓人聞花色變。
遠的不說,就是近的,小皇帝的皇祖父就是死於天花,宮中也有好些皇子皇女都死於天花,不說尋常百姓,就是皇家也特別害怕得了天花,宮中不管是誰,只要得了天花,就會立刻送出宮去,任其自生自滅。
不說牛痘,這個時空就是人痘都是沒有的。
安寧把研製好的牛痘的粉末放在桌子上,她叫人喚來賀振宇和賀蘭芷。
等倆孩子來了,安寧就指指包著的牛痘粉末:「我叫人弄了這個,是用來防治天花的一種藥粉,現在我要在自己身上實驗一下,這幾天你們都不要到我這裡來了,還有……一定要好好的看著你父王,我怕他趁著我虛弱的時候害我。」
她這話一出口賀蘭芷就急了。
她急急忙忙上前就想要把那些粉末給扔了。
「母親,你瘋了麼,你怎麼能以身犯險。」
安寧手更快,直接就把粉末藏到懷中。
賀蘭芷都快急哭了。
賀振宇倒是比她冷靜一點:「我知道母親心繫萬民,可是,母親真的不必要以身犯險,若要實驗這種藥管不管用,倒不如去牢中找一些未得過天花的死囚,反正他們也是要死的,倒不如在臨死前做些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
賀振宇說的這個辦法其實是挺好的。
要是平常時候,安寧肯定會這麼做的。
可現在卻不能這樣做。
安寧摸了摸賀振宇的頭:「宇兒啊,母親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母親這次必須以身犯險。」
賀蘭芷哭的眼睛都紅了:「母親若有個好歹,我們要怎麼活啊?」
安寧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賀振宇還是有些不明白:「母親為何非要如此?」
安寧看了看他,又看看賀蘭芷,還是耐著性子把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他們聽。
「天花自古以來便是叫人聞之色變的重症,自古至今,因此病而死的有多少人?不管是民間還是皇家,只要得了天花,那就是九死一生了,若是我們能攻克這種病,自此之後讓天花不再困擾整個大雍,那可是萬家生佛的好事,我若是再以身犯險,不顧生命安危親自實驗,更是會大刷名聲,不管以後出什麼事情,我們母子的性命都會保得住……而且,我就算是和你父王打架打的再凶,他也不敢把我如何了。」
賀振宇明白了。
敢情安寧是想要刷好名聲的。
畢竟,她研製出了治天花的藥,和她以身犯險,親自實驗這種藥給人的衝擊力是不一樣的。
要是讓民間知道康王妃為了百姓,竟然親自犯險,自己得了天花去實驗藥物,那麼,整個大雍朝都要念著她的好,只要她不謀反,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想明白了這些,賀振宇還是不讓安寧去實驗。
「要是想刷名聲,沒有比兒子更合適的了。」
賀振宇如是說。
可安寧卻擔憂:「母親怎麼讓你去犯險呢,母親已經是成人了,便是真的因此死了也不怕,可是……我兒還年幼啊。」
賀振宇緊緊握著安寧的手:「母親還要坐鎮後方,給我們穩定局勢,母親若有個什麼,我們三個都要完的,倒不如讓兒子來試,兒子就是病了,有母親在,想來也能保兒子安康。」
安寧看賀振宇已經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