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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就笑:「我知道了。」
至於他知道了什麼,鬼才知道呢。
不過,很快安寧就沒有時間管家裡這些瑣碎的事情了。
她做的遊戲開始公測,正式的面向玩家。
另外,蕭父蕭母他們要回村,安寧和蕭元還得去送。
再便是安寧做的電池也到了最後收尾的階段了。
蕭元這邊做的植物營養液也在試驗階段。
反正倆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可偏偏這個時候孫姨打電話給蔣媽,說劉芳正月二十八結婚,讓蔣媽記得帶著安寧姐妹三個過去一起熱鬧一下。
孫姨給蔣媽說這事的時候,已經正月二十六了,其實她說的有些晚了。
可孫姨什麼時候都有話說。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我也知道你們家現在忙的很,我要是告訴的早了,怕你到時候記不清楚,現在告訴你,肯定忘不了的。」
蔣媽這個氣喲。
這不是說她老糊塗了嗎。
氣歸氣,該去還是得去的,畢竟是多少年的老街坊鄰居了。
再說,孫姨這個人也說不上,嘴上是不肯吃虧的,可說她就那麼壞嗎,那心也不壞。
最開始蔣家搬來老宅子那邊的時候,孫姨家已經住了好幾年了,她對那一片都特別熟悉,她帶著蔣媽熟悉鄰里,有什麼事情也會熱情的搭把手。
還有就是安寧有一次發高燒,燒的人都快糊塗了,可蔣爸蔣媽都沒在家,安寧沒辦法,只好找了孫姨。
孫姨二話不說就拿了她家的錢帶著安寧去醫院看病。
那個時候蔣家窮的喲,簡直可以說吃了上頓沒下頓,蔣爸蔣媽回來,連醫藥費都還不起孫姨,孫姨也沒急著要,只是說什麼時候有了就還。
兩家真處的有多壞嗎。
那也不見得。
上學的時候,反正是蔣媽有事情的時候,安寧姐妹三個都會被打發到孫姨家吃飯。
同理,孫姨有事情,也會把劉芳打發到蔣家吃幾頓飯。
孫姨這個人也就是愛現了點,再就是願意顯的她家有多好,襯的別人家都不如她家一樣。
可你要是真有了什麼難事,她也不是那種干看著不管,願意你倒霉的人。
反正吧,這人都有兩面性,善惡也很難界定。
蔣媽答應了一定會過去,到了二十八,大早上起來就開始梳妝打扮。
反正她是不能在孫姨面前落了面子的。
而且,她還趕著安寧姐妹三個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
安寧是沒怎麼打扮。
畢竟是人家劉芳的婚禮,她要是打扮的太出彩也不好看。
母女四個收拾好了,安寧開車,就去了吳家那邊訂好的酒店。
過去的時候,酒店外頭已經弄好了拱門,也鋪著紅毯,兩邊擺著鮮花之類的,老遠的看著,反正是裝飾的挺好的。
可等著走近了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拱門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的,有的地方黑乎乎的一小塊一小塊的油漬,還有兩邊擺的花,猛一看挺漂亮的,近了一看都是假花,沒一朵是真的。
還有那地毯,看著也叫人挺無語的。
蔣媽一看這情形就和安楠小聲說:「你孫姨吹的吳家有多好,有多體面,你看看,這是體面人家能辦出來的事嗎?」
安楠就低著頭笑。
如今城裡辦婚禮一般都是男方女方在一家酒店辦的,一個宴會廳分開,男女兩方一家一半,酒店入口的地方有記禮金的,也是男女雙方一家一邊,放著桌子,有記帳的,有專門接禮金的。
餐桌上也會擺著牌子,寫著男方親朋或者女方親朋什麼的,反正一般是不會弄錯的。
蔣媽帶著安寧姐妹三個一進酒店就看到了孫姨和她的丈夫劉合平。
孫姨今天是特地打扮過的,穿著紅色的旗袍,頭髮也盤了,臉上化的妝也挺精緻的,可她的精神卻有些不好。
看到蔣媽過來,她強笑著上前:「來了啊,趕緊裡邊坐。」
安寧三個過來問了好,就進了宴會廳。
一進去,看著就有點更不像話了。
吳家找的這個酒店檔次是真不高,外邊看著還像模像樣的,可進來之後,那裝修……反正看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裝修的,反正是挺老舊的。
宴會廳也不大,桌子擺的特別滿,看著很是擁擠。
還有那些圓桌也都有點不太像樣子,餐桌布有的都是破破爛爛的,椅子看著也有歪斜的。
總體來說,讓賓客一來就能看出這場婚宴的檔次不高。
而且更有趣的一點是,外頭迎賓的只有劉合平和孫姨,並沒有見男方的父母親人。
蔣媽帶著姐妹三個找了地方坐下,才輕聲和安寧她們議論這事。
「這是怎麼回事,你孫姨不是說男方特別闊氣嗎,怎麼……」
她指指那些有些破爛的東西:「你們看看,這也不嫌寒酸。」
安寧笑了笑:「說這些幹嘛,又不是咱們家的事情,人家願意,咱管不了。」
蔣媽就笑了一聲:「也是,說這個幹嘛。」
這會兒婚禮還沒有開始,安寧她們坐的挺無聊的,就拿出手機來玩遊戲什麼的。
安寧倒是沒玩遊戲,她是在和蕭玉鳳聊天。
前兩天蕭元帶著安寧去拜訪陸老,兩個人不是要結婚了嗎,總得去拜見一下蕭元的師父。